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751號帶著不知名的少女趕回玄越閣已是晚上,玄越閣主管的瀚月城街道只有寥寥幾人,往常十幾年前的這時候大街上還燈火通明??梢娔谴巫児蕦τ谛介w的影響之大,城里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搬去了更強大勢力管轄的城市。想到這,751號的心情不免更加沉重。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懷中的少女了。
此時,玄越閣,星卜司。
一雙骨節(jié)分明,蒼白到幾乎看不到血色的雙手正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白色綢緞。月光輕柔地照映在他的手上更顯蒼白。原本金黃色的長發(fā)早已失去了光芒,變成暗淡的淡黃色隨意地披散著。屋內(nèi)昏暗,沒有開燈,只有皎潔的月光順著窗戶爬進(jìn)來。男子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陽臺精致的木制椅子上。
“砰砰”。門口傳來兩聲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便是751號的聲音,“楊大人,我把人帶來了”。
楊沉銀白色的睫毛一顫,迅速用綢緞蒙住眼睛,冷聲說道,“進(jìn)來”。
“是”。751號進(jìn)屋,恭恭敬敬地將人放置在屋內(nèi)的地毯上。楊沉握著木制拐杖走進(jìn),剛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子便皺了皺眉,“怎么傷得這么重”。
751號剛想要開口解釋,卻被楊沉擺擺手打斷,“罷了,這兩日放在星卜司我為她處理傷口,后天早上你叫來兩個女侍者為她清洗干凈安置在我房里等她醒來”。
“那……”
“閣主那邊我自有打算”。
751號欲言又止,“閣主還讓我過問一下您的身體”。
楊沉沉吟了一下,說道,“預(yù)言之事本就是窺探天機,自然是要受天譴的,凡事都有一定的代價”。
說罷,楊沉抱起少女轉(zhuǎn)身放于床榻之上,“要是你沒什么事的話就退下吧,我乏了”。
“是”。
一周后,玄越閣。
“閣主閣主!走慢點!這個月的流水您聽我匯報一下好不好!”
“小陳啊,這種事情你就不必跟我說了,去跟經(jīng)濟部的部長匯報吧。這次楊先生喚我可是有大事的,我可沒空聽你這些”。說罷,黎劍影轉(zhuǎn)身上了瞬移電梯按下通往最頂樓的按鈕,瞬間消失。
“哦……”小陳有些不滿地嘟囔著。
來到頂樓后,黎劍影直奔楊沉的住所。推開房門,房間內(nèi)竟然罕見的拉開了窗簾。楊沉正拄著木制拐杖坐在床邊。一名白發(fā)紫瞳的少女正端坐在床上,手中還捧著未喝完的深褐色的中藥,詫異地盯著黎劍影。
“醒了?”黎劍影問道。楊沉見狀,立馬給少女介紹,“這位是玄越閣閣主黎劍影,黎叔,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你的人之一”。
聽楊沉這么一說,少女立刻對著黎劍影回應(yīng)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已表感謝,又繼續(xù)喝起了藥。
黎劍影卻皺起了眉頭,“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頓了頓,停下了喝藥的動作,“對不起,據(jù)你們所描述,我是被從戰(zhàn)爭后的廢墟里撿來的。除了在昏迷前我好像被人推了一下,其他就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