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家里突然多一個大小伙子心中很是不滿,但是剛才說的沒毛病,自打嫁給他,人家做的不說無可挑剔,那也是挑不出毛病的,就是后來硬氣的從陳家分出來在,一些老人看著可能是有些不孝,但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他也看明白了,若不是團子被欺辱的太過分,這人也不會鋌而走險,冒著被譴責(zé),甚至自生自滅的念頭,說到底,都是為了孩子。
如今能夠自己立起來,已經(jīng)是不易,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的他也沒少見,軍中將士家中也大多是這種情況,但是人家多少都有人幫襯,或是父母,或是兄嫂,像他家這種可著他妻兒欺負(fù)的,可是沒見過。
他本就很少照應(yīng)家里,不出力,說話就沒有底氣。
而且,眼前這會兒的形勢也不容他再糾結(jié)什么,他本就是理虧的一方,人家都說是舅舅了,他再敢質(zhì)疑什么,依著這位現(xiàn)在的脾性,怕是真能把他直接打出去,或者帶著孩子不讓他找到。
他雖不是什么深情的人,說什么時時記著家里,他確實也沒做到,但是既已成親,那就是一家人,如今還有孩子,他這八尺男人養(yǎng)家,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這點子底線,他還是有的。
想著等他不在家,家里有個男子,也還是方便一些,所以壓著心底的不虞,還是心平氣和的跟安瑾攀談起來。
安瑾是大門大戶出身,但是跟陳瓊相比,這閱歷就差了一些,老狐貍畢竟是老狐貍,安瑾還是青澀,除了他三緘其口確實不能說的,很快就被陳瓊把自己的情況掏了個干干凈凈,怎么離開家的,怎么上山的,怎么遇上團子,又怎么到這個家的,就連林家寨的情況也說了個七七八八。
林錦抱著孩子走的快,到家喝了水,又吃了冰涼的西瓜,團子心里這點不舒服,也散的差不多了,洗了澡換了干爽的衣服,就跟著石頭跑出去找小猴子和小白蛇玩了。
這附近的安全幾乎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他們也基本不會走遠(yuǎn),林錦也沒有多不放心,看著他們出去,自己也沒閑著,之前帶著孩子一起種的青菜,這幾天也都干的不行,她也挨個都澆了一遍。
后面的安瑾可能是故意放慢的腳步,她都休息了好一會兒,三個人才慢吞吞的進(jìn)了院子。
安瑾熟門熟路的去接水,喝水,洗臉,后面的兩個人眼睛就有些不夠用了。
這院子,這房子,都是他們沒見過的。
這一片綠油油的青菜,那就更不用說了,今年從春天開始雨水就少,就這綠色,他們在外面行走,附近的州府不說都走遍了,也走了大半,往南往北他們也都去看過不少地方,那是真沒見過啊。
唯一算是見過的,就是院子里的水管水池了,可是,他們在外面喝一口水都難如登天,能找到的也大都是和著泥沙泥漿的,看著這水管流出的清澈好像還冒著冷氣的水,洗手之后,直接就放進(jìn)了菜地,該說不說的,就是陳瓊這在軍中也見過不少世面的人,也不由得咽口水。
雷鳴已經(jīng)跑到井邊去了,盯著水池錯不開眼,
“這直接放了,是不是,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