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太太正要為婉珍舉行驅(qū)邪儀式,怡親王正好帶人趕來。
怡親王薩滿太太,請問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薩滿太太我是奉了旨意,在這里驅(qū)除邪祟。倒是怡親王,來此作甚?
怡親王這里黑煙直冒,本王以為是走水了,便帶人過來查看。
薩滿太太王爺也看到了,這里并未走水,怡親王請回吧,把妤貴人抬過來。
怡親王慢著。
薩滿太太怡親王有何吩咐?
怡親王這妤貴人的身子,顯然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住薩滿太太的儀式了。
怡親王萬一要是在這過程中,妤貴人故去了,薩滿太太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薩滿太太那好吧,宓貴人你先來。
怡親王薩滿太太,本王可否代替宓貴人進(jìn)行這儀式。
薩滿太太老身全當(dāng)王爺說的是玩笑話,這儀式可是皇上的旨意。
朱鳳靈我來便是。
你慢慢走上了陣法的中心,被綁在一根木柱上。幾個抱著木桶,頭戴面具的薩滿開始圍著你呢喃歌唱。
她們時不時地就把桶里的血液,向你潑灑。
洛鳶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家小主!
粘稠的血液模糊了你的視線,你依稀看見洛鳶滿臉是淚,被同樣痛苦的安倩抱住。
你根本不敢說話,因為一張開嘴,血就會流進(jìn)你的嘴里。
你瞥見一旁的怡親王,他看你的眼神充滿欽佩。
薩滿太太好了,扶她下去吧。
洛鳶幫你解開了繩子,你的腿因為久站而有些麻木,一時間有些脫力。安倩和洛鳶扶著你走了下去。
薩滿太太把妤貴人抬過來吧。
朱鳳靈不可!
誠妃妹妹,你怎么搞成這樣了。
薩滿太太參見誠妃娘娘。
誠妃薩滿太太,你跟我說的儀式我怎么記得不是這樣的呀。
薩滿太太回稟娘娘,當(dāng)初邪祟還沒有這么嚴(yán)重,現(xiàn)在邪祟更加猖獗自然要用更加嚴(yán)厲的手段。
誠妃你說得也是,不過我看婉珍妹妹的身子恐怕是撐不住這么折騰。這要是搞出人命來就不好交代了。
誠妃畢竟,這驅(qū)除邪祟本是為了救人的不是嗎?
薩滿太太誠妃娘娘,說的是。
誠妃哎呀,對不住了妹妹,姐姐不知道會是這樣的,不過為了這時疫之事,妹妹受點委屈應(yīng)該不礙事吧。
朱鳳靈姐姐,這說的哪里話。若是因此平息這宮中時疫,妹妹就是豁出這條命那也是值得的。
誠妃還請妹妹別記恨我才好,本來這流程我都是請示過太后的。
朱鳳靈怎么會記恨姐姐呢,姐姐多慮了。
誠妃那妹妹好生休息,我就先走了。
誠妃和薩滿太太一行人就這么走了,留下鐘粹宮一片狼藉。
朱鳳靈臣妾代姐姐謝過王爺相救。若不是王爺及時趕到,婉珍姐姐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怡親王本王也沒做什么,小主,還是趕緊去梳洗休息吧,此事我會稟明皇上的。
朱鳳靈嗯……
你終于卸下勁來,暈了過去。
經(jīng)過這么一遭,沒病也搞出病來了。你迷迷糊糊睡了一夜,到第二天晌午才醒來。
你一睜眼,婉珍,陵柔都在。
洛鳶小主醒了!小主醒了!
婉珍妹妹,你可嚇?biāo)澜憬懔恕?/p>
朱鳳靈婉珍姐姐,陵柔,你們怎么都在這里?
陵柔姐姐經(jīng)歷了這么可怕的事,做妹妹得怎么能不來看看姐姐呢。
婉珍昨天下午,葉太醫(yī)聽說了你的事,趕緊過來給你診治,也帶來了新藥。
婉珍這三服藥下來,我感覺好多了,現(xiàn)在都能走動了。
朱鳳靈太好了,終于找到治療時疫的藥方了。葉太醫(yī)呢?
洛鳶他在外面候著呢,我去把他叫進(jìn)來。
陵柔等等,姐姐還沒有換衣服呢。
葉亭洲微臣參見小主,小主吉祥。
朱鳳靈免了,葉大人,藥方你呈給皇上了沒有。
葉亭洲正準(zhǔn)備呈上去。
洛鳶小主可知,現(xiàn)在外面又都在傳是因為薩滿太太的巫術(shù),才讓婉珍小主的病好起來的,還受了皇上的嘉獎。
洛鳶真是氣死個人了,好事都是他們的。
朱鳳靈你與她們置氣作甚,難不成你也學(xué)她們?nèi)ァ?/p>
洛鳶我才不屑于搞這種惡心死人的物事呢。
葉亭洲如此說來,微臣還有一事,頗為不解。
朱鳳靈葉太醫(yī),是何事?
葉亭洲時疫爆發(fā)的區(qū)域不在這里,婉珍小主身邊也并無有人感染,怎么就得了時疫?
朱鳳靈如此說來,誠妃那日突然送了一批用具,現(xiàn)在想來,頗為蹊蹺。
婉珍你說的對,那些東西自打送來后,我就一直用著,看這樣子,也不像是新的。
葉亭洲難道……是將那時疫的人的東西給了婉珍小主使用了?
婉珍是她,一定是她。
朱鳳靈姐姐,先別著急,這件事我們沒有證據(jù),得從長計議才是。
葉亭洲這些東西可還在?一定要都拿出去,不可再使用。
蕓香小主得病后,那些用過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拿去宮外埋了。
婉珍聽完此時驚憂參半,而你此時心中已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