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你到底是什么人吶 ,來要我們命的嗎?
吳邪眼見又一批玉俑人從陰影中緩緩站起,僵硬的腳步卻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朝他們沖來。
他心中一凜,眼下形勢緊迫,哪里還有心思與拖把繼續(xù)爭辯。
生死關(guān)頭,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彌足珍貴。他迅速收回目光,握緊手中的武器,準(zhǔn)備迎接新一輪的惡戰(zhàn)。
周圍的空氣似乎因即將到來的沖突而變得凝滯,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但吳邪知道,此刻絕不能退縮。
阿寧玉俑里面有蛇,打破盔甲,殺蛇!
阿寧的匕首劃過盔甲的一瞬間,藏匿其中的黑毛蛇猛然竄出,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它張開血盆大口直撲阿寧。
阿寧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fù)]動手中的長劍,寒光閃過,那條黑毛蛇已被凌空斬成兩截,墜落在地,蛇身劇烈地扭動著,最終歸于寂靜。
阿寧的一席話如晨鐘暮鼓,令眾人猛然驚醒。
沒有絲毫耽擱,大家迅速行動起來,揮動武器將玉俑身上那厚重的盔甲擊碎,再精準(zhǔn)地斬殺藏匿其中的黑毛蛇。
失去了蛇的操控,玉俑便如同斷了線的傀儡,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然而,這個詭異的空間中,玉俑的數(shù)量卻仿佛無窮無盡,成千上萬具層層疊疊,宛如潮水般涌來。
前一批剛剛倒下,后一批又已緊隨而至,令人喘息不得。
阿寧這樣下去不行,越來越多了。
001告訴阿寧,懸空爐下方藏有一條逃生通道,但需要極大的力量才能將其砸開。
阿寧聞言,抬頭望向頭頂?shù)膽铱諣t,目光微凝,心中已然萌生了一絲計劃。
吳邪*阿姨,小心。
吳邪眼見一具玉俑朝著陳文錦所在的方向緩步逼近,心中頓時一緊,毫不猶豫地大聲示警。
然而,那玉俑竟對陳文錦視若無睹,徑直擦身而過,轉(zhuǎn)瞬便將目標(biāo)鎖定在胖子身上,猛然發(fā)動攻擊。
胖子剛剛將玉俑上的黑毛蛇處理干凈,長舒了口氣,正打算緩上一緩。
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卻猛地一凝——原本朝著阿寧那邊移動的一只玉俑竟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徑直向他這邊撲了過來。
『胖子』:“瘸子的屁股邪了門兒了,這幫玉俑是色胚吧,不攻擊女的,專挑咱們這些爺們下手!”
可嘴上雖抱怨著,他手里的動作卻半點不敢含糊,眼神緊盯著那步步逼近的玉俑,全身神經(jīng)瞬間繃緊。
『陳文錦』:“是我身上的味道保護(hù)了我,操控玉俑的是黑毛蛇,它們能聞到我身上服用過丹藥的味道。”
『陳文錦』:“玉俑是人海戰(zhàn)術(shù),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找其他的路。”
盡管心中疑惑那群黑毛蛇為何沒有對阿寧發(fā)起攻擊,但她已無暇去深究。未來的事情,只能交付給吳邪他們,由他們自行探尋真相了。
阿寧用雷管炸開石門。
『胖子』:“嘿,阿寧,怎么搶我活嘞?!?/p>
『胖子』:“我包里還有雷管,我去炸門,你們做好準(zhǔn)備?!?/p>
吳邪*不行,這不等于自殺嗎?
『胖子』:“自殺也來個痛快的,我有四根雷管,加上阿寧的,就有六根雷管,大家必須跟上,把石門炸開,就能出去了。”
吳邪*可是這樣這兒不就毀了嗎?
