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阿寧,好冷啊。
睡到半夜,吳邪被凍醒過來,很明顯,這氣溫又下降了。就在這時,睡在里面的阿寧轉過身來,直接抱住吳邪。
阿寧在這種情況,想活下去,就別說其他。
阿寧的話非常有道理,吳邪也沒有辦法反駁,兩個人抱在一起確實能夠暖和一些。
以一名單身男士的角度來看,被這般身姿綽約、曲線迷人的佳人抱著,其中的煎熬自然不必多言。
溫香軟玉近在咫尺,卻又似隔著千山萬水,那種既渴望親近又不敢造次的心緒,如同烈火炙烤般折磨著他的理智。
阿寧你在想什么?
阿寧自然察覺到了吳邪身上的一些微妙變化,她故意湊近,在他耳邊低聲呢喃。
果然,吳邪猛然轉身,下一瞬,兩人的唇竟不偏不倚地碰在了一起。
吳邪瞬間瞪大了眼睛,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僵在原地,滿臉無措地望著阿寧,眼神中滿是驚愕與茫然。
在吳邪還未回過神的剎那,阿寧已然再度靠近,那誘人的紅唇貼在他的唇上。
此刻,若是吳邪還能保持理智、拒絕這從天而降的美人恩,他就真的不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了。
那一吻落下,吳邪抬眼便對上阿寧滿臉的潮紅,剎那間,一股窘迫之意涌上心頭,令他手足無措。
而阿寧卻仿佛全然不在意,那神情、那姿態(tài),竟像極了一個游刃有余的“渣女”,讓人又氣又無奈。
阿寧行了,不就是一個吻嗎,趕緊睡吧。
阿寧輕輕依偎進吳邪的懷抱,細細調整了一個讓自己舒適的角度,隨即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吳邪感受著懷中溫熱的身軀,緩緩抬起頭,目光穿透眼前的黑暗,望向那深邃無垠的夜空。
此刻,往昔與阿寧初遇時的畫面,如同被水波攪動的湖面,一點點在腦海中泛起漣漪,那些零碎卻鮮明的記憶片段,無聲地串聯(lián)成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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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醒啦。
阿寧醒了就走吧。
阿寧的語氣依舊平淡如水,與往常毫無二致。這番平靜卻在吳邪心中掀起了陣陣漣漪,忐忑與失落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他牢牢纏住。
然而,這份復雜的情緒并未持續(xù)太久,他很快便收斂心神,不再讓雜念縈繞于懷。
吳邪*這魔鬼城跟中了邪似的。
白日里烈日高懸,滾燙的陽光灑在大地上,仿佛連空氣都要被烤化,人稍一動彈,便覺汗水順著脊背滑落,中暑的危機悄然而至。
而至夜幕降臨,熾熱驟然褪去,寒意如潮水般涌來,仿若置身于冰冷刺骨的冰窖之中,即便裹緊衣衫,仍難敵那深入骨髓的涼意,凍得人不住瑟瑟發(fā)抖。
吳邪*你干嘛?。?/p>
只見阿寧猛然抽出匕首,利落地割斷了手腕上那串當十銅錢的繩子。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空氣中回蕩,吳邪的臉色頓時凝固,滿是疑惑地望向阿寧,眼神中寫滿了不解與探尋。
阿寧如果有人找我們,這也算是一個希望。
阿寧最起碼,他們能找到我們的尸體。
吳邪*你這個記號,有點貴啊。
吳邪*等于放了一塊金磚在這兒。
阿寧這就等于咱們的命,一樣價值連城。
吳邪*但愿…但愿它指引的地方,不是我們的葬身之地!
阿寧聽后輕笑了一下,隨后開口打趣道:
阿寧黃泉路上有我和你一起,你不虧了。
吳邪*是啊,不虧了。
阿寧緩緩伸出手去,靜待吳邪握住。兩人的手指甫一相觸,便自然牽起,一同邁步向前。
行進間,每隔一段距離,阿寧便取出一枚當十銅錢,穩(wěn)穩(wěn)置于石壁之上。
如此反復,直至七枚銅錢悉數(shù)安放完畢。隨后,他們尋得一處背光的陰涼之地,靜靜坐下歇息。
阿寧你看什么呢?
吳邪*從昨天夜里開始,我看見的所有東西都在旋轉,就像我現(xiàn)在的手一樣,在旋轉。
吳邪*所以我想看看,是我的手在轉,還是地在轉。
阿寧你只是頭暈而已。
吳邪*那可說不定,這魔鬼城里有什么,誰也說不準。
阿寧你是不是已經分不清哪些事情可能發(fā)生,哪些事情不可能發(fā)生了?
吳邪*嗯。
吳邪*我剛才沒在飛吧?
吳邪*可我剛才真的感覺自己在飛。
阿寧那是你體力消耗過大,腳已經沒有力氣了。
吳邪*沒力氣我也能看世界,你看,今天太陽多大。
累了,不想說話了,阿寧直接靠在吳邪肩膀閉眼休息。
吳邪*阿寧,阿寧。
吳邪*阿寧,不能睡,快醒醒。
吳邪*阿寧……
吳邪勉強抬起手,輕輕拍打阿寧的臉頰,想把她從昏迷中喚醒。
然而,他的動作漸漸失去了力度,視野也開始模糊。
下一瞬,連他自己也支撐不住,身體一歪,重重倒了下去。
『系統(tǒng)』:“寧寧,吳邪暈過去了,你怎么樣,還能堅持嗎?”
阿寧我還行,還能堅持。
阿寧張起靈他們現(xiàn)在距離我們還有多遠?
『系統(tǒng)』:“還有五公里?!?/p>
阿寧你的空間里有水嗎?
『系統(tǒng)』:“有的。”
阿寧先給我一杯。
001輕輕應了一聲,不過轉瞬,阿寧手中便已多了一杯清水。
她先喂吳邪喝下一杯,隨后自己也輕抿了一口。那水滑過喉間,帶來一絲清涼。
看了一下時間,張起靈等人應該快要到了,她便躺在吳邪身旁。二十分鐘后,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悄然響起。
然而,阿寧依舊未曾睜開雙眼,只是任由胖子將她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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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哎,小伙子醒的夠快啊,我這剛準備說拍張照的?!?/p>
吳邪*胖子,阿寧呢?
『胖子』:“死了?!?/p>
吳邪*你胡說什么,阿寧怎么可能會死!
吳邪話音剛落便欲起身,可下一瞬,他的身子卻猛地晃了一下。
胖子眼疾手快,連忙上前將他扶住,又小心翼翼地按著他重新坐下。
這一連串的動作里,透著幾分緊張與關切,仿佛生怕吳邪再有什么閃失。
『胖子』:“你說說你,著什么急,搞得好像你媳婦死了一樣。”
『胖子』:“放心吧,狠人活千年,在那邊躺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