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阿寧姐姐,感謝感謝,剛才要不是你,我就得被那群草蜱子給吸干血咯?!?/p>
『胖子』:“不過你這嘴還真挺靈的,說啥就來啥。”
吳邪*死胖子!
吳邪伸手拍了一下胖子,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阿寧烏鴉嘴嘛,真是欠打。
只見張起靈悄然起身,默不作聲地轉(zhuǎn)身離去,吳邪的眼角余光恰好捕捉到這一幕。
他心頭一緊,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連忙出聲追問:
吳邪*哎,小哥,你去哪兒?
聲音中透著幾分急切與不解,仿佛生怕一個不留神,對方又會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張起靈』:“找草。”
即便此處并未察覺蟲子的蹤跡,他卻仍未放松警惕。為求萬全,他決定尋覓一種特殊的草藥。
待找到后,便將其置于火堆之中焚燒,如此一來,憑借那草藥燃燒時散發(fā)出的獨特氣息,這附近的蟲子便再難靠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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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雨停了,今晚就在這過夜吧。
夜幕已然降臨,四周被濃重的黑暗籠罩,此時趕路確實不太明智。
阿寧從背包中取出幾袋方便面遞向胖子,那動作間透著一股熟稔與自然。
胖子接過方便面后,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仿佛瞬間明白了什么。他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輕拍胸脯說道:
『胖子』:“放心吧,接下來就看我如何化平凡為神奇,胖爺我這廚藝可不是白練的!”
話音剛落,便忙碌起來,那利落的動作中滿是對自身技藝的篤定。
阿寧望著那個將熱水燒開,隨后把泡面和調(diào)料包一股腦丟進(jìn)鍋里的胖子,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那動作里帶著幾分無奈,又似乎藏著些許習(xí)慣后的淡漠,像是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
『胖子』:“來來來,胖爺牌泡面,保證你們吃了還想吃?!?/p>
吳邪*謝謝啊,胖大廚!
胖子哪里會聽不出吳邪的調(diào)侃,他也沒搭理吳邪,端起自己那一碗吃了起來,還別說,這有一段日子沒吃泡面了,還真是香!
『潘子』:“大家都休息吧,我守夜?!?/p>
『張起靈』:“下半夜我守!”
張起靈話音剛落,便徑自闔上雙眼,似是在積蓄力量。眾人對此已是見怪不怪,各自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歇息。
夜半時分,沉寂被悄然打破。阿寧正沉浸在朦朧睡意中,忽然感覺到一縷觸感落在自己肩頭。
她猛地睜眼,映入眼簾的竟是吳邪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
阿寧輕哼一聲,伸手將那只不安分的手撥開。然而不過須臾,那只手又執(zhí)著地覆了上來。
阿寧唇角微揚,浮現(xiàn)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隨他去罷,復(fù)又闔眼入眠。
這一幕,恰好撞進(jìn)交接守夜工作的潘子和張起靈的眼底。
潘子瞥了眼身旁的張起靈,見他神色如常,毫無波瀾,不禁聳了聳肩。
還是胖子更顯趣味些,至少兩人相處時,還能湊在一起嘮嘮八卦,給沉悶的日子添幾分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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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吳邪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阿寧近在咫尺的睡顏。
她安詳?shù)纳袂榉路鹨环o謐的畫卷,讓吳邪情不自禁地?fù)P起嘴角。然而,這份難得的溫馨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另一邊,胖子毫無防備地將一條粗壯的腿搭在了他身上,沉甸甸的重量讓他頓時從片刻的美好中抽離出來。
吳邪無奈地?fù)u了搖頭,輕輕伸出手推了推胖子,試圖解脫這壓迫感。
可就在這一刻,他猛然發(fā)現(xiàn)張起靈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剎那間,笑容從吳邪臉上褪去,他立馬起身準(zhǔn)備去尋找,就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張起靈的蹤跡。
『胖子』:“小哥又不見了?”
吳邪*沒有,在哪兒呢。
『胖子』:“小哥這一聲不吭就開溜的毛病,真是容易讓人落下心病?!?/p>
吳邪*小哥就這樣,他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沒有必要跟別人交代什么。
吳邪*你再去睡會吧,我去看看他。
吳邪*小哥,你干嘛呢?
走近張起靈時,吳邪注意到他正俯身趴在地上,清理著一堆枯樹葉,這讓吳邪心頭升起一絲疑惑。
吳邪*小哥,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吳邪*這什么東西,臭死了?
『張起靈』: “蛇。”
吳邪*這么大的蛇?
一聽到“蛇”這個字眼,吳邪不由得愣住了,臉上寫滿了震驚。這蛇未免也太龐大了些,簡直超出了常理的范疇。
『張起靈』:“死很久了?!?/p>
張起靈話音剛落,便從腰間抽出一柄寒光凜凜的匕首。
沒有絲毫猶豫,他手腕一翻,鋒利的刃口已在自己手心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鮮紅的血液迅速滲出,他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只是靜靜握住吳邪的手,將那滾燙的血跡輕輕涂抹其上。
隨后,他毫不猶豫地將染血的手探入蛇腹之中,神情淡然,仿佛面對的不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罷了。
吳邪*草蜱子,小心。
『胖子』 :“天真,我說你被這草蜱子嚇傻了,喊那么大聲,這兒什么也沒有?!?/p>
剛聽到吳邪那一聲喊叫,他心頭猛地一震,瞬間慌亂涌上心頭,以為那邊出了什么岔子。
也顧不得許多,他當(dāng)下如同離弦之箭般瘋狂奔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的心跳之上,急促而沉重。
吳邪*你是沒看見剛才那架勢,這突然之間涌出來那么多草蜱子,換你你也得叫。
『胖子』: “行了,別解釋,太刻意?!?/p>
見吳邪安然無恙,潘子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此刻,他才有心思打量起來這蛇的尸坑來。
『潘子』: “這東西這么難聞,除了尸體腐爛的味道,還混合著草蜱子的那股臭味兒??磥恚遣蒡缱影焉叩难o吸干了?!?/p>
『潘子』 :“哎,這也是從蛇肚子里掏出來的嗎?”
吳邪*嗯。
『潘子』: “看這樣式,應(yīng)該是八九十年代的東西。胖子,你說現(xiàn)在誰會用這么大個兒的手電?”
就在這時,張起靈從蛇腹中緩緩取出另一物,那動作平靜而從容,卻讓在場幾人皆為之一震,心頭驟然一緊。
『胖子』:“小哥?!?/p>
張起靈默默將那塊泛著幽光的骨頭遞到胖子面前,胖子接過后,瞇著眼睛湊近端詳起來,指尖輕輕摩挲著骨頭表面的紋理,神情專注而認(rèn)真。
『潘子』:“我明白了,草蜱子吃了蛇,蛇吃了人。”
『胖子』:“這玩意兒,是女人的骨頭?!?/p>
吳邪*這塔木陀又不是旅游景點,能裝備這么齊全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要么是考古隊的人,要么是開采隊的人,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也是最糟糕的可能,這是陳文錦的人。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吳邪的眉頭卻不自覺地緊緊皺起。
『胖子』:“那好辦,咱們把蛇肚子里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到時候就知道到底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