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霜緞這才想起來,她受傷了啊,于是動了動那條受傷的腿,“嘶”錦霜緞倒抽一口涼氣,最后道:“我和家人是被追殺的,現(xiàn)在家人都還生死未卜……”
路風差點忘了,他還沒有告訴錦霜緞他已經(jīng)救了她的家人,但是想到錦霜緞剛剛對他的態(tài)度立馬不高興了,哼,我路風可是有脾氣的人,就不告訴你!
隨后裝作一副苦惱的樣子道:“你的家人會不會已經(jīng)遇害了?”
錦霜緞一聽,立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孩子,就算吃過再多的苦也從不掉一滴淚,這么多年都是這樣,可是錦府的人,語氏,是世界上除了陳叔叔和李女士以外讓她唯一感到有關(guān)愛的人。
路風著實沒有想到錦霜緞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道:“你啊,就不要傷心了,其實你的家人我已經(jīng)在你和歐陽連誠落崖之前就已經(jīng)救下了?!?/p>
本來打算好好整整錦霜緞的,可是到頭來還是跟她說了,沒有辦法,誰讓他路風是一個壞心眼又心軟的人呢?
錦霜緞聽了,愣了愣,隨后冷著臉道:“路風!你怎么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你知不知道剛才都快嚇死我了?”
路風聳聳肩道:“誰讓你剛才對我的態(tài)度這么惡劣。我好歹也是你和你家人的救命恩人吧?你就這么對待我?”
錦霜緞被路風的話一噎,隨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謝謝你,路風,救了我和大家?!?/p>
隨后想到了歐陽連誠的事情,問道:“那個……路風啊,你有沒有遇見跟我一起被狼攻擊的男子?”
路風搖頭道:“我趕到的時候,只遇見了你和一群死狼,至于歐陽連誠還真沒遇到?!?/p>
錦霜緞一愣,沒有跟她一起?那會是在哪啊?
山里一間小木屋里。
一位綠衣女子正在癡癡地望著床榻上至今沒有蘇醒的歐陽連誠,擦了擦眼角的淚,無聲道:“連誠哥哥,對不起,云兒并不想離開你,可是如果繼續(xù)呆在你身邊才是真正的害了你……也不知道這幾年來你過的好不好?!闭f完又輕輕地撫上了歐陽連誠的額頭。
完后,就起身去煎藥了。
等綠衣女子端著藥回來后,看到歐陽連誠已經(jīng)醒了,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的手一顫,差點將碗里的藥撒出來,這就是她的連誠哥哥,縱使幾年沒見,依舊是那副冷冽的模樣,唯獨對待她最特殊。
歐陽連誠看著她道:“是你救了我?”
綠衣女子莞爾一笑道:“對,公子還是先把藥喝了吧,待會涼了就沒有效果了?!闭f完便將藥碗放到了歐陽連誠的手里。
歐陽連誠看著那碗里的藥,又抬頭看向了綠衣女子,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他認識這位女子,而且還很熟悉。
開口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綠衣女子走到床前坐下道:“小女岑若萱,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岑若萱?怎么感覺錦霜緞提起過?
歐陽連誠有預感,他是肯定認識這個岑若萱的,為什么總是想不起來她是誰,就好像她的身世糊了一塊布一樣,悶悶道:“歐陽連誠。”
岑若萱倒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道:“歐陽公子還是快些喝藥吧,涼了的話還要重新熬一份?!?/p>
歐陽連誠想也不想直接喝了下去,他對人一向很謹慎,可是岑若萱總有一種讓他莫名產(chǎn)生信任的感覺。
歐陽連誠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他對岑若萱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和……愛意?
隨后問道:“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應(yīng)該也知道了我是誰吧?”
岑若萱笑道:“不管你是楚國皇帝也好,還是歐陽公子也罷,總的來說你不都是被我救了嗎?”
歐陽連誠一愣,這個女人好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