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漂亮的小公子依舊是那副傲慢的模樣,無論對誰都是抬著下巴,盛氣凌人的看人。
哪怕是面對南宮春水,這個三十年又三十年,不知道換了多少名字的親生父親。
在聽到這一聲徵兒后,少年的眉頭下意識一蹙,欲言又止,卻又在看到南宮春水眼中的戲謔之后,氣的抿了抿唇。
小樣,南宮春水挑了挑眉,看著暗自生悶氣的遠徵心情頓時大好,我還不知道你的痛點在哪里,這不就是一戳一個準(zhǔn)。
遠徵:……
無話可說,攤上這種整天喜歡逗他的老父親,也只能嘆息家門不幸,
“當(dāng)然是知道你活膩了,想著好歹來見你一見。”冷冷一聲嗤笑,精準(zhǔn)回擊。
怎么說呢,他現(xiàn)在抓對方的痛點不也挺準(zhǔn)的,差一點這個老不死的就要卸功了,要真的是讓他卸了大椿,嘖嘖……
少年的眼中緩緩出現(xiàn)了幾許陰戾,幽幽的盯著南宮春水。
他很生氣,永遠也無法形容那種得知后的心情,要被一個人留在世間的痛心,而對方又不告而別。
南宮春水頓時被看的有些心虛,眼神也開始游移了起來,誰懂,老爹怕兒子,這真是反了天罡。
“咦,你另外那四大金剛呢?”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亮點,南宮春水眼前一亮,上下看了看他這個格外驕矜的兒。
有時候,他都常常懷疑,這生的怕不是個閨女吧,真不似一般的少年郎,活的忒精致,一腳出八腳邁,甚至比天啟城那一幫子王孫貴胄還講究。
“人家有名號!”遠徵皺了皺眉,強調(diào)道。
什么四大金剛,八大金剛的,埋汰誰呢,忍不住又嘆息看了看南宮春水,這好歹出身儒家,現(xiàn)在怎么就如此沒文化了,莫不是師祖沒有把人好好熏陶熏陶。
臭小子,真以為他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呀。果真是在山上待的太單純了,這一下山,連東八都比他能藏事。
“哦!”南宮春水笑了,笑的意味深長,“這貓貓狗狗的,你取名的深度也不如何啊?!?/p>
不僅不如何,還忒促狹極了。
“他們有事,被我派出去了。”遠徵不自然的偏頭,被看的耳根子都紅了,他當(dāng)然看得懂南宮春水眼中的戲謔。
兩個如出一轍的年輕,一個墨發(fā),一個白發(fā),任是誰也想不到,這是一對嫡親的父子。
“又跑去幫你收集草藥了?”南宮春水一猜一個準(zhǔn),他是知道這個兒子癡迷醫(yī)毒的程度,簡直比習(xí)武還上心,好在是生了個得天獨厚的體質(zhì)……
“知道你還問?!毙」蛹t艷艷的嘴唇又癟了癟,聲音里也帶上了委屈。
烏溜溜的一雙眼睛,盯著南宮春水看,格外的執(zhí)著,想要一個說法。
少年不僅矜貴漂亮,沒了那副驕矜樣子,委屈巴巴看著人的時候,便很容易讓人軟下心腸,好比如轉(zhuǎn)移話題失敗,被看的又開始心虛的南宮春水。
至少他扛不住這漂亮寶貝兒子的目光了,一百多年了,每每這樣的目光看向他,他也只能任由對到予取予求。
其實遠徵是對的,他的確是涼薄,因為長生的人,漫長的生命里總是會有很多人成為過客。
作者謝謝,鵲橋仙z,開通了一個月會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