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被掛斷的電話,汪洛洋只覺得心里無比煩躁。
怎么感覺,好像全世界誰都能給自己點挫折?
隨便哪個人過來,都是鄙視的態(tài)度,無所謂的語氣,一副恨不得拿他當(dāng)傻子耍的心態(tài)。
好奇的那部分記憶,三個月,還有沈亦幻口中的那些話,甚至是之前沈亦珍找到他,告訴他沈亦幻還活著這件事。
汪洛洋只覺得,自己的人生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另一邊,掛斷了電話的李帝豪臉色陰沉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一雙眼睛看起來格外嚴(yán)肅,這才是對外常年的李帝豪,平日里他們見到的那個人,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
凌冉三個月,三個月又是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被放開嘴巴的凌冉猛地掙開身后人的束縛,氣勢洶洶的朝著李帝豪追問,然而對方的表情始終一致,就連眼神都沒有一絲絲的動搖和變化。
李帝豪三個月就是時間,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怎么樣他,也不想怎么樣他,如果我想讓他死,在醫(yī)院走廊里只要晚幾分鐘再喊醫(yī)生,那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李帝豪居高臨下的看著凌冉,語氣平淡的像是在敘述別人。
李帝豪還有,安可玖的死,總得有人負(fù)責(zé)吧?所以,汪洛洋現(xiàn)在所遭受到的,可以說是懲罰,但是也可以說我給他的救贖,請你對我尊重一點!
凌冉你放屁!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不就是有點錢么?真當(dāng)自己是神了?還想擅自決定別人的生死?
李帝豪有點吵,帶下去吧。
李帝豪斜眼看著凌冉發(fā)瘋一樣的朝著自己叫喊,句句都是恨不得他現(xiàn)在就在自己面前死掉的語氣,聽得人十分難受,順手挖了挖耳朵,朝著她身后的人揮了揮手。
遲楓是。
遲楓慎重的點頭,應(yīng)了句,連拉帶扯的把掙扎的凌冉帶了出去。
李帝豪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不由得嘆了口氣,伸手用力的捏著自己的鼻梁,臉上的表情疲憊的不行。
他真的從來沒想過要怎么樣汪洛洋,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眼看著安可玖那樣一個小姑娘因為汪洛洋去世了,他就算再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人,也會看不下去。
所以對汪洛洋的態(tài)度,也就變成了,無所謂,反正只要你能活著,怎么殘忍那都是你應(yīng)得的心態(tài)。
但是今天被凌冉這么一問,再加上今天不得已的又抓了凌冉,想想之前抓的安哲…
李帝豪我到底得替你們操多少心?
李帝豪再次嘆氣,仰天無奈。
如果現(xiàn)在放手不管,安哲和凌冉倒是好說,但是汪洛洋會變成什么樣子呢?誰又能知道呢?
遲楓咳咳,哥…
李帝豪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剛才拉著人出去的遲楓這會又悄悄回來,有些猶豫的朝著他開口。
李帝豪干什么?
遲楓我只是想問,你是怎么打算的…
遲楓說起話來有些猶豫,其實這不是他要問的問題,但是這卻是必須要問出口的。
李帝豪我怎么打算,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李帝豪不耐煩的很,這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