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回來時照常清理車子,他手上動作井然有序,心里的小人卻已經(jīng)飛到了河對岸,貌巴不在達班,不用想都知道在哪
嘴上講著試試,要面對的時候難不難受他自己最清楚
手上的動作再慢車子也有擦完的時候,一百步不到的距離,但拓走出了征程般的艱難
站在門外,一盞油燈掛在柱子上照出一方視野
注視著油燈良久,但拓還是敲響了門,他知道沒鎖,可不敲這一下怕進門看到不想看到的畫面
“但拓哥”
傾瑤衣服外披著一件屬于貌巴的外套,但拓看著覺得礙眼,也讓他呼吸艱難,等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才進門
“給你留了吃的”
“我不餓 別克”
但拓拉住要去廚房的傾瑤,他往前挪動腳步,幾下就把傾瑤擒在了木板跟胸膛之間,蹙眉頂了下腮,傾瑤身上有微不可查的黏膩,不是味道而是感覺,是春情過后的感覺
“你們做了”
詢問時就猜到了答案,他承認他很妒忌
“…嗯”
但拓眼神一暗,突然俯身索取一個真正意義的吻,不是蜻蜓點水的噓噓一晃,是像一張大網(wǎng),沉甸甸的籠罩
后腰衣帶松散,外套也早被但拓扔在了不起眼的位置,衣裳大開,一側(cè)香肩暴露的徹底
“跟我做”
回答被淹沒,夜沒有代名詞,可卻有一個個注解
令人面紅耳赤
令人無從招架
令人夜不能寐
——
——
女性身體每個月的疼痛期,居然成了她平穩(wěn)呼吸的保護傘,這日子過得有氣無力,可誰叫自找的就得受著
“媳婦兒”
但拓叫起了傾瑤媳婦兒,貌巴就從阿姐叫起了小媳婦兒,前幾天三人在達班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儀式,儀式簡單,兩人給傾瑤的東西卻是全部
但拓跟猜叔預(yù)支了一部分工資又買了個新的紅寶石戒指,比丟掉的那枚還好看,幫人戴在無名指上,他傻笑了很久
貌巴冒著風險東拼西湊弄出個金鐲子,這融成鐲子的金疙瘩還險些讓他把命搭上,逃回達班時他身上帶著傷,整整在醫(yī)院昏迷兩天
所有人那幾天都瞞著傾瑤,貌巴好點了才出現(xiàn)舉行婚禮
傾瑤如果知道他們倆這么不管不顧,早就把藏起來的銀行卡甩在明面上了,她具富的
其實以當時的情況,傾瑤拿出銀行卡也只能暫時按住他們想這么做的念頭,因為但拓跟貌巴想給的從來不是外物,是心
“但拓”
“咋個洗衣服 不是讓你不要管嘛”
傾瑤蹲在支流的淺灘用木棍敲敲打打,但拓手腳麻利奪過木棍跟傾瑤調(diào)換位置,講好不干這個,被他抓個正著
“沒累到我”
“屋子哩頭待著 我自個洗哈”
不容拒絕,但拓見她不聽話就扛起傾瑤直往屋內(nèi)走去,把人放下回身還打開了風扇,這個時段熱得很
冰箱里有他們兄弟買回來的水果跟汽水,都洗好了放在里面?zhèn)渲?,但拓提醒傾瑤要記得吃,隨后就走回了河邊
吃食在三邊坡珍貴,兩人舍不得買給自己吃,但不能讓媳婦兒虧了嘴
洗衣服這種小事對窮苦人家長大的孩子不是難事,三兩下就弄干凈掛在了竹竿上等著曬干,不出一小時就能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