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沫殃自從醒來后,便不怎么吃東西,日日夜夜的將自己關(guān)起來。
如今的她失去了自信的風范,整日躺在床上,現(xiàn)在的她猶如案板上的肉,好像任由人宰割。
“小姐!你就吃點吧!”
“拿走?!?/p>
床上的她將被褥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去看身后端著餐食的珠珠。
珠珠只是無奈的嘆著氣,沒有任何辦法。
“霄沫殃如何?”
“回皇上,還是不肯進食?!?/p>
“三日,還不愿意進食,她到底想干嘛?”
君司墨惱怒的將案板上的書全部砸在地上。
伺候的人都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p>
君司墨頭疼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不如皇上您讓霄丞相來接回去,讓她散散心,再讓霄家人給霄小姐做這做思想工作。”
胡公公提著建議,想為皇上分憂。
“依胡公公你,你去做?!?/p>
君司墨松了口氣,他自然不愿意看到霄沫殃一直不吃東西。
霄沫殃感覺好像現(xiàn)在的自己,連抬動胳膊都很難,虛弱無力。
“小姐,老爺來了?!?/p>
珠珠高興的跑進來,大聲的說著。
父親進宮了?他是來接我回家嗎?
霄沫殃心里很高興,想起身,可卻無力坐起。
“殃殃!你這是怎么了?”
“小姐,她三日都未進食,身上又是傷?!?/p>
“我來接你回家?!?/p>
霄沫殃被霄丞相抱了起,她看著慈祥的父親,這是他為我找的家人。
他真的很好。
霄丞相一路上抱著她,將她放在馬車的車廂里。
“乖乖的,等會兒就回去了。”
而后他放下轎簾,轉(zhuǎn)身上了馬。
霄沫殃靠在馬車箱旁,淚流了下來。
好像自從他離開了,她就好似一副只會喘氣的軀體。
她的世界暗淡無光,什么都沒有了。好像現(xiàn)在什么都不會了,鼻子一酸,淚就布滿了臉頰。
馬車停在了霄府,珠珠揭開霄沫殃坐的車廂簾子。
“小姐!到了?!?/p>
而后扶著霄沫殃走出了車廂往霄府里走。
霄夫人站在門口,心疼的抱住了霄沫殃。
“會沒事的,會過去的。”
她短短的幾句話深深的落在了霄沫殃耳里。
過得去嗎?會過去嗎?
霄沫殃問著自己的心。
任由霄夫人抱著。
簡單的聽著她們的話語,霄沫殃提不起興趣了,便站了起來,以身子不舒服,回去了挽心園。
她無力的呆坐著,看著那熟悉的窗邊。
君司淵,你到底在哪里。
霄沫殃看著依舊沒有他的窗邊,崩潰的哭了。
這次,窗邊沒有他了。
這一夜,她孤寂的趴在窗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不知道何時,睡著了。
“霄沫殃!為何?要殺我?”
他提著劍一步一步的靠近熟睡的霄沫殃。
霄沫殃害怕極了,起身抱住了他,對不起。
“對不起!”
霄沫殃夢中驚醒過來,看著外面的日出,竟然只是夢而已。
伸手抹著掛在臉頰的淚,日出照映著她的臉。
淵王府,冬兒,阿隱,香蘭她們不知道怎么樣了?
或許,我應(yīng)該去看看。
霄沫殃用過早膳,便帶著珠珠往著淵王府去。
此時,淵王府,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什么人都沒有。
霄沫殃看到這樣的霄府,再也忍不住,像瘋了一樣,往著君司淵的寢殿跑去。
偌大的宮殿,再也沒有他了。
“為什么?”
霄沫殃跪坐在地上,難過的哽咽著。
“小姐!”
珠珠擔心極了,連忙想扶起地上的她。
沫央閣,或許那邊有什么消息。
霄沫殃顧不上珠珠,往沫央閣跑著。
來到沫央閣,依然是什么都沒有,霄沫央不知道該當如何,崩潰的坐在床上。
什么東西?咯到自己手了,她好奇的揭開床褥,這個不是自己送與冬兒的簪子嗎?
旁邊這是什么?
王爺沒事!
這字跡是冬兒的,冬兒的字是自己教的,所以有些現(xiàn)代化。
君司淵沒事,果然他沒事。
看到冬兒留下的字條,她又笑又哭的。
他沒事!所以我要好好活著,早日與他團聚。
今后,會更堅強的活著。
只是為等到他。
好像這就是讓她好好振作的勇氣,看著這熟悉的房間,霄沫殃陷入了沉思。
“小姐,該回去霄府了,明日就是大喜之日?!?/p>
“大喜,果真是大喜!”
霄沫殃眉毛擰得跟毛毛蟲一樣,這天大的喜事,為什么就要落到自己頭上。
“是時候回去了。”
霄沫殃走出了房間,帶著珠珠回到了霄府。
她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霄將軍。
“你知道他在哪里?”
這句話是肯定的,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霄將軍是不可能背叛君司淵。
“不知道!明日進宮,你自己注意。”
霄將軍說話這些話,沒等霄沫殃說話,他就已經(jīng)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霄沫殃站立在書房,想來他怕是不想讓我知道他那里。
眼下最重要的是對付君司墨,早日離開皇宮,一定要找到他。
霄府上上下下都是貼著大大的喜字,霄沫殃進宮,在外人的眼睛里,好似最幸福的事。
是?。∈廊硕贾廊缃竦幕噬掀つ逸^好,是所有女子想嫁的人,莫不是說他的臉,就是這個身份,都是有些人一輩子得不到榮華富貴。
“小姐,這是宮里送過來的。”
外面,嬤嬤帶著幾個宮女,站在了門外。
霄沫殃示意珠珠讓她們進來。
看著宮里來的人,霄沫殃倚靠在貴妃椅上,眼皮都不曾抬下。
“東西放下,你們可以退下了?!?/p>
聽著霄沫殃平靜的聲音,年長的嬤嬤站上前一步,行了行禮。
“姑娘,那可不行,為了明日的體面,老奴跟這幾個丫頭都是皇上派來伺候您的?!?/p>
“怎么?嬤嬤您是不滿意我?”
霄沫殃臉色嚴肅,起身看著帶頭的老嬤嬤。
“老奴可不敢,這是皇上的旨意?!?/p>
很顯然,她就是要拿皇上來嚇唬霄沫殃,可她不知道,霄沫殃不是一般女子。
“拿皇上壓我?有本事讓他過來與本姑娘說話?!?/p>
“老奴......。”
“滾出去?!?/p>
霄沫殃站了起來,將那宮女端著的東西拿在手上。
瞪了眼站在不遠處的老嬤嬤,直接將手里的東西砸了過去。
老嬤嬤嚇得臉色一變,帶著那些宮女,害怕的趕緊跑出了霄沫殃的視線。
終于,看到逃跑的老嬤嬤,她嘴角向上揚著。
“小姐,這樣做,不會出事吧!”
雖然很解氣,但是她更害怕小姐得罪皇上。
“放心。”
霄沫殃轉(zhuǎn)回了躺椅上假寐的閉上了眼睛。
珠珠只得識趣的退了下去。
桌上,擺著的是君司墨讓人送過來的鳳冠與霞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