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的雨依舊下的淅淅瀝瀝,一道仙風道骨的老者身影終于趕了過來。
原本在千里之外的他,見到了神游一劍,只覺得心跌到了谷底,他和呂素真的約定,只怕無法完成了。
可沒想到,當他來到了南安,面對的,的確是一地的亂斗殘骸,一地可以辨認尸首,皆是江湖上鼎鼎大名之輩。
可唯有始終在樓頂之上,相互依靠的兩個人面色蒼白,卻也在這一瞬,讓前來的老者松了一口氣。
而他在這廢墟之中,還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彌漫的死氣,神游玄境散發(fā)出來的壓迫力,但卻并不是那一劍登天留下來。
“我來晚了?!饼R天塵一揮手中的拂塵,直接把樓頂之上的一對有情人卷了下來,趙玉真因為反噬氣息蒼白,止不盡的血正在不斷嘔出。
李寒衣也同樣是如此,她甚至比趙玉真更加重,周身氣息跌落,境界也被反噬到連掉,只有金剛凡境。
“但是他們卻不晚?!饼R天塵看著趙玉真松了一口氣,可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卻并未落在了李寒衣身上。
趙玉真對于道門舉足輕重,哪怕黃龍山與望城山分屬兩家,可還是整個道門的勢力崛起,一位神游玄境的定海神針。
一旦趙玉真隕落,對于道門是可怕的打擊,此消彼長,只怕佛門要再次壓道門一頭啊。
雖然他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家,位在一國之師,可前提他出身道門。
一黑一白的傘走在了小道之上,承接著稀稀落落的雨水,傘的四周好似化成了水幕一般,隨著天上的雨勢而變化,時而厚重,時而滴滴。
“趙玉真要是出了事,整個道門要恨死雪月城,恨死李寒衣了?!痹茥蝗婚_口。
三個人悠悠的走著,他們雖然踏在了雨中,腳踩著雨水,可腳上的鞋子,袍角都沒有被沾濕。
她的突然開口,也讓正在同行的兩個人望了過來,畢竟不論是蘇暮雨還是蘇昌河,哪怕進入衍天宗多年,對于這些修天道,神神叨叨的事情,還是沒有去多了解。
或許慕雨墨會知道,可惜她也不在這里。
“為何?”蘇昌河挑了挑眉,抬了抬手中的傘柄,整把白色油紙傘在他手中轉(zhuǎn)動了起來,看著還頗有童趣。
“展開說說。”蘇昌河又道。
他現(xiàn)在可對這個事情好奇的很,如今整個人好似也閑下來了,多年的追求已經(jīng)達到。
“天道,天運,氣運。這三個你們了解多少?!痹茥珔s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
蘇暮雨和蘇昌河卻同時沉默了下來,這個問題他們的感觸很深。
從前心境受枷鎖是一回事,可到了一定的境界,還是要看運,這要是人倒霉起來了,不說更進一步,就像是李寒衣,積累不足,神游失敗,即便是也有外人影響的因素。
可這不就是運氣不行嘛!
“人還是要有點運氣好。”蘇昌河幽幽的說了一句,他可太明白了。
連帶著蘇暮雨也沉默的默認了。
作者猜猜,小蘇是不是……
作者蘇昌河:我充分感覺到了運氣的好壞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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