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有風(fēng)。
阿寧驟然止步,纖細(xì)的手指輕輕點向腳下的地面。
『胖子』:“哎,還真是有風(fēng)。”
胖子與潘子迅速蹲下身,麻利地?fù)荛_覆蓋其上的雜物,一塊隱匿于塵土中的石門逐漸顯露出來,門上嵌著一個銹跡斑駁的鐵環(huán)。
吳邪見狀,毫不猶豫地俯身,雙手緊握住鐵環(huán),用力拉扯,阿寧幾人也紛紛上前幫忙。
然而,就在眾人齊心協(xié)力時,吳邪的手指卻不慎被鐵環(huán)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溢了出來。
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傷口,眉頭微皺,卻并未停手,反而更加用力地繼續(xù)拉拽,仿佛那點疼痛早已被他拋諸腦后。
『胖子』:“手都破了,你歇一下。”
吳邪*沒事。
吳邪一邊說著,一邊又用力去拉那鐵環(huán)。阿寧見狀,趕忙伸手將他的手從鐵環(huán)上拉開。
她動作利落地拿出藥水,輕輕倒在吳邪的傷口處,為他仔細(xì)消毒,隨后又體貼地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
阿寧不想我們擔(dān)心的話,就在這里休息一下。
吳邪察覺到阿寧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終究還是咽了回去,沉默不語。
阿寧看了他片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走向石門。幾人合力之下,沉重的石門終于緩緩開啟。
胖子立刻湊上前,趴在洞口探頭向下打量,神情專注而好奇。
『胖子』:“哎,這是個地下室?!?/p>
吳邪*下去看看。
吳邪的話音尚未完全消散在空氣中,阿寧已迅速將繩子牢固地系好。
她毫不猶豫,纖手一抓,整個人便順著繩子飛快地滑了下去,動作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胖子』:“夠速度!”
阿寧剛一滑下,吳邪便毫不猶豫地抓起繩索,迅速跟了下去。
胖子見狀,無奈地聳了聳肩,嘴里嘟囔了一句:
『胖子』:“得,這還探什么路啊,直接一‘鍋’下吧?!?/p>
話音未落,他也不再多耽擱,緊隨其后沿著繩索滑了下去。
五人沿著通道一路向前,忽然后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人瞬間警覺,停下腳步。
待那腳步聲漸漸逼近,才發(fā)現(xiàn)來者是拖把一行人。
阿寧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轉(zhuǎn)過頭去,而胖子卻皺起眉頭,毫不客氣地數(shù)落起了對方。
『胖子』:“不好好守著三爺,你們跟過來干什么?”
『拖把』:“胖爺放心,花兒爺他們在那邊守著呢,我也派了一個手下過去。”
他隨吳三省來到西王母宮,初衷本就是為了尋寶,又怎會甘心停留在那里照料因傷無法動彈的吳三省。
不過,他也并非全然無情,派了個手下前去照應(yīng),權(quán)當(dāng)是還了這段情誼。
吳邪的目光在拖把上輕輕一掃,嘴唇微動了一下,卻終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復(fù)雜的情緒,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只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一絲波動。
『拖把』:“哎,小三爺同意了,我們就跟著小三爺走,走?!?/p>
吳邪并未出言反對,拖把見狀,便順勢而上,抬手招呼著他的弟兄們緊隨其后,跟在五人身后。
『胖子』:“我說你三叔這次都找的什么蝦兵蟹將?”
胖子將手搭在吳邪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問了起來。
吳邪*他不是我三叔!
吳邪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隨后甩開胖子的手,邁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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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看看看看,這些玉俑就是先民的石雕藝術(shù),中華文化的藝術(shù)瑰寶啊?!?/p>
『胖子』:“這有這么多呢!”
胖子起初還洋洋得意,炫耀著自己的文化。
然而,當(dāng)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四周竟密密麻麻全是玉俑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嘴里嘟囔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話。
阿寧瞥了他一眼,心底暗暗感嘆:有這么個活寶在,這一路注定不會無聊。
他的那些夸張表現(xiàn),簡直堪比影帝級別,讓人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
『拖把』:“各位爺,什么是玉俑?”
拖把對玉俑一無所知,他只看到一個個穿著盔甲的人形,于是,他滿心疑惑地開口詢問。
『胖子』:“這玉俑……”
胖子的話還未落下,吳邪便已接過話頭,徑直向拖把解釋什么是玉俑。
吳邪就是以仆俑為型,用玉石打造的人形俑。
『胖子』:“明白了吧?”
『胖子』:“這西王母可以呀,又有云頂天宮的人面鳥,又有七星魯王宮的玉俑,這社交夠廣泛的,不過她挖這么大個宮殿,就是為了放這些玩意?”
胖子心中滿是疑惑,這么偌大的地盤,居然用來放置這一堆玉俑,這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地方嗎!
『陳文錦』:“這里是西王母國的圣地?!?/p>
突然,陳文錦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仿佛一道無形的漣漪打破了周圍的寂靜。眾人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頭,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陳文錦』:“小花和黑眼鏡留下來照顧他了。”
察覺到吳邪眼中的憂慮,陳文錦輕聲解釋了幾句。
聽完后,吳邪心中緊繃的情緒稍稍松懈,但面上卻故作漫不經(jīng)心,隨手整理了下衣襟,轉(zhuǎn)身朝另一側(cè)走去。
胖子接收到阿寧投來的示意目光,心里恨不得吐槽一句:你怎么不自己去哄?
可終究沒那個膽量當(dāng)面頂撞阿寧,只得撇了撇嘴,邁步追上吳邪,再次硬著頭皮充當(dāng)起“心靈開導(dǎo)員”的角色。
『胖子』:“哎,天真。會不會跟傳說中一樣,這西王母有長生不老的藥,大家呢都帶著各自的特產(chǎn),跑到這兒來求長生不老啊?!?/p>
走著走著,當(dāng)那尊玉俑映入眼簾時,胖子只覺手心一陣發(fā)癢,幾乎沒忍住便要伸手去觸碰。然而,他的動作還未完全展開,便被吳邪迅速攔了下來。
吳邪*哎,小哥說過,這玉俑脫殼之后非同小可。
『胖子』:“這都風(fēng)干了,再說了,摸摸又不花錢?!?/p>
胖子掃了一眼,心里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吳邪這小子純粹是多慮了。
吳邪*你仔細(xì)看看,這些玉俑,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吳邪抬起手電,光束在玉俑的輪廓上緩緩掃過,最后定格在其緊握的雙手。
他朝胖子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仔細(xì)看那玉俑的掌心——那里赫然握著一件造型古樸的兵器,散發(fā)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仿佛凝聚了千年的肅殺氣息。
『胖子』:“嗯, 你說得對,就看久了是有點嚇人?!?/p>
胖子緩緩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那玉俑之上。
這般仔細(xì)端詳,那玉俑的神情仿佛活了一般,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與詭異,竟讓人沒來由地心底生寒,越看越是滲人。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張起靈悄然走到一旁,抬手輕觸某個物件。
剎那間,幾道身影騰空而起,宛如飛鳥,卻周身浴火,熾烈的光芒緊隨其軌跡,所過之處,火光驟然綻放,將四周映照得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