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鸞你是怎么暈倒在林間的?
四娃沉思片刻,腦海中除了穿越前的記憶,再無其他痕跡可尋。那些過往的畫面血腥猙獰突然閃過又如煙云般散去,仿佛從未存在過,只留下一片空白,讓他不禁心生疑惑
赤延輪我也……記不清楚了
心中滿是困惑,自打來到這兒,他就覺得處處透著古怪,可又說不清道不明,只能走一看一步
而在此期間,雖然自己深感幸運能夠與五弟重逢,但眼下最為緊要的,便是設(shè)法喚醒他的記憶。想到這四娃在次抬起的眼睛中多了份堅毅
時間流轉(zhuǎn),轉(zhuǎn)眼已過了三日。這三日里,三人晝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是抵達(dá)了京城。
城墻口不知為何竟排起了長隊,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滿心疑惑。眼看著隊伍非但沒有縮短,反而越來越長,大娃按捺不住直接伸手?jǐn)r住一個正要過去排隊的人,出聲詢問
連昭陽不好意思打猶了,能方便問一下,這里為什么排這么長的隊?
百姓:“這事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你竟然會不知道?”
瞧著大娃那雙滿是真摯的眼眸,心中雖有幾分無奈,卻也生不出拒絕的念頭。左右不過是耗費些時光罷了,自己可以邊排隊邊和他講
百姓:“可以,不過你得等我把隊先排上”
與大娃簡短交代了一句,他便快步上前,搶先把隊排上。隨后,他回頭朝大娃揮了揮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大娃雖有些無奈,但為了打探消息,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在此之前,與二人略作交待后,便迅速融入了隊伍之中
溫向燭城墻的守衛(wèi)森嚴(yán),想要不被發(fā)現(xiàn)更是難上加難
溫向燭……眼下也只好聽昭陽兄弟說的在這老實等著了
青年心中雖焦急萬分,一心想著盡快進(jìn)城,但他也深知貿(mào)然闖入絕非明智之舉,反而可能引來諸多麻煩。他不由得在心底暗自比較,論定力,自己確實遠(yuǎn)不及邵陽兄弟那般沉穩(wěn)。與此同時,六娃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這一切。忽然間,他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直直投來,扭頭正對上青年投來的目光。兩人視線相撞的瞬間,青年慌忙移開了眼,神情略顯狼狽。
夜流空【呵呵!我知道我很帥但你不用一直盯著我吧!】
這下子倒成了六娃直盯著青年,心中篤定若非自己這張嘴發(fā)不了聲,憑他現(xiàn)在的顏值,吸引來一群癡男怨女絕非難事。這般想著,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青年清晰地感受到六娃的視線正毫不避諱地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讓他感到一陣不自在。他心中暗自懊惱,責(zé)怪自己方才為何要如此失禮地盯著這位質(zhì)子看了許久。思忖間,他意識到必須開口解釋,可話語卻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遲遲難以出口憋半天也只說了句
溫向燭別多想
察覺到自己此刻的話語似乎有些偏離了原本的軌道,他心中一驚,防線驟然松動,不假思索地將方才心底掠過的念頭直接吐露了出來。那一刻,仿佛連空氣都因這突如其來的坦率而微微停滯。
溫向燭我只是在想以你的身份出入京城應(yīng)該不是件難事……
望著青年猝不及防捂住嘴的模樣,六娃眉梢微挑,唇角悄然揚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對這突如其來的憨態(tài)感到頗為有趣。
夜流空【難得你出了份酋樣!】
另一邊
百姓:“前不久,天降異象!黑云吞噬了太陽所見之處無一出光亮,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但莊稼在那一瞬全部枯萎”
縱使他所言皆為實情,大娃心中仍存幾分猜忌。若真是黑云吞噬,自己又怎會毫無察覺!百姓似乎并未留意到大娃的思慮,依舊不停地訴說著。
百姓“第二天城里便開始招聘去京城的人馬,我們靠莊稼吃飯……唉!可莊稼基本枯死想要不被餓死只能來京城試試了,他們估計也是來討個銀兩好混口飯”
連昭陽這么說這些人基本不是京城的?
百姓:“別人我不敢確定,但我自已是”
這時,身后一位大叔也緩緩開口,語氣沉穩(wěn)地為他的說法提供了佐證。
大叔:“小伙子你可能是生在富貴人家不知道莊稼人的苦,這地可是我們的命脈啊~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誰又愿意跑這么遠(yuǎn)呢”
大娃回頭聽聞此言,并未作聲反駁。他從未為了一口飯食發(fā)過愁,又怎會真正懂得那些人為果腹而奔波的艱辛?他舉目向前望去,人群之中,青年、壯年、中年的人皆有,形形色色,神色各異。
連昭陽這招聘只招男人嗎?
