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風(fēng)雨化作一劍,至美。
天空上控制雨幕的蘇暮雨,一襲青衣衣袖飄飄,恍若出塵仙人一般,而他的劍,再次出現(xiàn)了劍客所應(yīng)該有的浩然大氣象。
“這劍意,好強(qiáng)??!”無雙琉璃色的雙瞳里映照著漫天的風(fēng)雨,還有在風(fēng)雨之中持劍而立的蘇暮雨。
微微張著嘴巴,滿心的向往與炙熱。
他很喜歡練劍,亦是一個天生就要學(xué)劍的人,更是非常喜歡世間這些最強(qiáng)的劍。
雨線匯聚的長劍直沖劉云起的護(hù)體真氣,寸寸碎裂,消失無蹤,一柄秋水劍已經(jīng)穿透他的胸口,無數(shù)細(xì)密的落雨釘穿他的四肢,氣海,丹田。
滴答,滴答……
天空的雨正在緩緩消散,滿天的烏云再次被烈日散走,一襲青衣的蘇暮雨持劍緩緩落下,停在了劉云起的百米之外。
“這便是我父親的道?!碧K暮雨看著劉云起淡淡道。
劉云起的身下已經(jīng)匯聚了血泊,渾身都被雨水打濕,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幾乎看不出那個方才出現(xiàn)時,猶如劍仙的模樣。
“你不是卓月安,你不是卓雨落的兒子,你暗河的人!”劉云起瞪著蘇暮雨怒道,喘著粗氣,“是誰指引你來的!”
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他不相信自己曾經(jīng)敗在了卓雨落手中,不承認(rèn)自己如今更敗在卓雨落的兒子手里。
更不想承認(rèn),如今連一個暗河的殺手都不及。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卓雨落的兒子,也可以成為暗河嗎?”蘇暮雨只是站在那里,也沒有否認(rèn)劉云起的話。
因?yàn)椋丝痰膭⒃破鹪谒壑?,已?jīng)是一個死人了。
即便是不甘又如何。
“原來,當(dāng)年那個逃走的孩子,居然被暗河吸納了。大家長他……所求為何!”劉云起幾乎拼盡了一口氣喊出來。
可是當(dāng)這句話喊出來后,整個無雙城觀戰(zhàn)的人,不管是長老,還是弟子們,皆是靜默無聲。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就像一開始猜測的那般,只怕當(dāng)年無劍城的覆滅,其中就有無雙城的手筆,還是老城主所為。
否則,為什么如今的城主那般的沉默,甚至那位坐鎮(zhèn)無雙城的高手,以及一眾長老對于這件事都看法不同。
“你為利益而戰(zhàn),那也會被利益所背叛。你只有劍,沒有道。那便無法一直勝下去,而一旦敗,便將一無所有。”蘇暮雨喝了一聲。
他的話就像是牽動了劉云起的某種禁忌,令本來已經(jīng)重傷的劉云起,再次嘔了一口血出來。
無數(shù)的人,聽的滿頭大汗,甚至一些無雙城的弟子,不自覺的垂下了頭。
“姐姐。”無雙拉著云棲的衣袖,看著城門口下的劉云起,“他是不是要死了?!?/p>
天真的雙眼里沒有生命逝去的不忍,只有純粹的好奇。
“我感覺到了,劍匣正在激動。”突然間,無雙心念一動,額頭布滿了汗。
云棲挑了挑眉,摸了摸無雙的頭頂,并指向著無雙城之中揮出一道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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