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墻后面是誰,三個人都很清楚,準確來說,那個人除了云棲以外,跟另外兩個人都很熟,幼年故交也算青梅竹馬。
“上次在這里遇見她,我覺得她好像變了很多?!卑倮飽|君喝了一口酒,語氣有些失落,倒也不是失落幼年的小伙伴變了太多,畢竟人都會長大的。
比如他自己,如今不也長大了,也開始變了,想到這里,百里東君垂下了眸子,神情一時低落了下來。
“文君她……”百里東君頓了頓,似乎在回想他看到易文君時的第一感覺,“她整個人都好像空了,好像被抽去了靈魂,留在這里的不過是一具美麗的軀殼。”
直到得知他的身份后,才有那么一點重逢喜悅的真實感,不過如今再想一想,那種喜悅終究也多了點小心思吧。
畢竟一個花季少女,誰愿意整天被囚困一個地方,若有機會,自然是要拼盡全力算計那一點機會。
能理解,也尊重,但要不要被利用就是他自己的選擇,至少目前百里東君不想再被算計了。
“聽你這么形容,也有幾分貼切?!痹茥粲兴嫉?。
一旁的葉鼎之若有所思,并未作答,因為提起易文君這個幼年伙伴,他如今的心態(tài)實在很是復(fù)雜,已經(jīng)不僅僅是避嫌的想法了,沒準以后還可能互為殺父仇人也不一定呢。
倒是云棲對百里東君說法頗為贊同,“權(quán)勢重壓下,她沒得選擇。”不知不覺間帶上了嘲諷。
“人家易姑娘好好一個漂亮的姑娘,能圖景玉王什么呢!”想到這里,一時又讓她很是唏噓,回想起一面之緣的易文君,當(dāng)時看到她都是滿眼快要溢出來的羨慕。
或許那時候易文君有過想要利用他們算計自由的想法,但這種算計某種意義上,又何嘗不是不曾放棄過自身呢。
“圖他年紀大,圖他長得老,圖他妻妾成群,圖他氣大心眼小,圖他老牛吃嫩草?!痹茥脑捜~鼎之顯然聽明白了,毫不留情嘲諷。
年幼時曾見過景玉王,印象不深,依稀還記得葉家還在時,蕭若瑾和蕭若風(fēng)曾來上門拜訪,而現(xiàn)在長大了,物是人非,景玉王變了多少暫且不知道,反而是瑯琊王對景玉王的維護順從不曾變過。
眾人都說瑯琊王是個君子,可若真是個言行如一的真君子,又怎會視而不見自己兄長當(dāng)年將一個十二歲小女孩幽禁別院這種事呢。
諷刺啊,終究是做什么事都會留下痕跡,葉鼎之把玩著腰間的白玉佩,一時間只覺得很是無趣,卻也沒真將心里這個想法直接宣之于口。
“噗……”一口酒噴了出來,百里東君胡亂擦了擦嘴角,震驚的看著葉鼎之,不過,震驚之余,又覺得這話果然是很葉鼎之,忒損。
“所以,云哥你和師姐總不可能是來跟文君敘舊的吧!”百里東君揉了揉鼻子,他只是不喜多思,又不是蠢。
“這倒是?!比~鼎之對于百里東君的敏銳度,欣慰的挑了挑眉。
“來談?wù)勅松硐??!痹茥粗矍暗母邏?,幽幽道?/p>
作者謝謝,港葉就是帥,開通了一個月會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