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瀾不錯啊。
趙云瀾拍了下郭長城的肩膀,這性子變了,身手也見長了,真不錯啊。
『郭長城』:“老子立下這么大功勞,你在這拍什么拍,逗狗呢!”
郭長城猛地甩開了趙云瀾放在他肩上的手,目光如冰,寒意凜然地掃了過去。
趙云瀾不是,你說誰呢?
但顯然,此時的郭長城才不怕他,直接推開了擋路的趙云瀾,自己往前走了。
趙云瀾嘿,你小子能耐了……
『楚恕之』:“趙處,趙處,我一直勸長城要謹慎一點,可他根本就不聽,他一把就抱住了朱豪。”
趙云瀾輕輕推了推緊抓著他臂膀的楚恕之,心中的無奈溢于言表。此刻的他,寧肯去傾聽朱豪那喋喋不休的話語,也不愿再忍受楚恕之的絮叨。
『楚恕之』:“趙處,可長城好man哦?!?/p>
他再次輕輕推開了楚恕之,趙云瀾口中嘀咕著,這別扭的感覺還真是奇特,雖說別扭,但似乎又意外地奏效。
『郭長城』:“什么時候恢復的?老實交代!”
『朱豪』:“我是老實人,幾位大哥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
朱豪這狀態(tài)就對了,唯唯諾諾,膽小如鼠,跟他那些同事形容的能夠對上號了。
朱豪告訴趙云瀾,團圓夜那天晚上,他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說他母親身體不舒服,他為了趕回去便開了快車。
在一個路口和一位孕婦擦肩而過,但他確定自己并沒有撞到她,怕被訛上,再加上他也確實有急事,便直接開車走了。
朱豪想起在案發(fā)之前,孔鯨曾經(jīng)坐過他的車,朱豪剛想說些什么,就被一只飛射過來的羽箭滅了口。
趙云瀾追了出去,卻被隱藏在暗中的孔鯨給挾持了,趙云瀾留下一根棒棒糖做線索。
孔鯨才是這次人格分裂病毒的源頭,他痛苦的與各種人格作對,本來善良風趣的他時而變態(tài),時而暴躁,時而懦弱。
趙云瀾在一旁看著獨自爭執(zhí)不休的孔鯨心生憐憫,孔鯨真的無法承受身體內的多重人格,沉重的人格壓力幾乎要逼死這具孱弱的身軀。
孔鯨想把自己身上的多重人格轉移到趙云瀾身上,可惜孔鯨不知,趙云瀾的生命早與沈巍共享,黑袍使又怎會被人輕易控制呢。
不過這人格轉移不過去,不代表他殺不了趙云瀾,他掐住了趙云瀾的脖子,臉上充滿了憤恨。
正當此時,沈巍及時趕到,一個迅猛的動作將孔鯨踢至一旁,緊接著迅速解開了捆綁在趙云瀾身上的繩索。
『林靜』:“沈教授,沈大人。要不要這么用力啊,萬一你把他給踢死了,我們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啊!”
目睹倒地的孔鯨,林靜不由輕聲感慨??做L這般生不如死的折磨實在太過殘忍。
他向眾人苦苦哀求,希望能夠終結這一切苦難,給予他最終的解脫,他已不堪忍受這份繼續(xù)為害世人的重負。
沈巍等人自是不可能答應他的請求,正當此時,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取孔鯨性命,瞬間令他氣息全無。
『王向陽』:“你為什么要出手幫他解脫?你不知道他一死,所有的人格分裂病毒,就都會失效。特調處騰出時間來,又會觀察我們的行蹤?!?/p>
『鴉青』:“有必要剝奪他最后的尊嚴嗎?”
『鴉青』:“他已經(jīng)受到了應有的懲罰?!?/p>
鴉青心中暗想,盡管孔鯨鑄下了錯誤,已然承受了相應的報應,便無需再剝奪他僅存的一絲尊嚴了。
『鴉青』:“好了,你是功德筆主,擔負的是老板積攢萬年的復興大業(yè),開始吧?!?/p>
鴉青看了王向陽一眼,王向陽拿出功德筆開始畫起標記。
『鴉青』:“算上這個標記,你已經(jīng)在龍城畫過了三十處,老板的禁錮也撬開了一個口子。再找到三個地方,就大功告成了?!?/p>
『鴉青』:“你還有什么牽掛嗎?”
『王向陽』:“沒有了?!?/p>
『王向陽』:“現(xiàn)在就等復仇之日了?!?/p>
王向陽抬起頭來,用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正前方,眼里兇光畢露,充滿了滔天的憤怒和仇恨之色,顯得陰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
『東南』:“你又來了,”
見郭長城再次來到墓地,手捧鮮花獻給長眠于此的靈魂們,東南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敬意。這份堅持與溫柔,在紛擾塵世之中顯得尤為珍貴。
『郭長城』:“我上次給你帶的外套,你怎么不穿上?。俊?/p>
『郭長城』:“你臉色看起來好差啊,你沒事吧?”
東南臉上毫無血色,郭長城擔憂的看著她。東南笑了笑,她調侃起郭長城來,說按照他買花的速度,這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夠他花的。
對于東南話中的調侃,郭長城卻不以為意,他向東南輕聲說道:
『郭長城』:“這花確實嬌艷欲滴,芳香四溢,但歸根結底,不過是一束凡花罷了。倘若他們尚在這人世間,將會目睹比眼前之花更為絢爛動人的景象。”
『東南』:“那等我死了,你可別只送花啊?!?/p>
郭長城剛想讓東南別胡說八道的,結果就見她倒了下去。
『郭長城』:“東南,東南,你怎么了?”
東南,這名鴉族的女子,卻生來體弱多病,仿佛生命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因著體質的緣故,她難以融入族人之中,終日獨行于荒寂的墓園內,與寂靜為伴。
見慣了生死的東南,卻從未遇見過如郭長城這般純粹的靈魂——一個不求回報、不謀私利,僅憑一腔熱忱付出的人,郭長城那份無瑕的善意深深觸動了她的心弦。
于是,她懷揣著這份感動,向郭長城表達了一個簡單而深情的愿望:期盼在他日自己離世后,郭長城能夠時常前來探望,延續(xù)這份難得的情誼。
望著懷中逝去的東南,郭長城心中悲痛難抑。無論東南曾有何種身份,在郭長城眼中都不再重要。他深知,東南是一個心地純良之人。
東南離世之后,鴉青翩然降臨,盡管彼此曾是宿敵,但鴉族向來賞罰分明。
鴉青感念郭長城曾給予東南那一抹短暫卻珍貴的幸福,于是贈與他一件鴉族的信物,并鄭重囑托:此物可助郭長城達成一愿,望其善用。
郭長城想用這個信物,讓鴉青不在在助紂為虐。鴉青冷冷的看向他,表示其他事情她都可以答應,唯獨這件事,她是絕不可能答應的。
她所思慮的遠不止個人得失,而是整個亞獸族的命運與未來。
心中懷揣的是族群復興的夢想,而非眼前茍且的避世生活。
她渴望見證亞獸族掙脫陰霾,重拾昔日榮光,而非繼續(xù)在這片陰影中戰(zhàn)戰(zhàn)兢抖地隱匿。
鴉青斜睨了郭長城一眼,在東南的尸身前,她自是不會對郭長城輕舉妄動;于是索性眼不見為凈,身形一轉恢復本相,振翅高飛,悄然離開了這片荒涼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