大叔:“你說這話不是讓人招笑嗎?女人家在家待著就好現(xiàn)在外面這么亂,可不是隨意就能跑的”
這時,隊伍已緩緩挪至大娃身前不遠(yuǎn)處。前方的士兵要求出示路牌,大娃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但也意識到自己壓根不曾有。他連忙開口詢問
連昭陽大哥,你知道這路牌是……
大娃話到嘴邊,卻故意留了半截,含糊其辭的模樣,明眼人一看便能品出幾分深意。而大叔顯然也不是那種人,眉梢一挑,便徑直將話題引向了那塊路牌,干凈利落地把事情交代了過去。
大叔:“這路牌是當(dāng)時招工的那個人給的,要按平常得去商府買一個都有三十銅幣!”
大娃心中了然,便悄然邁出隊伍,揮手作別。然而,才走了半程,他忽然瞥見三個身影鬼鬼祟祟地進(jìn)去了。他皺了皺眉,心頭疑云頓起,卻也明白此刻不宜多想旁的事。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找到能帶他進(jìn)入其中的路牌。
溫向燭你回來了,問的怎么樣?
二人凝望著大娃逐漸走近的身影,把剛才的小插曲拋諸腦后。大娃顯然沒有察覺到二人之間方才那微妙的關(guān)系變化,只是皺著眉頭,將自己所知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
連昭陽我們沒有路牌想要進(jìn)去恐怕不行……
當(dāng)“路牌”這兩個字傳入耳中時,青年的嘴角按捺不住那抹笑意。六娃可不知道他這突然的轉(zhuǎn)變,有些嫌棄的退了半步
溫向燭其實有沒有這路牌都行只要……
見二人目光中皆流露出疑惑,他也不再故弄玄虛。自小在這城中長大,他早已深諳此間規(guī)則——凡是能用錢解決的,都不算真正的問題。
溫向燭昭陽兄弟身上可有些銀兩?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娃自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口袋,摸索了許久,才緩緩地掏出了那個錢袋子。
連昭陽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青年將錢袋在手上輕掂了掂,隨后抬起頭,目光沉穩(wěn)地示意二人跟上他的步伐。
他們渾然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帶至此處,只是恍惚間回過神來,腳腕上的鐐銬已然緊緊鎖住,粗糙的質(zhì)感磨的二人生疼
連昭陽雖然有錢能進(jìn)來,但這待遇是不是有點……
青年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他以前用錢賄賂別人的時候,可從未遭遇過這樣的待遇。他心中滿是疑惑,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剛剛接受賄賂的那個人,眼中帶著幾分探尋之意。
溫向燭你好是不是弄錯了?
人:“沒弄錯!凡是沒有路牌的一律送到這兒”
直到那人的話語,才知道自己被騙了。然而,當(dāng)他們抬眼望向前方,眼前那略顯混亂的場景,反倒讓他們的疑惑越發(fā)深重了。
連昭陽我現(xiàn)在有點兒后悔沒跟流空兄弟走了
一道陰影驟然浮現(xiàn),一絲法術(shù)的氣息也從上方幽幽傳來,似有若無。
連昭陽這是……
凡間又怎會出現(xiàn)法術(shù)?難道是其他幾位兄弟所為?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應(yīng)該不會如此。這陌生之地,兄弟幾人應(yīng)當(dāng)心中有數(shù)才是,莫非是遭遇了什么變故?不行,不行,我得跟上去瞧瞧。
越想大娃的臉色越發(fā)顯得不對勁。盡管他深知兄弟幾人早已褪去稚氣,不再是懵懂少年,但那份隱隱的擔(dān)憂卻涌上心頭,揮之不去。青年見狀,目光微動,以為他仍因先前的賄賂之事心緒難平,正欲開口安慰,卻見大娃忽然抬眼望向自己,神色復(fù)雜卻又透著一絲篤定。大娃朝青年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溫向燭怎么了?
連昭陽抱住我
青年一臉茫然,卻依舊聽話地將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就在大娃再次開口的一瞬間,某個畫面突然閃現(xiàn),令他心頭一震,情不自禁地將雙臂收得更緊
連昭陽抱緊了!
大娃猛然蓄力,身形如箭般朝著法術(shù)波動的方向越去。他腳下生風(fēng),轉(zhuǎn)瞬間已躍至墻頭,這才堪堪看清那股氣息的來勢與走向。唯有法術(shù)殘留的微弱震顫,在他的感知中清晰可辨。
連昭陽果然是法術(shù)
紅絲綢上縈繞的法術(shù)氣息濃烈得近乎灼人,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細(xì)節(jié)后,大娃心中已有了判斷——這絕不可能是兄弟們留下的痕跡。而當(dāng)他凝視那條從王宮深處蜿蜒伸展至宮外的鮮艷絲綢時,眉宇間卻透出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微微閉了閉眼,似在權(quán)衡什么,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腳下的步伐驟然加快,三步并作兩步,緊緊追隨在那紅絲綢末端的身影
導(dǎo)演那么下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