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西之亞斯蘭帝國·格蘭爾特·皇宮】
傭人帶著你去洗漱一番,大大的裙撐,撐起白色而有華貴的禮服,宮殿的大殿中,奢華所金碧輝煌的吊燈,光彩奪目的壁畫,以及華麗無比的掛毯,似乎都在訴說著這里的貴氣。
冰帝艾歐斯坐在高位上,王座的后方是兩尊天神雕像。一個隨意優(yōu)雅,傾身而立。一個威嚴端莊,手持圣劍。
偌大的宮殿只剩下你們二人,你終究是最沉不住氣的那個,開口問道:
姒櫻“為什么要讓我回來”
他看著不遠處的你眼神一冷,用極其涼薄的語氣說道:
艾歐斯“你在霧隱綠島待久了是忘了規(guī)矩嗎”
確實如他所說和格蘭仕待久了,就差忘了自己是誰了,你對著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姒櫻“皇兄”
他手中端著爵杯乘著鮮紅色的紅酒站起身朝你的走來,直到一雙華貴的靴子出現(xiàn)在你的視線里,他冰涼的手緩緩的托住你行禮的手,你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眉眼間你和他有幾分相像,他看著你,眼里有些落寞,透過現(xiàn)在的你他仿佛能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
艾歐斯“風源的使者來了”
他說這話時,你還是有些抗拒,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這件事真的來臨時,你還是會有落差感。
姒櫻“皇兄,我……”
【西之亞斯藍帝國·深淵回廊·北之森】
遠處混沌的風雪里,幾條軟綿綿的紅色細舌般的肉狀藤蔓,帶著劇烈的刺鼻腥氣,再次以閃電般的速度,從風雪深處朝著三人暴射而來。
費雷爾剛剛撿起地上的盾牌,還沒有舉起盾牌釋放魂力,就突然被一條血紅的肉狀藤蔓“啪”的一聲,拍打在盾牌上,他整個人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凌空飛起,往后摔出十幾米的距離,口中的鮮血在空中噴灑出一道刺眼的弧線。他渾身鎧甲的沉重軀體將一棵巨大的杉木攔腰撞斷,仿佛一塊巨石般轟然落地。
幽冥和伊蓮娜朝身旁的雪地快速側翻,千鈞一發(fā)地避開了致命攻擊,但幽冥的右肩膀依然被肉藤上密密麻麻的倒刺刮去了一大塊皮膚,被撕扯開的皮肉仿佛殘破的布塊一樣,血淋淋地掛在肩膀上,血漿沿著他的胳膊往下流,滴滴答答地從他的五指指尖滴到雪地上,打出一個一個黑色的窟窿。
“怎么會這樣……”
伊蓮娜顫抖的眼眶里,滾燙的眼淚翻涌而出,從未有過的恐懼讓她突然挪不動步伐,她仿佛感覺到前方混沌的風雪里,是一個自己無法抗衡的死神,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幽冥“你理智一點!不想死就照我說的做!”
幽冥伸出左手,將殘留在右肩膀上的幾塊被刮下來的皮肉一把撕下來,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走到伊蓮娜面前,看著她,低沉的聲音依然穩(wěn)定而沉著,
幽冥“等一下,當寬恕再一次發(fā)動攻擊的時候,你要釋放最大的魂力催動天賦去控制它……”
“不行……我做不到……它的魂力實在太龐大了,我根本不可能將其催眠……”
伊蓮娜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幽冥“我知道你不能百分之百地將其催眠,但是,相信我,不會一點作用都沒有的。你是王爵,是這個國度上魂力最杰出的七個人之一。你只管用全力牽制、干擾、削弱它的攻擊,剩下的,交給我!”
伊蓮娜抬起頭,面前的幽冥長發(fā)被風吹起,臉上籠罩著騰騰的殺氣,風吹開他的漆黑戰(zhàn)袍,厚實的胸膛暴露在空氣里。凜冽的寒風將他結實而充滿*象征的裸露軀體,吹出古銅色的光芒。他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沸騰的熱度,和一種令人窒息的狂野氣味。他攏緊的鋒利眉毛下,是一雙毫不懼怕的眸子。伊蓮娜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氣勢感染了,遲疑地點了點頭。
幽冥轉過身去,他渾身的金色刻紋浮現(xiàn)出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要沖破他的皮膚一般不斷躍動。他被肉藤刮去的那塊傷口,在強大翻涌的魂力下,迅速地愈合重生,重新變得光滑起來。
幽冥“你現(xiàn)在剩下的魂力還能夠催眠多大范圍內的魂獸?”
幽冥雙眼凝視著前方危機四伏的暴風雪,低聲對伊蓮娜問道。
“不知道……剛剛寬恕和自由都大幅度地覺醒了一下,將周圍很大范圍內的魂獸都撕成了粉碎,吸收了它們所有的魂力。我想,附近剩下的魂獸應該不多了?!?/p>
伊蓮娜看著幽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而且,就算我能將遠處的魂獸催眠過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啊,它們在寬恕面前,根本構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幽冥“我并不指望用那些魂獸去對抗寬恕,我只是想……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現(xiàn)在,你將周圍所有能調集到的魂獸,全部驅趕到這里來?!?/p>
伊蓮娜收斂心神,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她閉上雙眼,在腳下綿延萬里的雪地上,悄然無聲地釋放了她的【馭獸之陣】。
一圈金色的漣漪,在雪地上輕輕地擴散開來,飛快地沿著地面?zhèn)鬟f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