『胖子』:“我炸的是門,雷管的威力沒那么大,掩護(hù)我?!?/p>
胖子話音剛落,便一個箭步?jīng)_向石門,動作迅猛得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牛。
其他人見狀,也毫不遲疑地提起武器,與緊隨其后撲來的玉俑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刀光劍影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
『胖子』:“來吧,嘗嘗胖爺?shù)拇尕?。?/p>
胖子嘴里嘟囔著,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他猛地一拉雷管上的引線,隨即朝著石門的方向狠狠丟了過去。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瞬間撕裂了空氣,然而,石門卻紋絲不動,仿佛在嘲弄他們的徒勞。
胖子眉頭一皺,沒有任何猶豫,迅速從懷中掏出第二根雷管,轉(zhuǎn)頭朝眾人喊道:
『胖子』:“趴下?!?/p>
阿寧迅速伸手,一把將吳邪拽下,兩人同時蹲伏在地。
她抬起頭,目光敏銳地掃向上方的懸空爐,恰巧見它微微一晃,發(fā)出幾不可聞的金屬顫鳴。
顯然,剛才那場爆炸對它造成了影響,而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感也隨之愈發(fā)濃郁。
胖子已經(jīng)擲出了四根雷管,就在他拿起第五根,正欲繼續(xù)投擲的瞬間,阿寧突然喊了一聲。
阿寧快跑,懸空爐要掉下來了。
眾人還未來得及抬頭查看,便已拔腿狂奔。須臾之間,那懸空爐自上方轟然墜落,狠狠砸在地面之上。
它周圍的地面瞬時塌陷,塵土四起,仿佛大地也在這一刻為這突如其來的重?fù)舳澏丁?/p>
『胖子』:“這么大個洞?”
胖子緩步走到那懸空爐掉落之處,低頭仔細(xì)查看了一番,只見下方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邊緣處還殘留著些許破碎的痕跡,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剛才那猛烈的一擊。
阿寧從這里離開吧。
就在此刻,一群黑毛蛇悄無聲息地爬了過來,鱗片摩擦地面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張起靈眼神一凝,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沖上前去。
他抬起手,利落地一劃,鮮血瞬間從掌心涌出,朝著那些黑毛蛇灑去。
鮮紅的血滴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與陰冷的氣息交織,散發(fā)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感。
『拖把』:“這小哥真仗義?!?/p>
見張起靈毅然沖出去應(yīng)對那群蛇,拖把心中頓時對張起靈生出了幾分敬意。
吳邪*要不是你碰了星盤,根本沒這事。
想到張起靈又流了那么多血,吳邪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樣疼。
所以,他看向?qū)е逻@個結(jié)果的拖把時,態(tài)度自然好不起來。
那眼神里,既有對拖把的不滿,更有對張起靈滿滿的心疼。
『拖把』:“對不起小三爺,我也是一時好奇。”
『胖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胖子也被氣得不輕,他咬緊牙關(guān),惡狠狠地瞪了拖把一眼。拖把被這一瞪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嘴。
他心虛地將頭轉(zhuǎn)了過去,正好瞥見阿寧眼中寒意森然,仿佛已經(jīng)將自己視作一個死人。
那一瞬間,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拖把』:“我……我去探路?!?/p>
沒承想,剛剛轉(zhuǎn)身,便見不遠(yuǎn)處的玉俑竟又開始蠢蠢欲動。
那僵硬的軀體仿佛被賦予了某種詭異的生命力,拖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喉嚨里迸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
『拖把』:“又來了?!?/p>
拖把喊完后,趕緊鉆進(jìn)了洞里面,而他的那群手下,也立馬跟著進(jìn)入。
吳邪*小哥,快走。
吳邪朝著正與蛇纏斗的張起靈高聲喊道,聲音里透著幾分急切。
張起靈聞聲動作一頓,眼神在瞬間捕捉到他的神情后,迅速了結(jié)了眼前的戰(zhàn)局,轉(zhuǎn)身朝他疾步趕來。
『張起靈』:“快走?!?/p>
一行人迅速躍入洞穴口,身后那群黑毛蛇在洞口處盤旋片刻,隨后緩緩爬回玉俑身上,重新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