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瑤瑤,怕嗎?
解瑾瑤不怕,有爹爹、秀秀阿姨和瞎子叔叔保護瑤瑤呢。
解瑾瑤有你們在,瑤瑤一點都不怕。
對瑾瑤而言,當(dāng)下的生活雖險象環(huán)生,卻也溫暖動人。
爹爹和身邊的人待她極好,在任何危急時刻,他們總是毫不猶豫地將她護在身后。
這般深情厚意,如春日暖陽般驅(qū)散了所有的恐懼,讓她心底生出無盡的安定與勇氣。
因此,即便前路未知、風(fēng)波迭起,瑾瑤也從未有過半分畏懼。
『霍秀秀』:“瑤瑤,不愧秀秀阿姨那么保護你。”
起初,霍秀秀只是出于憐憫,心疼這小娃娃遭受如此虐待。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相處的點點滴滴匯聚成河,她早已真心疼愛上了這個懂事貼心的孩子。
解瑾瑤瑤瑤喜歡秀秀阿姨,喜歡瞎子叔叔,吳邪叔叔,還有那個啞巴叔叔。
解雨臣嗯?
解瑾瑤最最喜歡爹爹了。
聽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解雨臣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解雨臣爹爹也最最喜歡瑤瑤了。
解雨臣輕輕將瑾瑤抱起,步伐沉穩(wěn)地向前走去。手電光照射下,映出一對父女相依的身影,那般溫情,仿佛能融化世間所有的寒涼。黑瞎子與霍秀秀默默對視一眼,隨即同時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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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看來吳三省的人,已經(jīng)蹚過這里的機關(guān)了。不過還是要小心,像這種級別的宮殿,機關(guān)可不是一次性的。
在空曠的甬道中緩步前行約莫半小時,解雨臣的視線被正前方地上的一簇箭羽吸引。
他頓時駐足,那箭羽散落的姿態(tài)仿佛訴說著不久前此地曾發(fā)生的驚心動魄的故事,他的心弦也隨之微微緊繃。
黑瞎子是不是一次性的根本就不重要,這都是飛箭,小兒科。
連吳三省帶的那群人都能從這里蹚過去,就不用說他們幾個了,從這里過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解雨臣哎,你什么時候拿的?
解雨臣拿它來干什么?
黑瞎子猛然掏出一塊飛去來器,解雨臣眉頭微皺,目光在那物件上停留片刻,滿是疑惑地望向黑瞎子,心底暗自揣測他此刻的意圖。
黑瞎子什么時候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用來做什么,這不派上用場了嘛。
黑瞎子話音剛落,手中飛去來器便劃破寂靜的空氣,朝黑暗深處疾馳而去。
那器物在狹窄的甬道中旋轉(zhuǎn)一圈,泛著冷光,旋即又筆直地飛回。
黑瞎子抬手穩(wěn)穩(wěn)接住,動作利落如常,但片刻之后,他的眉頭卻微微皺起,臉上的神情多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疑惑。
黑瞎子難道不是這么觸發(fā)的?
解雨臣看了一下甬道四周,然后將黑瞎子手中的飛去來器拿了過來。
解瑾瑤爹爹要小心。
解雨臣嗯,爹爹知道的,瑤瑤不用擔(dān)心,跟著你秀秀阿姨。
解雨臣安頓好心愛的閨女,便緩步向前走去。
手電筒的光束劃破黑暗,隨著光線游移,他很快察覺到左側(cè)的一塊石磚微微凸起,與周圍格格不入。
他沉吟片刻,手腕一抖,將手中的飛去來器精準(zhǔn)地擲入石磚縫隙之中。
剎那間,機關(guān)被觸動,無數(shù)鋒利的飛箭如暴雨般從兩側(cè)激射而出,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在狹窄的空間里交織成一片致命的箭網(wǎng)。
解雨臣就你,還號稱自己是江湖老手,很搶手,有好多人要雇你干活?
解雨臣回想起之前黑瞎子夸贊他自個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黑瞎子年輕人,瞧不起我?
黑瞎子那既然如此,打個賭。
黑瞎子這樣,前面還有很多浮雕,應(yīng)該也還有很多機關(guān),咱倆就比誰先找到觸發(fā)機關(guān)的方法,找的多的就贏。
解雨臣切,照你的習(xí)慣,輸?shù)娜说昧P多少錢?
黑瞎子提錢庸俗,咱這比的是尊嚴(yán),還有專業(yè)。
黑瞎子那咱不賭錢的話,誰輸了誰就……脫褲子!
解瑾瑤瞎子叔叔羞羞臉,媽媽跟我說過的,不可以隨便脫衣服褲子的,為什么要比這個呢?
『霍秀秀』:“就是就是,臭流氓,連個小孩子還不如呢?!?/p>
霍秀秀氣鼓鼓地瞪著黑瞎子,那眼神仿佛能冒出火花。她心下暗自嘀咕,果然之前的感覺沒錯,這個家伙分明就是對她的小花哥哥存有覬覦之心。
這下可真是尷尬至極,他竟全然忘卻了周遭還有兩位女生在場。
抬眼望去,霍秀秀此時正用一種戒備交加的目光打量著他,那眼神里分明寫滿了“變態(tài)”二字。
而瑾瑤呢,則是帶著幾分天真,又似有幾分羞澀,單純地覺得他剛才說的話頗為好笑,臉上滿是藏不住的童真與好奇。
再看解雨臣,這人分明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看戲作樂的姿態(tài)。
黑瞎子的目光掃過去時,他竟還挑釁似的瞥了回來,那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里透著一絲玩味。
這一下,直惹得黑瞎子心頭火起,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他一拳。
解瑾瑤爹爹,你和瞎子叔叔還要比賽嗎?
解雨臣還比嗎?
黑瞎子比,肯定比,這樣吧,輸?shù)萌说么饝?yīng)贏得人一個要求,但是這個要求不能違背道德和底線。
黑瞎子對了,剛才那個先記你一分。
黑瞎子話音剛落,便頭也不回地邁入了甬道深處。
行了一段路后,忽然,他伸出手臂,一個干脆利落的動作將身后的幾人攔下。
解雨臣干嘛?
黑瞎子沉默不語,從口袋里摸出一塊餅干,輕輕將其捏碎,然后緩緩撒向地面。
他低哼一聲,示意解雨臣低下頭仔細(xì)查看。原來,在距離他們不到一步之遙的地方,一根細(xì)如發(fā)絲的鐵線靜靜橫臥著,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難以察覺。
黑瞎子緩緩伸出左右手各一根手指,隨后竟自顧自地拍起掌來,那神情仿佛在宣告當(dāng)前的局勢已然形成了一比一的平局。
這一連串的動作里,帶著幾分戲謔,解雨臣頓時笑了。
解雨臣我說你是真瞎還是假瞎?
黑瞎子聞聲立刻心領(lǐng)神會,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盲態(tài),在解雨臣身上摸索了兩下。
指尖擦過衣料的瞬間,似有電流掠過,卻只換來解雨臣一個不耐煩的推拒。
解雨臣輕哼一聲,連頭也不回,徑直牽起瑾瑤向前走去。
黑瞎子見狀,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后身形一晃,輕松跨過機關(guān),悠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