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被單獨放在一個盒子里,里面還仔仔細(xì)細(xì)的墊了些軟布綢緞。綢緞也不是一般的布,是上好的流光錦,這么一塊布便足有百兩紋銀,你卻拿這個綢緞墊玉,可見你對這件東西很是珍惜?!?/p>
韜太子目光如炬,雙眼死死盯在周狀元的臉上,“所以這個‘葉’,是葉府的‘葉’嗎?”
全江寧人盡皆知,葉府唯有一人待字閨中,但已被圣上選為太子妃,周狀元私藏‘葉’字玉佩,可見心懷綺念。
往小了說,有‘曹賊’之嫌,往大了說,是想給太子戴綠帽子,犯了欺君罔上之罪。
按理說,此時周狀元應(yīng)立刻否認(rèn)才對,但他卻沉默不語,那張貌若潘安的臉上升起薄薄的紅云,少年人的心動,不曾表露只言片語,只這一眼,便足夠稱為一見佳人誤終生。他看著葉偵探的眼神陡然曖昧不明,手上折扇也停止扇動。
周狀元此刻看她的神情,委實算不上清白。此時的無聲,勝過萬語千言。
韜太子看著他的眼神藏刃,若能眼神化形,想必面前的狀元郎已經(jīng)受千刀萬剮之刑。
但他卻還是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講述他搜集到的證據(jù)。
韜太子:“枕頭下藏有一封信,信中寫到曲木深傾心玉佩主人?!?/p>
這回在場的人都異口同聲的喝道:“他也配?”
除了葉偵探,她現(xiàn)在一心為案,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將自己與葉小姐割裂開來,置身其外。
“這樣的話,周、曲、韜三人又構(gòu)成了另一種關(guān)系,情敵關(guān)系。”她轉(zhuǎn)頭對著羅女官笑,“我們羅大人可以改個名字,叫羅半仙,猜的很準(zhǔn)啊?!?/p>
“是吧是吧~”羅女官也樂呵呵的認(rèn)下了這個稱呼。
既然三人都是情敵,那么一個男子的屋子里出現(xiàn)一些女子的東西就不足為奇了。就比如......“周狀元的衣柜里放著幾盒胭脂,上面還有胭脂鋪的老板附上的備注?!p色適宜女子點唇,淡粉適宜女子遮面,鵝黃最宜描以眉心,深紅可襯膚色,正紅適于宴會,朱紅可做尋常?!F(xiàn)在看來,是買來準(zhǔn)備送給葉小姐的咯?”
周狀元輕輕頷首,手上折扇又搖了起來,只這一次,少了幾分輕狂和張揚,更顯幾分文人的風(fēng)雅。
周狀元起身向葉偵探微微欠身行禮:“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是也就不裝了。對,我的確傾心葉小姐,而且我對她,乃是一見鐘情,再見心中便已經(jīng)下了決定,此生非卿不娶?!?/p>
韜太子白眼一飛沖天,呵,想的倒挺美。注孤生去吧!
周狀元又道:“奈何天不遂人愿,圣上下旨將她留到雙十年華待嫁,此旨意一下,眾人都明白是為了將葉家百年世家之底蘊留予東宮,以葉小姐的親事為介,拉攏葉家,收歸東宮?!?
“我心中所想之事便成了一場空夢,只我一人嘗此苦果,沒有讓他人知曉半分,唯恐污了葉小姐的名聲。畢竟只是我一廂情愿的相思罷了?!?/p>
凱統(tǒng)領(lǐng)有些感動的掉了幾滴小珍珠,感慨萬千。
“哈~好慘啊,暗戀的心酸,嗚嗚嗚,哥你怎么這么慘?。〗隳阏娴牟恢浪邪祽倌銌?,畢竟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哎?!?/p>
葉偵探搖頭,真的沒有。
“自我及笄,身邊再無旁人,相熟的外男只太子一人,其他的人于我而言,皆是過客?;始覍m規(guī)森嚴(yán),我既熟讀宮規(guī),自是不可明知故犯?!痹谒秊閿?shù)不多的記憶里,并沒有周狀元的身影。
凱統(tǒng)領(lǐng)淚目:“我的故事里沒有你,哎,更難過了呀。”
韜太子忽略戲精附體的凱統(tǒng)領(lǐng),又拿起了一張圖展示給眾人傳看:“胭脂旁另有一盒東西,小巧玲瓏,打開是顆粒狀的結(jié)晶體,微微泛黃,類似鹽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我沒有找到名字,但放在胭脂旁邊又沒有名字,就很可疑。”
哦?凱統(tǒng)領(lǐng)聞言,舉手示意。
“我知道這是什么,我找到了一本書里面有注解?!?/p>
羅女官抬頭問:“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書?”
“我只搜了一個房間,蒲少卿的屋子。他書架上有一本書,名為《百藥集》,書里面寫著這個顆粒狀的東西叫作【想入非非】。我拍了,你們看看是這個不?!?/p>
【想入非非】:淡黃色晶狀顆粒,味咸似鹽,服用后一個時辰內(nèi)起效,服用者會出現(xiàn)神志不清,吐露心聲的癥狀,此時詢問任何服用者做過的事情都會如實道來,乃審訊犯人最佳藥物。
..........作者說..........
溫白臣求花花~求金幣~求會員~求評論~
溫白臣感謝大家的花花·會員·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