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憂主動(dòng)挑起話題,說些流傳于市井間的仙門百家奇談。
魏無憂端著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聽著就忍不住笑了,一拍大腿。
魏安(魏無憂)可不是,最后啊……不知道是誰死皮賴臉地倒貼那江家小姐呢!
金子軒那廝,不要臉,忒不要臉,仗著師姐喜歡他三番四次讓師姐傷心,還敢打我……可惡!著實(shí)可惡!
金凌從前倒也聽過自家大舅舅講述這些過于爹娘的往事,偏偏這位公子講述得繪聲繪色,如同見過一般。
金凌(金如蘭)魏兄知道如此多的仙門逸事,那可曾聽過魏安?
魏安(魏無憂)……
魏安(魏無憂)?。∧阏f的是那個(gè)夷陵的詭修,魏無憂?
魏無憂登時(shí)心里便慌了,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問起我自己來了,若是被幾大家知道了,只怕再無出頭之日嘍!
罷了罷了,糊弄過去吧。
哪知金凌搖了搖頭,說道。
金凌(金如蘭)并非,我口中的魏安乃是云夢江氏的大師兄,亦是云夢雙杰的師姐。
魏無憂愣了一下,立馬笑著喝了口茶。
魏安(魏無憂)知道的,知道的。
金凌(金如蘭)給我講講她吧。
魏無憂是金凌最不熟悉的人,也是在自己身邊提起次數(shù)最多的人。
每一次,他阿娘都會(huì)紅了眼眶,最愛嬉笑的大舅舅一言不發(fā),二舅舅也皺著眉嘆氣。
但沒有人對他說起過魏無憂的事情,民間將她塑造成兇惡的存在,甚至半夜可止小兒啼哭。
他想知道,魏無憂到底是個(gè)什么樣的人。
魏安(魏無憂)魏安啊,是個(gè)心狠手辣表里不一殘害同門欺辱百姓偷雞摸狗天理不容罄竹難書罪不容誅的壞女人!
金凌愣住了。
魏安(魏無憂)你要是見了她可要繞道走,她能嚇哭小孩!
金凌萬萬想不到,熟知他阿爹阿娘大舅舅二舅舅以及仙門百家之事的魏兄竟如此評價(jià)他的姑姑。
金凌(金如蘭)你……你撒謊!
魏無憂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半倚在船上,抬頭看著慢悠悠的云。
金凌(金如蘭)她才不是這個(gè)樣子!
魏安(魏無憂)那是什么樣子?
金凌不說話了。
他也不知道,但是能讓他阿娘舅舅掛念的人,怎么也不會(huì)像這個(gè)人嘴中說的那樣。
魏無憂笑了,她逗小孩似的。
魏安(魏無憂)你這小孩兒,你先問的,我說了你又不信,你叫我怎么辦呢?
金凌心里不服氣。
金凌(金如蘭)你……算了!
夜色漸濃,湖上水汽彌漫,魏無憂與金凌都在船上打坐。
忽的,從遠(yuǎn)處傳來一陣詭異的笛聲,湖面也泛起了微微的波瀾,沒有月光的照耀,欒湖陰森恐怖。
劃船的老頭已然靠著船頭昏睡了過去,不知所覺,金凌抽出身側(cè)的長劍,以備不測。
金凌(金如蘭)什么東西!
笛聲變得尖銳,湖底的東西也逐漸浮躁,不安的活動(dòng)起來,清澈的湖水變得混濁,似有發(fā)絲在其中舞動(dòng)。
一瞬,四周皆靜。
雜亂的發(fā)絲變得堅(jiān)硬,穿透了木板朝三人襲來,金凌提劍去劈,發(fā)絲如同有意識般繞開他朝魏無憂襲去。
金凌暗道一聲不好,轉(zhuǎn)身想要砍斷發(fā)絲,卻來不及。
瞬間,魏無憂將一旁放置茶杯的木盤拿起,向其中注入靈力,二者相碰,木盤似有碎裂跡象。
幸好金凌出手,魏無憂無礙。
金凌(金如蘭)你身上無太多靈力,且待在船上,護(hù)好自己和船家。
金凌(金如蘭)我去解決。
周圍是一片矮樹林,船里岸邊不遠(yuǎn),魏無憂索性直接將船夫一同帶到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