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代的文圣并沒有猶如曾經(jīng)的儒圣一般廣收門徒,更沒有如同當年那蘇白衣的小徒弟李長生收下的那些弟子一般,各個名揚于天下。
文圣一脈只有三位弟子,大君子須澤言,二君子玉拂夷,小君子便是她身邊的姬容。
“大師兄已經(jīng)下山多年,二師兄多在南決行走。想來你應(yīng)該知曉的?!?/p>
姬容牽著云棲的手,一級一級踏上了漫長不見盡頭的臺階,隨手折下一朵花,捏在了手中把玩。
云棲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遞來的花苞,下一刻,那花苞在她的手心里一瓣一瓣的綻放,有一種剎那之美。
“上林天宮很久不曾行走于世間了?!痹茥c了點頭。
至于二君子玉拂夷,乃是南決四大城藥城的城主,多數(shù)停留于南決境內(nèi)也是正常的,更何況這么幾年,南決和北離的關(guān)系,雖然不是矛盾特別深,可是……
云棲也是心里撓頭想不明白,怎么說呢,南決皇室的確沒有北離的復(fù)雜,可也總喜歡出一些不靠譜的后代,人菜癮還大,時不時就想要攻打一下北離,想一出是一出,但從來沒有得逞過。
好在北離如今出了個瑯琊王尚且還可以警示一下。
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閑聊,只不過,云棲總是忍不住看一眼姬容,因為從方才她解了易容丹的藥效,到現(xiàn)在身份徹底暴露,姬容好像一直沒有表態(tài)什么。
他就這樣,云棲不說,他也不問,包容的甚至讓她有愧疚心理。
隱約得,云棲只覺得有一道目光注視著他們,正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在看她才對,從她踏進十里瑯珰的地盤,那山頂上的人就在默默看著她。
這種目光并不會讓她感到不好,帶著善意,似乎更多的是……好奇。
這樣的注視云棲只覺得平常,畢竟江南所在乃是文圣合道的地界,而十里瑯珰算是儒門氣運的大本營,與他們從來井水不犯河水的道家人在江南行走不算什么,可若是到了人家的大本營還不關(guān)注幾分,那才是奇了怪了。
若是換成儒家人在中洲的蜀中所在行走,他們也不會去關(guān)注,可若是踏入天一門的景陽山,那么她家的老祖自然也會注視下來,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便是這樣了。
這道目光的氣息非常強,不是她可以反擊的,云棲知道是誰,看向了身邊面上總是帶著笑意的姬容。
“你的師父在好奇我嗎?”云棲伸手戳了戳姬容的手臂,好奇的問道,她的言語直白。
“師父確實在關(guān)注你?!奔菪α诵Γ焓置嗣茥孤涞拈L發(fā),滑滑的猶如絲綢一般,手感異常的好。
怎么不好奇呢,文圣先生的性子活潑,日前就知道了自己的小徒弟有了心上人,還是個道家女子,今日更是收到了小徒弟要帶著心上人來拜訪的消息。
他在山上靜坐了那么久,等著等著,可不就忍不住想要偷偷看一眼未來的徒弟媳是個什么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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