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
黑瞎子這四周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這西王母是想讓咱們渴死餓死在這。
解雨臣趕緊起來找路。
聽到他說這么喪氣的話,解雨臣是一臉的無奈,這都沒找呢,就說這些話。
黑瞎子不是我不想起來,我…坐到什么東西了,可能是機關(guān)。
解雨臣你怎么不早說呢?
黑瞎子我看你們睡得太熟了,沒忍心打擾你們。
解雨臣那我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黑瞎子客氣了花兒爺,不過你們要是準備好了,我可起來了。
解雨臣緩緩伸出手去,黑瞎子略一遲疑,便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借著那股穩(wěn)重的力道,他從容起身。
然而,剛站定之際,一滴不明液體悄然滑落,恰好擊中他的墨鏡。
黑瞎子抬起手輕輕一抹,將那液體沾于指尖,繼而湊近鼻尖細細嗅聞。
黑瞎子火油。
黑瞎子這先斷后路再滴油,最后該放火了吧?
黑瞎子沒有遮擋,跳下去肯定摔死。
黑瞎子去后面。
隨著機關(guān)的啟動,身后那沉重的石門已經(jīng)開啟,幾人對視一眼,連忙快步向深處走去。
然而就在他們踏入通道的瞬間,外面的石油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開始飛速滴落,發(fā)出令人不安的滴答聲,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心頭上一般,讓人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黑瞎子快跑。
解雨臣沒路了!
凝視著腳下的無底深淵,解雨臣的心頭涌上一抹難以言喻的沉重。他深知,此番境地,恐怕他們是真的難逃一劫了。
那深淵之中仿佛藏著無盡的黑暗與吞噬一切的力量,讓人從心底泛起寒意,連呼吸都似乎被這股絕望的氣息所壓迫。
黑瞎子跳吧。
解雨臣瘋了?
黑瞎子跳還有希望,不跳就死這兒了。
解雨臣動作利落地從背包中抽出繩索,手法嫻熟地將瑾瑤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確保每一處綁縛都穩(wěn)妥無誤,隨后深吸一口氣,帶著她毫不猶豫地躍下。
風(fēng)聲在耳畔呼嘯而過,瑾瑤微微抓緊了他的衣角,這一瞬間,兩人的身影仿佛融為一體,共同面對未知的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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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差一點跟這些尸骨組成一隊了。
從懸崖上縱身躍下,幸運的是,藤蔓垂掛在崖壁邊,如同命運的饋贈。
他們緊緊抓住那些堅韌的藤蔓,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藤蔓一點點往下攀爬。
這高度若是毫無依憑地墜落,定會粉身碎骨,和地上這些尸骨作伴了。
黑瞎子這不就是西王母給咱們準備的墊子嘛。
解雨臣西王母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尸骨在這兒,這一次是我們走運了。
黑瞎子沒錯,不過這里足夠潮濕,穿過那條甬道,前面應(yīng)該就是綠洲了。
解雨臣八九不離十,你看這些石柱上的蛇紋。
解雨臣傳說中蛇是西王母最好的小伙伴,最喜歡潮濕的地方。
解雨臣前面那甬道后面,應(yīng)該就是西王母宮真正的所在地。
解雨臣剛剛上面的那個大殿,不過就是障眼法罷了。
黑瞎子沙漠的人逐水草而居,要是我的話,我也把宮殿建在綠洲里。
解雨臣嗯,出去看看吧,留意一下有沒有吳三省的記號。
幾人繼續(xù)往走去,通過甬道后,便進入了雨林。
黑瞎子這里有條小河,我剛檢查過了,是干凈的。這一路走了這么久了,咱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補充補充體力。
黑瞎子來,小瑾瑤,給你。
黑瞎子取出最后一塊壓縮餅干遞給瑾瑤,他們大人餓一下沒關(guān)系,不能餓到孩子。
解雨臣從進雨林到現(xiàn)在,一個記號都沒發(fā)現(xiàn)。如果再不跟吳三省會合的話,看來我們只能吃蛇蟲鼠蟻了。
解雨臣緊皺著眉頭,除了水,他們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食物了。
黑瞎子那就弄個燒烤,也不錯。
解雨臣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黑瞎子說的也對,在野外生存,只要是沒毒的東西,即便再惡心難吃,也得吃下去。
解瑾瑤爹爹,有臭臭的味道。
聽到瑾瑤的話,解雨臣和黑瞎子吸了吸鼻子,然后同時抬起頭往上看去。
黑瞎子是瘴氣,快離開這里。
黑瞎子利落地將背包甩到身后,隨即一把攬起瑾瑤,毫不猶豫地朝前疾奔而去。
他的腳步沉穩(wěn)而迅捷,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地帶竟未有絲毫遲疑。
黑瞎子接住。
察覺到腳下異樣的觸感,黑瞎子唇角揚起一抹苦笑,隨即毫不猶豫地將懷中的瑾瑤推向解雨臣。
解雨臣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接住瑾瑤,卻連半分喘息的時間都未曾給予自己,便已皺起眉頭,目光如刀般投向黑瞎子所在的方向。
他的神情中透著一絲隱憂,似在無聲地詢問,又似在警惕即將到來的危險。
黑瞎子老子掉進沼澤里了。
黑瞎子暗自嘀咕,覺得自己這運氣簡直能和吳邪相提并論了。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眼前的一切,指尖觸碰到幾許冰涼之物。
他緩緩取出,竟是幾塊泛著陳舊氣息的骨頭。
解雨臣這不是沼澤,是蛇的尸坑。
黑瞎子花兒爺,愣著干嗎,你也想下來陪葬嗎?”
解雨臣別亂動,抓著。
將瑾瑤托付給霍秀秀之后,解雨臣隨即轉(zhuǎn)身投入對黑瞎子的營救之中。他用力拉動,試圖將對方從險境中解救出來。
然而,不過片刻工夫,黑瞎子便出聲制止,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焦急——這般蠻力施為不僅毫無成效,反倒令他自己愈加深陷泥沼,難以自拔。
黑瞎子你看,瘴母!
解雨臣聞聲轉(zhuǎn)身,目光觸及到的那一瞬,臉色驟然大變。
解雨臣瘴母可是最毒的瘴氣。
黑瞎子你們別管我了,趕緊跑吧。
解雨臣你確定?
解雨臣那我們可真走了啊。
見黑瞎子微微頷首,解雨臣頓了一下,似有千般思緒糾結(jié)于心。片刻之后,他緩緩將繩子系在了身旁的樹干上。
這一動作,如同石子投入湖面,在黑瞎子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他暗自輕嘆一聲,以為此番告別已是定局,不由得在心底默默感慨萬千。
黑瞎子你們怎么還不走?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解雨臣,黑瞎子內(nèi)心還挺震撼的。
解雨臣別廢話了,你向后躺倒,增加接觸面積,我拉你上來。
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終于將黑瞎子從險境中拉了出來。
眾人皆無暇多言,心中唯有求生的本能驅(qū)使他們不敢有片刻停留,于是緊咬牙關(guān),快速朝著雨林深處奔去。
身后的危機如同無形的枷鎖,壓迫著每個人的神經(jīng),而前方未知的雨林,則像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靜候著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