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臨走之前,江楓眠交代完必要事宜后,只多說了一句。
江楓眠云夢江氏的弟子,還不至于如此脆弱,經不起外界一點風浪。
江厭離則送了他們一段又一段,往每個人的懷里塞滿各種干糧吃食,生怕他們在岐山吃不飽。二十名少年拖著一身沉甸甸的食物,從蓮花塢出發(fā),在溫氏規(guī)定的日期之前,到達了位于岐山的指定教化司地點。
到了教化司,魏無羨大致掃了一圈,果然各個宗門都來了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魏嬰(魏無羨)姑蘇那邊兒也來了人。
姑蘇藍氏那邊最突顯的就是那藍忘機,一身校服,但臉色尤為蒼白,那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樣子倒是沒什么改變。
江澄(江晚吟)別給宗門惹麻煩。
江澄當然知道魏無羨想干什么,立馬就摁住了他。
魏無憂倒是也看到了姑蘇藍氏的人,只是有些奇怪。
魏安(魏無憂)忘機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藍忘機似乎……格外虛弱。
忽然,前方有人高聲發(fā)號施令,命令眾家子弟在一座高臺前集合成陣,幾名溫家門生走來訓斥他們。
溫家弟子都安靜!不許講話!
臺上站著溫若寒的幼子——溫晁,趾高氣昂的樣子恨不得讓人給他一腳。身后一左一右侍立著兩人。左是一名身姿婀娜的明艷少女,柳眉大眼,紅唇如火,美中不足的是嘴皮上方有一粒黑痣,生得太不是位置,總教人想摳下來。右則是一名看上去二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高身闊肩,神色漠然,氣勢冷沉。
溫晁現(xiàn)在開始,挨個繳劍。
弟子1修真之人劍不離身,為什么要我們上交仙劍?
溫晁剛才是誰說話?誰家的?自己站出來!
剛才出聲那人便不再敢說話了,人群很快安靜下來。
溫晁就是因為現(xiàn)在還有你們這種不懂禮儀、不懂服從、不懂尊卑的世家子弟,壞了根子,我才決心要教化你們。現(xiàn)在就這么無知無畏,要是不趁早給你正正風氣,到了將來,還不得有人妄圖挑戰(zhàn)權威、爬到溫家頭上來!
魏無羨很不服氣,但卻明白不能惹事的道理,只是低聲泄氣。
魏嬰(魏無羨)嘁,說的倒是好聽,也不看看你們溫家是什么東西。
魏安(魏無憂)好了,噤聲。
溫晁趾高氣揚的講話倒是很快結束了,魏無憂原本準備和魏無羨去弟子的住所卻被溫家弟子帶走了。
魏安(魏無憂)這位兄臺,請問是有什么事嗎?
溫家弟子溫寮主讓我來請您。
這位弟子非但不像先前那些弟子蠻橫甚至對她還十分恭敬,倒是引得魏無憂有些好奇他口中的溫寮主是何人。
弟子將魏無憂引到一間房前行了禮。
溫家弟子寮主,人已帶到。公子請進吧。
等魏無憂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那請她來的溫寮主是溫情。
魏安(魏無憂)溫姑娘?
溫情嗯。
溫情魏公子倒是混到我們溫家來了。
魏安(魏無憂)溫家請客自是要來的,不過是奉了溫家主之命令罷了。溫姑娘是有要事嗎?
在場的每個人心里都清楚溫家請“客”不過是為了將這些世家大族的優(yōu)秀弟子拿捏在手上當做籌碼,魏無憂這么說倒是頗有些嘲諷的意味。
溫情我如今是溫家的監(jiān)察寮寮主,頗得溫若寒重視。若是我想要可從你們中挑選一位作藥人,魏公子覺得誰為最上者?
魏無憂一聽便明白溫情這是想幫他們,所謂的藥人也不過是個幌子,僅能保一人平安罷了。
魏無憂倒也沒猶豫多久,很快就作出了決斷。
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