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棲一想起這件事的過程就覺得非?;闹?,那時候她剛從輪回轉(zhuǎn)世歸來,本是好奇外面的變化,便上了心打聽一二。
沒想到,卻打聽出了這么一件驚悚的事情。
有個天才弟子,你我心知肚明不好嗎,非要那般張揚說出口,然后真就一言出口把一個道門天才未來的命釘死了。
所謂的血流千里,更是荒謬,以另一種意思解讀,也不難理解,正常的思維邏輯,心性上好的人入世歷練,江湖人心難測,這歷練之中在見證一次次不平后出手,可不就是少不得沾血。
再說個更現(xiàn)實的,以趙玉真的修為下山,一旦他出手,可不就是動靜越來越大,這樣可不就是能夠解釋血流千里四個字。
“所以你就順便上了山,將人改頭換面,遮掩天機帶下來了?”南宮春水挑了挑眉,他其實沒有說出話,而是選擇將聲音用秘法壓成傳音入密。
清潤的桃花眼看人時,總帶著幾分肆意酷爽,便是云棲最開始會被他吸引而后上心的開始。
顯然,南宮春水也非常明白自己的優(yōu)勢,總是屢屢用這般目光看著她。
云棲點了點頭,指尖撓了撓他的手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又腦羞這人實在不正經(jīng),說話就說話,怎么總是喜歡這樣挑逗她呢!
“若不是我活得久,又見過他,否則也是認不出來的。”南宮春水著實佩服云棲的這種手段。
說到這里,便是他也忍不住又看了幾眼那正跟他大舅哥觀海的小身影,就連骨齡也掩飾一干二凈,真宛如十歲以下的孩童。
不僅如此,恐怕暫時切斷這孩子跟望城山的聯(lián)系才是最麻煩的吧。
要說,南宮春水怎會知道的這般清楚,因為當年他也曾是被秘密邀請過去,商量解決辦法的其中一員,還是因為他這個半個道門女婿的原因,又是個活的久的老不死。
兩個人繞著蓬萊散步,一路上有些靈智的小東西都忍不住跑出來,好奇看這兩個對它們相對陌生的人。
南宮春水本也是玩性比較大的人,否則這么將近兩百年依舊保持如此明快的心性,而不是似一些活的久的人一般暮色蒼茫。
一邊牽著云棲的手,一邊還不忘逗弄那些小動物,惹得那些小動物吱哇亂叫,最后逃之夭夭,而始作俑者卻是笑的眉飛色舞,得意洋洋。
“說起來,小莫衣可真不待見我。”
南宮春水有感而發(fā),又開始唉聲嘆氣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么回事。
他十指扣住云棲的手,像個頑皮的孩子,一甩一甩的,心情雀躍極了,每每又頻頻看一眼身旁始終帶著笑的少女。
仿佛,怎么都看不夠。
可只要對象是云棲,他便永遠會被吸引住目光,即便是人海涌涌處,也能夠一眼發(fā)現(xiàn)。
“因為你是和他搶妹妹的大舅哥?!?/p>
好像不待見南宮春水的不止莫衣吧!這個人總有讓人咬牙切齒想打他一頓的沖動,不止老朋友,便是徒弟,甚至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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