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將制好的藥劑交給毛球時,輕輕撫摸它的毛絨絨的羽毛,語氣親昵的吩咐它。
燕清雪.“你告訴他,這些藥劑是五十人的用量,慎用,短時間內(nèi),我無力再制藥,身體需要修復(fù)。”
毛球不解的側(cè)頭看著她,小眼睛里的意思很明顯,你為什么不自己和主人說這些?
燕清雪.“你的主人,不喜歡和我說話?!?/p>
燕清雪.“他只愛干,活。”
她臉上發(fā)燒,心底吐槽那個不是人的家伙,他如今一見她,就巴不得一口吞了她,玩各式各樣的花樣。
燕清雪.“還有,那五個黃色小藥瓶的藥,是專為他量身定做的,如果他的病再復(fù)發(fā),喝了就不痛。”
毛球很有靈性,不知為何,它對清雪總是很有好感,甚至,莫名其妙的信賴,一如對它那強(qiáng)大威嚴(yán)的主人。
它那雙雪白的翅膀在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弧度,最后停在她的手腕處,然后,小腦袋湊近她的頸窩。
清雪被它蹭的癢極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燕清雪."怎么?舍不得走了?"
毛球沒有說話,只是將小小嘴巴湊向清雪頸窩處。
燕清雪."好吧......"
她低下頭,看見毛球在親吻她,弄的她脖頸癢癢的,心里啼笑皆非。
燕清雪.“毛球,你現(xiàn)在只是只雪雕,等你修成人形,再來調(diào)戲我,姐姐等你?!?/p>
毛球親完后,又乖巧的落回清雪肩頭,聞言,趕緊用兩只前爪捂住臉。
它叫了幾聲,大概意思,就是它再過兩三個月就成人形了,她屆時絕對不可以反悔。
清雪忍俊不禁,笑了笑:
燕清雪.“你若不怕主人懲罰你,盡管找我玩呀。”
燕清雪.“我要走了,已經(jīng)遲到好一會,我的美人師父要跳腳了?!?/p>
等清雪趕到茶寮時,靈石說書已到尾聲。
靈石上的畫面顯出,西炎小王孫與穿著錦衣的小女孩玩的很開心,仿佛之前的悲慘經(jīng)歷都只是過眼云煙。
說書先生,一身青衫布衣,眉目疏朗,一臉惋惜的概嘆道:
“玉山上的小王姬天天望穿秋水,希望親人來接她,而小王孫在西炎國由于皇權(quán)爭奪的殘酷激烈,小小年紀(jì)就被王叔們排擠……
甚至被下毒,暗殺……”
“是以,他被迫離開家園,到皓翎國當(dāng)質(zhì)子,并且天天不務(wù)正業(yè),陪著皓翎國二王姬,游山玩水,樂不思蜀?!?/p>
清雪一坐下,就感覺到左邊有道炙熱的視線盯在自己身上,心里咯噔一下,她下意識抬起頭來,恰好對上了那張英俊非凡的面容。
玱玹正瞇著眼睛看她,唇角似有笑意,又像是嘲諷,但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讓人無法忽略,也看不清楚情緒。
她心虛的垂眸,世界真的小,他不會要她負(fù)責(zé)任吧?
玱玹優(yōu)雅的端起茶盞,一下一下的喝著,一雙明明笑意滿盈的黑眸,深處盡是一片冰原,冷到極致。
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當(dāng)她是最美味的點(diǎn)心。
清雪不再看他,只是軟軟的靠上玟小六的肩膀。
兔子精孕婦被故事吸引住,不斷的追問下文。
“石先生,那最后的最后,小王孫有去接他的兩個小王姬嗎?”
燕清雪.不是說,小王孫已被他鄉(xiāng)的溫柔陷阱套住,天天討得皓翎國二王姬的歡心,已經(jīng)忘記了曾經(jīng)的承諾?
玟小六也笑了。
玟小六“世上最可靠的人只有自己?!?/p>
玟小六“希望越大,跌的越慘?!?/p>
清雪呼吸一滯,無端又想起相柳。
她被他寵愛,一遍又一遍喚她名字時,也有種錯覺,他是她終身的依靠,可結(jié)果……
手上突然一暖,是玟小六。
他在一旁,見她表情失落,尤如被遺棄的小孩,忍不住想撫平她眉宇的輕愁。
玟小六“說書先生講的夸張了點(diǎn)?!?/p>
玟小六“事實(shí)上,我們看事情,應(yīng)該往好的方面想,人生才多點(diǎn)樂趣?!?/p>
玟小六“有情人分開,也不一定是壞事。”
玟小六”比如小王孫,小王姬,真一起生活長大,恐怕都無法長到十八歲就夭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