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一個小少年在一片冰天雪地中瑟瑟發(fā)抖,他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單衣,長發(fā)披散著,小臉臟兮兮的。
魏嬰(魏無羨)好冷啊……阿姐怎么還不回來?
小少年額頭有些燙,蜷縮著身子。
魏安去找些吃的,叫他在這里等著。他不想給阿姐添麻煩了,發(fā)了燒也一聲不吭。
恍惚間一個小少年朝他跑來,手中攥著一個饅頭,這是冰天雪地里她好不容易求來的食物。
魏安(魏無憂)阿嬰,阿姐來了……莫睡!
魏嬰(魏無羨)阿……姐。
小魏嬰終是撐不住暈了過去,將跑來的魏安嚇了一跳。
夢做到這里,將魏安嚇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遇到了好心人,魏嬰和她可能都活不到現(xiàn)在。
當年藏色散人義無反顧救了自己,現(xiàn)如今她也一定會保護好阿羨的。
魏無憂出了船艙,一陣清香襲面而來,不遠處就是荷花塢了,她游歷這么久終于回來了。
……
船夫船到嘍!
魏無憂從錦囊中摸出銅錢遞給渡船的老翁。
魏安(魏無憂)多謝楊叔。
直到魏無憂走遠,船夫還二丈摸不著頭腦,他并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一個小伙子。
魏無憂被接回江家后,整日穿著男裝,對于她而言,男子的裝扮無論是在內(nèi)還是在外都可以為她省去很多麻煩。
船夫沒有認出魏無憂,但不代表沒人認得魏無憂。碼頭前不少擺攤的商人都認出了一個一去一年多才回來的“大師兄”。
魏無憂一一謝過各位大爺大媽們的熱情,準備前往蓮花塢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嬉鬧聲。
江澄(江晚吟)……魏無羨!你……
魏無憂耳力不錯,模模糊糊間只聽到了“魏無羨”這三個字。這聲音,單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自己弟弟魏無羨和師弟江澄了。
……
江澄(江晚吟)魏無羨,你濺我一臉水!
魏嬰(魏無羨)師妹別生氣,你瞧!
魏無羨將自己手里的東西往江澄面前一晃,一條半個手臂大的魚。
云夢鄰水,多蓮蓬,魚也不少,對于魏無羨這種慣會翹課摸魚打鳥的人來說,這無非是一種娛樂活動。
魏嬰(魏無羨)晚上回去讓師姐煲個魚湯喝。江澄,還得再抓幾條!
魏無羨附身在水中摸索,沒有聽到江澄的搭話,突然感覺自己的后衣領被抓住,那人說。
魏安(魏無憂)魏嬰,我記得你們此時應在校場訓練才是。
魏無羨楞了楞,抬起自己的頭,嬉皮笑臉的。
魏嬰(魏無羨)阿姐啊,你回來了?
魏安(魏無憂)嗯。
不遠處的江澄被魏無憂施了靜言術,只能抱著雙臂看著這姐弟倆對質(zhì)。
最后魏無羨和江澄是被魏無憂給拎回去的,兩人確實逃了今天的訓練。不過回去后才發(fā)現(xiàn)虞夫人在校場練弟子,江宗主在姑蘇藍氏商議事情,蓮花塢只有江厭離一個做主的人。
江厭離阿憂,原想問清楚你回來日期我和父親去接你,你卻是自己回來了。
魏安(魏無憂)師姐,我發(fā)訊息時已在歸來的路上,不想讓師姐和宗主折騰一番,特意馬不停蹄地回來了。
江厭離原本是想岔開話題,讓魏嬰和江澄偷偷溜走,但偏偏魏安緊盯著這倆人不放。
魏安(魏無憂)師姐,魏嬰和江澄私自逃了今天的校練,如何處置?
魏嬰(魏無羨)阿姐,我們……
魏安(魏無憂)閉嘴!
魏安(魏無憂)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你們一貫放松自己,若是真出了些什么事,手無縛雞之力的你們該當何?
魏無羨和江澄都不說話了,江澄往前走一步。
江澄(江晚吟)師姐,你罰我吧!
魏無憂卻是看向江厭離。
魏安(魏無憂)師姐,該如何處置。
江厭離阿憂你看著辦便好。(無奈)
魏安(魏無憂)好。你倆各自去領十懲,如有下次,翻倍。
到底魏無憂還是心疼魏無羨和江澄的,她又補充道。
魏安(魏無憂)若是不想受那十懲,也可以和我對戰(zhàn)。
魏無羨和江澄的眼睛里滿是掙扎。領十懲,必定是明天爬不起來了,但跟魏無憂對打,勝率是有的,但若是敗了,恐怕也是要躺上幾天的。
幾番猶豫,江澄做出了最后的抉擇,抽出自己的劍,躬身抱拳行禮。
江澄(江晚吟)師姐,請賜教。
魏安(魏無憂)嗯。
最后江澄在魏無憂的手里挺了十幾個來回,最后被踹出訓練場地。
魏無羨也在這段時間考慮好了,等倆人打完就站在江澄原先的位置上,笑嘻嘻地抽出自己的“隨便”。
魏嬰(魏無羨)阿姐,手下留情啊。
魏無憂點了點頭,在剛開始的時候讓了魏無羨三招,隨后招式更加凌厲。
魏嬰(魏無羨)阿姐,你騙人!
魏安(魏無憂)并無。
魏無憂確實放了水,但僅限前三招。為了公平公正魏無憂在接下來的進攻中更加猛烈,頗有一種面對仇人的感覺。
最后一招的時候,魏無羨自知不敵,硬是在地上滾了倆跟頭躲開了,惹得一旁兒的江澄憤憤開口。
江澄(江晚吟)魏無羨!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我們江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魏嬰(魏無羨)哎——師妹,骨氣又不能保命,再說了,在場都是自己人,我躲一下怎么了?
魏無憂收了劍,站在魏無羨的旁邊,細心地為他拍去衣擺上的灰塵。
魏安(魏無憂)阿羨說得對,在外與他人對打,無論如何第一是先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名聲什么的到最后不就是誰活得誰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嗎?
魏嬰(魏無羨)是吧?
江厭離嗯,阿澄莫要太過于爭第一了,左右不過是個名頭。
江澄(江晚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