“有假死的可能性嗎?”畢竟是越獄出來的,多數(shù)人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換取新生。
“警察已經(jīng)找來了?!?/p>
意思是即使是假死,醒來的張真源仍然會在牢里度過他的后半生,殺他的人對他的手段了如指掌,做了萬全之策,似乎也不害怕被抓,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只要他死了,和他一起下地獄也沒有關(guān)系,兇器遺落在現(xiàn)場,或許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帶走,現(xiàn)在被梁鵲握在手里,牽動著張真源的一只手,朝向向他們涌來的警察們和混在其中聽命要探尋張真源死亡真相的嚴浩翔的手下們,或許還有其他人,聽到這些消息的不速之客,等不及的想來看一看他的死法。
散亂的頭發(fā)完全遮住了垂著的頭,看不清梁鵲的表情,但總是能從她的周身感覺到一種被陰森,空心完全把地下室的陰冷吸附,特別是陰,被撩開的頭發(fā)中透出的光,叫不出名字的某人用著手電筒對著梁鵲的瞳孔照著,她撲上來,指甲劃破了他的臉,即使他再說,“我是醫(yī)生,我不會傷害你的。”
晚了。
她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無論現(xiàn)在想要靠近她的是誰,梁鵲都會以同樣的面孔示人。只有人退出梁鵲的視線范圍,她才又重新安靜了下來。與張真源頭貼著頭,渴望從中體會到他的起伏。即使梁鵲知道不會再有了,卻還是在期待著。張牙舞爪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她本來就給人這樣的感覺,這回更甚了。
“丁程鑫沒來?”嚴浩翔左右望望,從高大的柜子后面露出全身來,他不需要藏,他們中間簽訂的那一本紅本讓他成為了最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每個人看著都很眼熟,都是跟著梁鵲出生入死的同事,但也讓她慢慢的走向了今天,他沒有看見丁程鑫,每次和梁鵲有關(guān)的事情他總是第一個出現(xiàn)的,雖然并不能夠勸住她,但是至少是個統(tǒng)籌全局的存在?!耙彩牵毩?,這種爛攤子推了比較好?!?/p>
不穩(wěn)定的因素,革除在外比較好。
警察想要帶走梁鵲,也要經(jīng)過嚴浩翔的點頭,因為她是嚴浩翔名義上的妻子,無論如何都需要知會他一聲。不太清醒的梁鵲,讓他們只能與嚴浩翔溝通?!吧婕懊?,我們需要梁鵲跟我們回局里接受調(diào)查?!?/p>
“現(xiàn)在嗎?我覺得她的狀態(tài)無法描述事情的經(jīng)過?!?/p>
“例行詢問?!?/p>
“我能一起去嗎?雖然做不了什么,但是陪著她,我也能放心點?!?/p>
這位警官算是丁程鑫的親信,丁程鑫人雖然沒有出現(xiàn),也算是在漆黑的地下室里放了一雙眼睛,他說什么做什么也都是丁程鑫的意思,出現(xiàn)了丁程鑫沒有預測到的情況,他無法自己做主,只能背對著嚴浩翔開始在對講機里詢問,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才轉(zhuǎn)回來回答嚴浩翔,“可以的?!?/p>
對講機的有效距離通常在兩到三公里左右,傳回丁程鑫的聲音,就說明他也遠不了,可能躲在哪個暗處看著,但不再愿意牽扯進有關(guān)梁鵲的事件里。
梁鵲左右尋找,與丁程鑫的聲音無關(guān),最后食指舉起,由橫變豎,指著上樓的方向,幽幽的開口,“他往那里跑了?!?/p>
“誰往那里跑了?”
“殺人犯……不是我,殺人犯不是我!別把我和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