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得以放棄不規(guī)律生活而早早上床休息的小說家,卻在凌晨四點多醒了,無奈地在床上坐起,看著被半拉上的窗簾外邊透不出半點光。嘗試過重新躺下休息卻無果的作家煩躁地撓了撓頭,發(fā)出了像是貓咪般的低鳴後,認命地打開了手機,往推上發(fā)了一條音推。
發(fā)完後便將手機丟在床上不管,打開了床頭的小桌燈,穿上整齊放在床邊的居家鞋,逕自地往浴室走去。不管地球另一面太陽仍正正掛在天上的粉絲如何狂熱,不管那瞬間就被刷滿的各種轉(zhuǎn)推、點贊的信息通知。
沒有戴上眼鏡的Ike總是讓人感覺生出了許些冰冷,又抑或只是平日中被眼鏡過濾了而令人有種溫柔婉約的錯覺。
還有著些冰涼的水珠仍然掛在臉上、鼻上將掉不掉,連同眉上那早已被刻意遺忘的亦鮮活了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Ike望見著鏡中的自己,清秀的五官、柔和的下顎、挺俏的鼻子與恰到好處的嘴巴,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除了那一雙的眼睛,美麗卻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銳利,平白令人感到違和——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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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夢中那雙染上曖昧情慾的金瞳,耳邊彷彿能夠感受到那一把低沉的聲線響在耳邊,連著那喘息間呼出的炙熱氣息,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給予出了最真實的反應?;靵y的夢境中閃過一幕幕的影像,明明不具有邏輯,卻幕幕都刻骨銘心。明明再次夢起那些時,無論對著自己,抑或是夢中的另一位主角也好,無論是抱著怨恨還是恨鐵不成鋼都好,也不應是像現(xiàn)在這樣。奈何情慾向來是世間上最討人嫌的東西,它蠶食著Ike的理智,他也樂得不用思考,像是利用酒精發(fā)洩自己不滿的人一般,Ike想只不過他是用另一種的方式去麻痹而已,也算不上是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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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取鬧」
Ike自嘲一笑,拖著仍然沉浸在情潮之中的身體,一頭倒在床上,看著已經(jīng)有微光從窗簾縫隙間闖入。猛地走到窗邊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確保不讓一點的光透入,才重新走回床上。
手臂橫在額上,無力地看著一片漆黑的天花,縱使因過於黑暗而使使眼前所視只有一片的花亂,卻似是看到了他。那一個意氣風發(fā)的人,總是用著那一雙金瞳歸過來來往往的人,享受著被人們所追捧,那種見不得光的竊喜。
Ike一直都很喜歡Vox的聲音,那是一把擁有魔力的嗓音,像是平靜地淌於森林深處的湖畔,神秘但總是讓人覺得安心不已。而Vox也的確在Ike感到不悅時用他那樣的聲音去安撫著他,Ike一直都覺得那是一個能一直在他有需要時安慰他的最好的避風塘,直到擁有那一雙美麗眼睛的主人用他那把低沉的聲音向他許下那一種輕浮的承諾時,Ike也一直都心安理得地相信著。
即使是作為於當時在寫作上早已有著不小成就的他,筆下人物都沒能得到的完美結(jié)局,他卻依然放縱著自己去相信、寄望著那一種的美麗騙局,Ike不得不承認,那一種天真爛漫的確是一種美妙感覺。
他是在緬懷嗎?Ike想他的確是的,縱使從一開始那種不堪的方式開始時,便能想到這一種的結(jié)局。像是突然想起甚麼事情,他摸黑從床上捉到那部被他隨手扔下的手機,無視了一堆我Twitter信息通知,翻到將近到底才看到他想到找的信息,那一條回覆著高中聚會群的信息。
「噢?星期六嗎?我想我是有空的,到時候我會到場,終於能參加你們的聚會了,我需要幫忙準備點甚麼嗎?」
Ike沉默地看著昨天晚上才被發(fā)出的訊息,往後瞬間起哄的舊同學們,打量著以往校中的風流人物。
Ike頓了頓才打開了今年的搞手之一Shu的聊天框,上一次的訊息仍然停留在以聚會為題、即將出版的書作結(jié)。Ike編輯了下一回覆就果斷地按了發(fā)送。
「Shu,抱歉了,星期六的聚會我應該去不了了。」
對面的狀態(tài)一下子從原本灰色的香蕉頭像變成了有顏色的影像,頭像邊上的灰色小買點亦切換成了綠色,在輸入中停頓了不小的時間,這並不是對方慣常的打字速度,他明白Shu的顧慮是甚麼,但是他並不想明恍恍地將自己的情緒擺露出來,儘管對方是熟悉的好友亦同是。
「是因為新書發(fā)佈嗎?」
「對的,所有幾天有得忙了?!?/p>
「噢!恭喜!甚麼時候定好了新書發(fā)佈會一定要告訴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