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硯?!边h(yuǎn)徵朝葉鼎之點了點頭,并沒有過分熱情,也沒有太過冷漠。
“葉鼎之?!奔t衣少年微微一笑,頷首。
看著他的目光雖然專注了一些,但少年眼中清亮,對此,葉鼎之并沒有生出反感。
就是……這樣一直盯著他,讓他有些不習(xí)慣,有種讓他覺得自己在對方眼中,像是什么絕世寶貝的錯覺。
遠(yuǎn)徵卻好似感覺不到葉鼎之的尷尬一般,就專注的盯著人看著,像是要把眼前的葉鼎之徹底看透一般。
果然是天生武脈,生來筋脈寬闊異常,但又不是小百里的藥修之體。
當(dāng)然,葉鼎之此人極出色,長相俊美,明眸善睞,一襲紅衣被他穿的肆意飛揚,手中的劍亦不是凡品,不亞于仙宮,只是背著行囊,倒像是準(zhǔn)備出遠(yuǎn)門了。
百里東君帶著朋友千里迢迢從北離找來,葉鼎之自然是非常開心小竹馬如此記掛他,也不急著離開了,轉(zhuǎn)身就回去放行囊。
獨留下了等待院子里的百里東君和遠(yuǎn)徵,無聲對視。
只是百里東君望著葉鼎之,相當(dāng)?shù)你皭?,又不知道如何與葉鼎之說起他們來到這里目的。
直到葉鼎之提著兩壺酒,從屋子里走出來。
“南決的寒潭香,東君,接著?!?/p>
百里東君一聽酒名,眼睛頓時就亮了,便迫不及待的打開聞了聞,直接拿著壇子,便開始咕嚕喝了起來。
“寂夜兄?”葉鼎之挑了挑眉,“喝點?”晃了晃手中的酒壺。
“遠(yuǎn)徵。”遠(yuǎn)徵認(rèn)真強調(diào)。
“好,遠(yuǎn)徵?!比~鼎之低笑。
目光對視的一瞬,卻不知為何,初相識的兩個人似有了默契一般,皆是泛起了笑意,一襲紅衣的葉鼎之笑的明朗舒快,柔和了幾分身上的冷漠。
有些人,只見一面便知是否能成為朋友,眼緣這兩個字非常有靈性的,如同當(dāng)初的小百里,如今的肆意明快的葉鼎之。
院子里的三個少年坐在一處,對月邀飲,訴說著這段時間各自發(fā)生的事情,話語密集,一個話頭起來,又一句接上,沒有一刻冷場,短暫相處,足以讓遠(yuǎn)徵喜歡這個肆意的紅衣少年,葉鼎之不僅天賦卓絕,更是俠者義氣自由如風(fēng),且還見識廣博,天南地北都能說個一二,性情好,人也幽默風(fēng)趣。
直至天上的明月害羞的躲進(jìn)了云層。
百里東君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一句話,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心里能藏事的,況且還是對于葉鼎之。
“云哥,你是不是想要入天啟城帶走易文君?!卑倮飽|君的眼尾泛著紅暈,雙眸依舊清亮。
算一算,他們?nèi)齻€人里,除了遠(yuǎn)徵的體質(zhì)異常外,他的酒量是最好的。
葉鼎之的面上透著紅暈,雙眼迷離,往日喝酒他從來都會保持清醒,但今日有百里東君在,有遠(yuǎn)徵這個能信任的新朋友在,令他能夠放心的醉上一回。
少年的手托著下巴,目光悠遠(yuǎn)的向一個地方看去,一時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百里東君脫口而出的問話,等反應(yīng)過來,他卻又沉默了下來。
沒有否認(rèn),可他不接話,便是不想百里東君插手這一件事情。
因為他知道這一趟的危險,而百里東君又身份特殊。
至于把玩著酒杯,面色如常,絲毫不見醉態(tài)遠(yuǎn)徵,真是好酒量,可能又是一個千杯不倒的。
“我答應(yīng)過文君,我會帶她走。”
良久,就在百里東君以為葉鼎之不會回答的時候,葉鼎之才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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