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攀高穿過一縷縷微云,高懸在天際一側(cè)發(fā)著幽幽白光
又快到一年七月十四,每年鎮(zhèn)上都會為一群無主孤魂午夜唱扮戲曲與香火布施
九叔去年被地府應(yīng)聘為了陽間的銀行大班,專為鬼魂印冥紙,他正帶著文才一連數(shù)日忙活著此事
手持毛筆蘸取濃稠墨汁,小心翼翼地在印版上刻畫出精細的數(shù)字與花紋圖案,待弄干后在將白紙平穩(wěn)地放在印板之上,最后用滾輪從紙上方力道均勻的劃過,一張冥紙就成型了
文才:“一張就是五千兩 這錢給我豈不是發(fā)財了”
九叔(林道長):“那全拿去吧 用不著客氣”
提筆在紙上統(tǒng)計數(shù)額,頭都未抬一下就回答著文才,這些可都是冥幣,就算不怕晦氣有膽子拿,在陽間也花不出去啊
文才:“師父 我們還要印多少啊”
唏噓的放下那張五千兩,轉(zhuǎn)頭眺腳將陳許剝的一碗花生米都塞進了嘴里
而陳許在喝完水低頭時,才發(fā)覺碗中的花生都不見后,隨即直直看向文才叔道:“哇 這里鬧耗子啦”
文才:“是啊 我去找?guī)讉€捕鼠夾”
九叔對文才的幼稚行為搖搖頭,又叫鷓姑去拿了幾盤干果過來,他今天打算熬夜把最后幾沓冥紙弄完
鷓姑:“注意身體 我就不給你沏茶了 少喝點”
九叔(林道長):“嗯 你早點休息 不必等我”
鷓姑:“知道了 許兒 你要早點睡 別跟他們一起熬夜 小孩子影響發(fā)育的”
近期九叔因師公夢中的囑咐,就總是帶著陳許上山打獵學(xué)習(xí)常識,所以為了方便就住在了一起
陳許:“我一會就回去睡”
見此鷓姑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明天她還要出門幫念英選處合適落腳的宅子,過幾年對方一家打算回來,現(xiàn)在房價正合適就想先買了
念英的姐夫已經(jīng)不是大帥了,大龍為保平安在大勢中急流勇退,變賣家產(chǎn)拿著錢財跟一家子去了別處,是個叫臺灣的島嶼地區(qū)
米琪蓮不止一次希望念英能夠去投奔她,但都架不住念英更想入住任家鎮(zhèn),畢竟在這里比較有意思
九叔(林道長):“等我寫完了通知單 你就連帶把這批冥紙燒掉吧”
只有特許主印人,以簽名為憑證得以辨?zhèn)?/p>
如有偽造即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以此為戒,以儆效尤,陽間受命承印人林鳳嬌
陳許:“哇 姥爺 原來你叫林鳳嬌啊”
突然從椅子后竄出,趁人不備看完就跑
他保證起先只是好奇通知單上要怎么書寫,沒成想看到了小秘密
九叔(林道長):“你這小子 給我站住”
……
粉衣薄紗,玉肌若隱若現(xiàn),紅唇微張嬌艷欲滴
纖白的小臉像是染了胭脂,兩唇相抵捏住柔夷指尖
動作又燥又穩(wěn),明明矛盾卻在感受著慢離快壓的熱氣時只能咬唇止泣
無暇的身子陷進軟墊,三千青絲鋪散在床榻,白玉皓腕上搭著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掌
粗掌蓋著棉團,滾燙的鼻息繞在小小耳垂,親密的躬身彎腰攀登,聲線低顫,眼神微醺
夫妻倆將月隱交由姑媽照顧,立馬抓緊時間相處,一刻都不想浪費
隔窗枝頭的鳥兒成雙成對,緊緊貼合聚攏成團,翹起高高的尾羽輕擺,晃動間蹭了蹭枝丫,小爪子的抓地力非常牢固,死死靠著一端在風(fēng)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