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得不出個所以然,歐陽晟煩悶地坐立難安,開口道:“來人!”
立刻有一黑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看到孫皎后皺了皺眉:“小行子呢?”
“屬下不知?!?/p>
“嘁……”歐陽晟撇撇嘴,定是剛剛小行子放孫清韻進來,做賊心虛不敢過來了。
看了孫皎幾眼道:“既是你,便跟我去別處走走吧?!?/p>
倒不是歐陽晟不樂意,只不過孫皎平日太悶,沒有小行子會解趣兒,加之他是孫清韻的父親,歐陽晟不知怎的心里不是很自在。
孫皎詫異,明明該是午休的時辰了,但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兩人出了御書房后漫無目的地溜達(dá),歐陽晟沒有說話,孫皎也不多問,倒是讓歐陽晟更煩了,全部歸咎于孫清韻的無理取鬧,也便對著孫皎的態(tài)度也不客氣起來:“呵……孫護衛(wèi),你那好女兒剛剛又來了御書房,難不成偌大的孫府還容不下她了么?再不濟,還有父皇先前賜予她的郡主府,何故每日往皇宮去?”
孫皎一愣,眼神中含有愧疚與尷尬:“是屬下教育不周,回府后定好好訓(xùn)斥該女,不讓她再敢冒犯陛下?!?/p>
看孫皎低著頭這樣說,縱使再大的火氣也消了去:“哼,如此是最好?!?/p>
再次回到御書房打算補一下覺,小行子已經(jīng)笑瞇瞇地坐那兒了,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清涼的梨子,將盤子遞過去笑道:“呦,小陛下回來了?這可把咱氣得不輕,來來來,吃點兒的涼梨去去火?!?/p>
歐陽晟瞪了小行子一眼,哼了一聲,但也沒有抵抗住梨子的誘惑,拿了一塊塞入嘴中支支吾吾道:“你……你也是,怎就把孫清韻放進來了呢?朕到如今都沒找你算賬!”
小行子噗嗤一笑:“那便是奴才的錯,你也不要亂撒火,說孫皎的不是啊?!?/p>
歐陽晟瞪大了雙眼:“我與孫皎剛回來,你怎知……”
小行子嘿嘿一笑,拿了塊梨子放嘴里道:“就孫皎那吃癟的表情,一看就被你給罵了?!?/p>
“可孫皎教女無方,本就是他的過錯,朕為何不能指責(zé)? 況且,朕身為一國之君,都不能順著自己的心意來,要這地位又有何用,哪來如此憋屈的皇帝!”歐陽晟說著,竟有些眼紅。
小行子看著眼前十三歲的少年就要哭出來,忙哄道:“是是是,您說的都有道理,若是你父皇見到你這般,定要訓(xùn)你的?!?/p>
歐陽晟更難過了:“那我倒是希望他前來訓(xùn)我!自他與母后走后,都已三年未見了,音訊也少得可憐,我當(dāng)真是他們的親兒子么!”
“哎呦我的姑爺爺,您可撒撒嘴吧……”小行子是真沒轍了,他看著面前這個半大的少年,又是無奈又是憐惜。
回想往日,覺得還是歐陽連誠與錦霜緞將他保護地太好了,不諳世事的樣子,離了父母便這般感傷,少年稚嫩的氣息還未能完全褪去,雖不希望他將來和歐陽連誠一般冷酷無情,暴虐無常,但還是希望他還是能夠早早成熟,身為帝王,怎能全憑性情辦事呢?
如今他也登基三年,長進是看在小行子眼中的,可若要做到殺伐果斷,帶領(lǐng)楚國強盛,還是要好些時日的。
但歐陽晟生來冷淡,情緒起伏也較少,比同齡人聰慧果決些,也算是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