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妖術(shù)嗎!
這一刻,被壓伏而下的所有人,皆是默認(rèn)了太安帝的話,畢竟從未聽說有這種武功,而天下間又怎么可能有這種不言不語對視便制壓對手的武學(xué)!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齊天塵苦笑出聲,默默承受著心頭蔓延的恐懼,以及壓制在他身上如山岳的力量。
“這哪里是什么武功,自然也不是妖術(shù)?!?/p>
“那是什么!”太安帝不信,這一刻,他對于遠(yuǎn)徵的恨早已經(jīng)超過了他這輩子最忌憚的李長生。
他恨不得將給予他如此屈辱的遠(yuǎn)徵,千刀萬剮,否則難以緩解心頭之恨!
還有葉家余孽,太安帝的目光看向了被護(hù)在遠(yuǎn)遠(yuǎn)之外,抱著劍,驚嘆的看著這一幕的葉鼎之。
“天人垂首,人如何與天爭鋒?!饼R天塵再也無法壓制,再次嘔出了一口血。
遠(yuǎn)徵靜靜的看著被他壓趴的一眾人,包括北離皇帝,但他眼中并沒有將一國皇帝以及眾臣壓制的快感,反而是越發(fā)平靜。
而這平靜之中,只讓承受的太安帝一眾人,心頭狂跳。
危險,無法言語的危險預(yù)感,在他們的心頭一閃而逝。
如這場面,此刻他們所有人的生死,都被攥在了一人手中,哪怕是李長生都從未將他逼迫的如此狼狽!
“讓路!”一聲大喝!
只見遠(yuǎn)徵一拂衣袖,擋在最前面的齊天塵便被掃了出去,連連吐血不止。
緊接著,這股力量所波及的還有,那些擋在太安帝身前的一眾人。
轟的一聲。
兩邊各有人飛掠而出,直接在遠(yuǎn)徵走向太安帝之前的距離,清空出一條路。
五百米。
三百米。
二百米……
五十步,三十步……
眼看著,即將要收割他性命的活閻王就快走到他的面前,蕭重景驚的面色青了又白,活生生給自己氣的吐出了一口血。
便停在三十步,四周無一人再有力氣起身,只能眼看著,他們的皇帝,可能就要在下一刻橫死當(dāng)場。
“葉鼎之?!边h(yuǎn)徵喊了一聲。
在所有人都以為遠(yuǎn)徵要直接殺太安帝的時候,他并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葉鼎之被喊的一愣,隨即回神,瓊樓月從劍鞘緩緩而出,凜冽劍光在眾人眼中閃過。
一步步朝著太安帝走去。
文武百官皆是面色慘白,甚至太安帝這一刻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憤怒的瞪著遠(yuǎn)徵,以及持劍走向他的葉鼎之。
他覺得遠(yuǎn)徵這是在侮辱他,自己不殺他,讓葉鼎之來,這不是侮辱他是什么,誰不知道葉鼎之是謀逆的葉家余孽!
只見瓊樓月越發(fā)接近太安帝,忽然,寒光一閃。
見證這一刻的所有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國師也閉上眼,不忍再看,甚至連太安帝自己也以為,下一刻就要死在劍下的時候。
想象中的痛并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血腥味。
一劍揮下,免冠破碎,太安帝披頭散發(fā),一縷發(fā)絲緩緩飄落在他的面前。
葉鼎之的劍指著太安帝,眼眶通紅,滿目痛恨,“我葉家滿門忠烈啊,整個北離眾所周知,我父親守護(hù)北離二十余載,到頭來卻落得一個遺臭萬年的謀逆罪名。”
作者謝謝,深藍(lán)色的氣球,開通了年會員,加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