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生來有些認床,躺在宋亞軒的床上被褥上傳來的淡淡洗衣液的味道倒是與慕憶南房中聞到的味道相差無幾。
一個念想突然之間在心里埋下了種子。
或許,慕憶南與那個男人的關系,要比自己和其他兄弟們想的更要親密無間。
電子屏幕的藍光在黑漆漆的房間里成為了唯一的光源。
左航靠在床頭電子光撒在他的臉上,他百般無聊的刷著短視頻軟件打發(fā)時間,一直到了深夜,某信彈出來的消息提示音響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左航輕輕的笑了。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睡不著。
是張極晚來的回復
?沒什么事,就是張澤禹喝醉了,本想著你下來接一下他,我和憶南兩個人有點招架不住。
[ZJ:你們一起去喝酒了?]
?單方面來說,是他們不是我。
?我只是順路,碰巧。
?不過已經(jīng)沒事了,張哥下來接走了他。
?反正他們和向北歡一起喝的,臨走的時候她與我擦身而過。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落下一片陰影。
鍵盤清脆的敲擊聲刪刪減減,左航的指尖卻始終停留在發(fā)送鍵的上空沒按下去。
左航不知道有一天,他會后悔今天做出的決定。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還是那句話,那個女孩沒有你想象的這么天真無害。
這一次,張極那邊沒有了回音。
而是無言的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長久的五分鐘過去了,叮咚一聲。
收到了張極的回復。
[ZJ:她和我是一樣的人。]
左航的笑說不清是帶著無可奈何還是代表著嘲諷。
直到張極而后補充道。
[ZJ:我和她也僅限于朋友以內(nèi)的關系。]
[ZJ:不會有其他。]
—
和張極結(jié)束了短暫的聊天后,再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入了夜的凌晨三點半。
整個公寓都陷入了死沉一般的寂靜。
放在床頭柜的水杯也已經(jīng)空了。
左航“水在哪里?”
因為對于公寓并不熟悉,左航甚至連開關在哪里都找不到。
人已經(jīng)下了樓,但手機卻還是被遺留在被子上。
進門前,左航粗略的掃了一眼水吧的位置,他按照自己的記憶摸索著前進,也懶得再重新跑一趟二樓去拿手機。
對于他來說,外面從窗子外滲透的光線似乎已經(jīng)充足了。
到底是他太高估了他自己的能力,人還沒有到達目的地,身體卻已經(jīng)先倒下了。
玻璃杯咕嚕咕嚕的在地面滾動著不知道跑向了何處。
倒是這一聲動靜。
慕憶南“左航?”
慕憶南試探性的打開房門,探出一個腦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個兩個的都不喜歡在屋子里開燈。
公寓有兩層,宋亞軒的房間是在樓上,慕憶南的房間在樓下。
左航摔倒的地方準確來說,離她挺近的。
左航“……”
悶騷的人死要面子,即使背后火辣辣的疼,他也不會叫一聲。
直到,慕憶南陰差陽錯的踩到了那個被遺忘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