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抱著劍,整個人看起來很放松,氣質(zhì)有些懶懶散散的,則與蕭若風形成了對比。
“可你葉鼎之是瘋子嗎?!笔捜麸L看了看葉鼎之忽然一笑,也不等葉鼎之回答,自顧自的繼續(xù)道,“我覺得你不是瘋子,若是瘋子,你就不會在那一刻遲遲沒有回答,而后改變了斷北離國運的想法?!?/p>
說罷,蕭若風也輕松了一點,眉宇間的苦大仇深也消散了一些,“我覺得你有自己的堅守,有自己心中的道?!?/p>
“我守的道,只不過是還記得我父親說過的,不要因為我的仇恨而去傷害百姓,但你們蕭家的大統(tǒng)穩(wěn)不穩(wěn)與我無關(guān),我葉家不欠你們蕭家?!比~鼎之搖了搖頭,臉上沒了笑容。
他整個人看起來冷漠了不少,一提起葉家,心情就不好。
那一日,九霄云上,仙人一言斷命驚雷閃爍,晃出來的可都是骯臟的人心吶。
葉鼎之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樣的場景。
“那我換個問題,在你們?nèi)胩靻⒑?,并不是第一時間入宮,相反,景玉王府外的影宗弟子莫名失蹤了不少,這是不是你們做的?”
蕭若風的目光,從葉鼎之身上,移到了不遠處正在和雷夢殺說笑的百里東君,以及正與丹靈閑得無聊玩起大龍象力的遠徵。
“原來你的目的是文君姑娘?!比~鼎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倒是蕭若風聽到他的這個稱呼,愣了一下,如果他的消息沒有錯,易文君與葉鼎之可是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又曾在學堂大考被易文君救了。
怎么會突然變得如此疏離感,當然,蕭若風也不會認為這是葉鼎之在撇清關(guān)系,因為沒必要,他明白,葉鼎之就不是這樣的人。
“文君姑娘?”蕭若風跟著念了一句。
再過幾日便是婚禮了,他自然不想發(fā)生任何事故。
“你難道不打算帶走易文君?”蕭若風懷疑的看著葉鼎之。
葉鼎之點了點頭,“曾經(jīng)想的?!?/p>
“曾經(jīng)?”蕭若風疑惑道,那是不是代表著現(xiàn)在不想。
葉鼎之又搖了搖頭,“我只是明白了,文君姑娘走不走,終究要看她自己,而現(xiàn)在她有割舍不下的東西,這里有她的家人,同門。
與其靠我,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這樣成長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而不是別人帶給她的,虛假的自由?!?/p>
人都要長大,如果易文君不自己想明白,縱然逃出去了,也不過是一時的。
想明白了,如今的她便是一只折翼雛鷹,想不明白,雛鷹也不過是離不開人的金絲雀。
但按照他們?nèi)缃窨磥恚木媚镆呀?jīng)有了選擇,她不想當金絲雀,反而在等待沖破牢籠一飛沖天的機會,貌似事情都在往樂觀的方向發(fā)展了。
這也算是一個回答了,蕭若風聽明白了,頓時放心不少,至少葉鼎之不會做出幾日后去搶親這種事。
同樣的,葉鼎之不動,他身后的力量也不會出手。
景玉王府與影宗的聯(lián)姻不會破壞。
作者謝謝,浮生若清歡,開通了一個月會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