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魏無羨才將藍先生的課聽了進去,講的是藍氏立家先祖的事。
魏嬰(魏無羨)原來藍家的先祖是和尚,怪不得了。為遇一人而入紅塵,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塵。
魏嬰(魏無羨)可他家先祖這樣一個人物,怎么生得出這么不解風情的后人?
魏安(魏無憂)不解風情?呵,不解你的風情是吧?我要是藍湛我也不解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前面亂哄哄的,魏無羨拉著江澄跑去湊熱鬧,魏無憂擔心他又惹出些什么事來,也跟了過去。
但魏無憂沒有聽全,只隱隱約約聽到了“未婚妻”以及金子軒的那一句“不必再提”。
魏嬰(魏無羨)什么叫不必再提?
金子軒‘不必再提’這四個字很難理解嗎?
魏嬰(魏無羨)字倒是不難理解,不過你對我?guī)熃憔烤褂泻尾粷M,這倒是難以理解了。
平日里笑嘻嘻的魏無羨臉上帶了怒氣,江澄也沒有斥責魏無羨,坐在一旁,臉色很是不好。
就連往常一臉淡然的魏無憂也冷了臉,目光灼灼地看著金子軒。
金子軒你為什么不問,她究竟有何處讓我滿意?
江澄霍然站起,魏無憂眼中充滿了殺意。
魏嬰(魏無羨)你以為你自己又有多讓人滿意了?哪兒來的底氣在這兒挑三揀四!
金子軒她若是不滿意,你讓她解了這門婚約!總之我可不稀罕你的好師姐,你若稀罕你找她父親要去!他不是待你比親兒子還親?
聽到最后一句,江澄目光一凝,魏無羨怒不可遏,飛身撲上,提拳便打。
真正打斷他們的是魏無憂拔劍的聲音。
她拔出了自己的“無問”,直指金子軒,目光冷冷。
魏安(魏無憂)金公子不是好大的口氣嘛,不知可敢與在下切磋一二?
金子軒被魏無羨揍了一拳,還沒來得及還手就被魏無憂執(zhí)劍相向,他便也抽出自己的劍。
金子軒我倒是忘了還有個極為優(yōu)秀的云夢大弟子。來就來!
魏無憂聽了這話面色更寒,劍尖直沖金子軒門面而來。
魏無憂平日里最是努力,劍法也很是厲害,但金子軒也不差,他金家出身,向來是當成宗主來培養(yǎng)的,兩人一來一回竟都沒有落下風。
魏無憂并沒有使出全力,她將金子軒的劍挑開,劍刃對著金子軒。
魏安(魏無憂)不過如此。
在金子軒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她將自己的劍一丟,直沖他而來,拳拳到肉,看得魏無羨也想上去給金子軒兩下。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見已經(jīng)勝了的魏無憂單方面毆打金子軒,魏無羨和江澄在一旁兒攔著他們,時不時還給金子軒一拳。
這一架打得驚動了兩大世家。江楓眠和金光善當天就從云夢和蘭陵趕來了姑蘇。
魏無憂和金子軒被罰跪,偏偏魏無羨和江澄也自發(fā)地跟著魏無憂一起跪下。
兩位宗主看了看后又接受了藍啟仁一通痛斥,雙雙抹汗,寒暄幾句,江楓眠便提出了解除婚約的意向。
江楓眠這門婚約原本就是阿離母親執(zhí)意要定下的,我并不同意。如今看來,雙方都不大歡喜,還是不要勉強了。
金光善小孩子能懂什么事?他們鬧他們的,楓眠兄你我大可不必理會。
江楓眠金兄,我們雖然能幫他們定下婚約,卻不能代替他們履行婚約。畢竟將來要共度一生的是他們自己啊。
金子軒一向不滿江厭離,且跟江家聯(lián)姻本就不是最好的選擇,只是礙于虞夫人和金夫人的面子,金光善一番權(quán)衡之后大著膽子答應了這件事。
正在跪著的三人尚且不知此事,魏無憂挺直了背,跪得規(guī)規(guī)矩矩,但頗有一種“我只是給你面子但我下次還會再犯”的感覺,江澄也很是規(guī)矩,只有魏無羨一會兒騷擾一下魏無憂,一會兒又去挖螞蟻洞。
藍忘機從外面進來嚇了魏無羨一跳,藍忘機看了他一眼,在魏無憂前方跪坐下來。
藍湛(藍忘機)無憂,你過于沖動了。
魏嬰(魏無羨)藍湛你說什么呢,我兄長可只說了切磋,丟劍那會兒還沒結(jié)束呢!
江澄(江晚吟)是啊師兄。不若我去向阿爹求個情?
藍湛(藍忘機)叔父不會重罰你的。
藍忘機的目光看向了魏無羨。
但他……不一定。
魏安(魏無憂)求什么情啊,還嫌不夠丟人?如今江宗主都來了,不知道師姐來沒來。
魏安(魏無憂)師姐那么喜歡金子軒那廝,聽到這定要傷心的。阿羨阿澄,你倆出去替我打探打探。
魏無憂明顯是要趕人走,江澄拉著魏無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