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瑾在把繡著金紋的卷軸交給葉鼎之后,便離開了,或許是出于不甘心的態(tài)度,或者是知道葉鼎之真實身份后的原因,問了他一句,如此可滿意?
葉鼎之并沒有回答,而是沉默的接過那封罪己詔,放在了一旁,看似平靜的繼續(xù)吃著他還沒有吃完的早飯。
全程沉默,即便是蕭若風留了下來,即便是蕭若風坐在了他的身旁,與他們一同用起了桌上的早點。
但無論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氣氛已然不同。
用完了早點的葉鼎之,與南宮春水和云棲點了點頭,便帶著那封罪己詔,以及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貢品,銀元紙燒,大大方方的走出這座僻靜的院子。
前往了已經(jīng)廢棄的定遠將軍府。
“葉府,我已經(jīng)派人修整了,若是你以后需要,依舊可以回到天啟城?!笔捜麸L朝著快要跨出大門的葉鼎之說道。
只見那竹籃子里都是祭拜用的貢品,而在蕭若風開口之后,葉鼎之攥著卷軸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
少年的身子停頓了一下,并未回頭,只留下了一句低沉而冷漠的話,“不需要?!?/p>
因為他早已經(jīng)厭倦了這個污濁的地方,縱然看似繁華,也掩蓋不住它的腐朽。
天啟城葬送了整個葉家,他怎么可能還會想要踏進這個地方。
一時間,院子又安靜了下來。
蕭若風的目光令人難以忽視,無論是南宮春水亦或者云棲。
“風七,我就快要離開了,在此之前,你還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腰側(cè)的軟肉被揪了一下,猝不及防的一下,差點把南宮春水疼的原地起跳,但只見云棲轉(zhuǎn)頭朝他笑了一下,似笑非笑。
沖著這個笑,南宮春水也得忍下來,硬生生抗住了這個疼。
“師父以后還會回來嗎?”蕭若風問道。
其實他想問,真的就這么走了嗎,哪怕這里有他的弟子,哪怕他守護了北離一百多年,真的就要這么走了嗎?
一如前些日子,說不管便不再管。
這個話題,似乎從南宮春水脫離李長生之后便有了明確的答案,南宮春水自認為一直表達的很明顯,可惜故作沉睡。
“若是,有緣,自會相見。”但或許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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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艷陽高照。
街上俊俏的一群少年少女看著不過雙十,這一行六個人,從大到小都是極好的容顏,男俊女美,小童可愛,一路招惹盡了行人的目光。
“東君,你進了宮和那個皇帝說了什么?”三個少年并排走在一起,一左一右將中間的白衣少年給架住了。
葉鼎之是沒想到的,百里東君居然會在他回葉府祭拜之時,跟著蕭若風進了皇宮。
一開始自然是生怕百里東君遭遇不測,畢竟宮里的那位日漸忌憚鎮(zhèn)西侯府,想要百里東君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還曾想要把百里東君扣留當做質(zhì)子拿捏鎮(zhèn)西侯府。
最擅長的莫過于把人叫進皇宮里殺。
想到這個,葉鼎之嗤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走在前的南宮春水。
作者南宮春水:對對對,我做李長生的時候就被叫進皇宮里刺殺,可惜,我太強了!
作者謝謝,游客書迷,開通了一個月會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