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地震了?”
水聲嘩啦作響,二人猛然回頭,瞬間被嚇得瞳孔驟縮。
只見一條粗如樹干的巨蛇正緩緩爬出,冰冷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鎖定住他們,空氣中仿佛彌漫起一層無形的壓迫感。
吳邪*蛇母,浮雕上的蛇母!
『胖子』:“跑!”
胖子的吼聲剛落,他便邁開步子,急匆匆地朝前跑去。
吳邪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咬緊牙關(guān),背著張起靈拼了命地向前沖去。
然而,兩人的速度又怎能快得過緊追不舍的蛇母。轉(zhuǎn)瞬間,那冰冷的蛇影已逼近他們身后。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先將背上的張起靈和阿寧輕輕放下,隨即握緊手中的匕首,目光凜冽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迎接這場生死對抗。
就在此時,蛇母猛然張開了巨口,那駭人的姿態(tài)讓吳邪和胖子心頭一震,慌忙向兩側(cè)閃避。
吳邪撲倒在地的瞬間,衣袋中的項鏈滑落出來,正是張起靈先前交予給他的那條——冰冷的鏈身在昏暗中泛著微弱的光,仿佛與即將到來的命運共鳴著。
這時,蛇母驟然停止了攻擊。吳邪瞥了一眼蛇母,卻見它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那條項鏈上,一動不動。
一瞬間,他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關(guān)鍵,心中豁然開朗。
他迅速抓起項鏈,小心翼翼地邁開步伐,朝著蛇母緩步靠近。
『胖子』:“天真,你瘋了!”
胖子目睹這一情景,壓低聲音朝他喊去。
然而,吳邪的步伐并未因此停歇,直至距離蛇母僅一米之遙時,他才穩(wěn)穩(wěn)立住腳步,將手中的項鏈高高舉起。
蛇母的目光在項鏈上久久停留,仿佛在審視著什么,隨后竟緩緩扭轉(zhuǎn)龐大的身軀,悄無聲息地游離而去。
吳邪*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恕?/p>
蛇母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吳邪頓時感覺全身的力量被抽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胖子眼疾手快,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穩(wěn)穩(wěn)地將他扶住。
『胖子』:“你剛才不是挺爺們的嗎!”
吳邪*別提了,都快尿褲子了。
吳邪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剛從深海中掙脫出來。
那條巨蛇,龐大得令人窒息,僅一口便足以將他囫圇吞下。
而方才,他竟與那冰冷的蛇瞳如此接近,近到能感受到它吐息間的腥風(fēng)。
那一分鐘的對視,像是漫長的一生,每一秒都在拉扯他的神經(jīng),將恐懼一寸寸刻進骨髓。
『胖子』:“這小哥雖然失憶了,但這保命的家伙,還記得?!?/p>
胖子拿過吳邪手中的項鏈看了起來,這玩意果然是保命的東西啊。
吳邪*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吳邪再次將張起靈背起,與此同時,胖子也迅速背起了阿寧。
然而,才剛邁出幾步,胖子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落在墻上——那里赫然出現(xiàn)了一朵花和一副眼鏡的記號。
『胖子』:“這是花爺留下的記號?!?/p>
吳邪*嗯,快走吧。
這記號明顯至極,二人目光一掃便已了然于心。
他們沿著標(biāo)記指引的方向邁步前行,腳步在略顯沉寂的道路上顯得格外清晰。
………………………………………………………………………………
『胖子』:“這就是咱們跟三爺分開的地方?!?/p>
兩人悄然背負著人走了許久,終于來到了之前與解連環(huán)分別的地點。
吳邪尋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將張起靈放下,隨即邁步上前,神情專注地開始查看情況。
吳邪*有蛇碾過的痕跡。
吳邪猛然起身,目光在四周游移了一圈,隨即喊了一句:
吳邪*胖子,我三叔沒了!
『胖子』:“哎呀,別瞎說。你看,這花兒爺還給咱們指了條明路呢?!?/p>
胖子指著一旁解雨臣留下的記號,眉宇間滿是篤定,他稍作停頓,聲音帶著幾分深意:
『胖子』:“再說了,這花兒爺現(xiàn)在跟你三叔可是正經(jīng)親戚,不會放下他不管的?!?/p>
『胖子』:“哎,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p>
吳邪*你說的對,一定是小花把他帶走了,走。
『胖子』:“哎,醒了?!?/p>
胖子正欲俯身將阿寧背起,卻見阿寧的眼睫微顫,緩緩睜開了雙眼。
吳邪*阿寧,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阿寧清醒過來,吳邪見狀立刻湊上前去,關(guān)切地查看她的狀況。
然而,當(dāng)阿寧抬起頭,目光與吳邪相接的剎那,卻讓后者心頭猛然一震,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那雙眸子里再無昔日熟悉的溫度,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意,宛如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甚至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般疏離冰冷。
吳邪*阿寧?
阿寧并未理會他,而是直接站起身來,邁步離去。吳邪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同時不忘回頭朝胖子喊了一句提醒的話。
吳邪*胖子,快背上小哥。
『胖子』:“來了?!?/p>
吳邪*阿寧,你怎么了?
阿寧我不認識你,離我遠一點!
阿寧緩緩拔出別在褲腿上的匕首,鋒利的刃面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寒芒。
她手臂穩(wěn)如磐石,刀尖直指吳邪,目光如冰霜般凌厲。
那眼神里透著決絕,仿佛只要他再邁出一步,她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他的胸膛。
空氣在此刻凝滯,危險的氣息如同一張無形的網(wǎng),籠罩在兩人之間。
吳邪*阿寧,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吳邪的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傷感。
小哥依舊昏迷不醒,阿寧也陷入了這般狀態(tài),這一切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在他的心頭。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弄清楚隕玉之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那段不為人知的經(jīng)歷,究竟是怎樣的一場劫難,竟能將兩人折磨成如今的模樣?
阿寧不記得!
阿寧話音剛落,便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前,連頭也不回。
吳邪望著她決然的背影,愣了一瞬,隨即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心中百感交集卻無從開口。
『系統(tǒng)』:“寧寧,你這是改變計劃了?”
阿寧之前答應(yīng)過吳邪,從西王母宮回去后,會隨他一同回吳山居。
然而此時此刻,她的態(tài)度卻昭示著截然不同的選擇——顯然,她已經(jīng)無意再與吳邪同行。
阿寧嗯,計劃有變,不過你放心,我會完成任務(wù)的。
阿寧聽出001的擔(dān)憂,通過心聲安撫了一下它,001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