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禹哦了一聲,對于左航的解釋他倒是一點也沒有起疑。
畢竟他們很清楚,在同齡的人中,左航是最先開始準(zhǔn)備接手家族企業(yè)的那個人,所以代表左家有些互利共贏的合作也不奇怪。
可惜,張澤禹本人對于權(quán)利并沒有多看重。
他要的只有自由順?biāo)炀蛪蛄耍€有一點就是順應(yīng)自己的心。
他揮了揮手,不再阻攔。
張澤禹“哦對了,朱志鑫讓我通知一下你們。”
張澤禹笑了笑,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停下的模樣接著說道。
張澤禹“藝術(shù)節(jié)節(jié)目結(jié)束后有聚會?!?/p>
張澤禹“記得參加?!?/p>
慕憶南“知道了,會去的?!?/p>
—
一路上他們兩個人避開了人群,來到了足夠隱蔽的角落。
左航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周身綠色高大的樹木倒是很好的遮蔽。
左航“怎么了?”
慕憶南“小心玩火自焚?!?/p>
慕憶南沒有把話明說,他相信左航對于自己說的話就像是明鏡一樣,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話里的意思了。
左航看似在控制的范圍內(nèi),但實際上卻是最不可控的存在。
有時候,慕憶南也不知道他追求的,想表達(dá)的,或者是暗藏著的,等待的究竟是什么?
這種感覺是最可怕的。
她討厭失控的感覺。
僅有的安全感也因此變得若即若離。
左航“我在幫你?!?/p>
左航“像我這樣愿意為了你而隱姓埋名的未婚夫?!?/p>
左航垂眸看著慕憶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左航“不多見了?!?/p>
慕憶南“我很感動。”
慕憶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慕憶南“天底下像你這樣矛盾的人也不多見了?!?/p>
慕憶南“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我們倆的決定?!?/p>
慕憶南神色淡淡的幾乎沒有什么情緒外漏。
就好像自己的幸福如何,她也不重要了。
左航“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左航“回家的時候我爸媽在跟我商量訂婚宴的日期。”
左航一直看著慕憶南,絲毫不肯放過她眼底閃過的任何情緒。
訂婚宴?
慕憶南的心底一驚。
左航“不過…”
左航的尾音似乎在清楚捕捉到了慕憶南的表情后沉了沉,特意放慢了語速拉長了語調(diào)。
慕憶南“不過怎么了?”
左航“我說再等等?!?/p>
左航“我說…我們剛確定關(guān)系,你有些害羞?!?/p>
左航“訂婚宴的事情推遲?!?/p>
左航“我還說,我不想違背你的意愿?!?/p>
左航真的是一個很矛盾的人,這是慕憶南在看著他的眼睛后無數(shù)次得到的結(jié)論。
他是否喜歡自己,就好像一個世界的未解之謎。
他那天說的那些選中自己的話,慕憶南只信了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她是全然不信的。
但自己的答案也是真的無路可退了。
喜歡?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會因為任務(wù)而流轉(zhuǎn)幾人之間,他說他可以視而不見,充其不聞。
不喜歡?卻又一次又一次淺顯的在剩下的幾個人之間透露著訊息。
就像是經(jīng)常在余宇涵耳邊重復(fù)的。
“兄弟妻不可欺?!?/p>
余宇涵必然是聽不懂的。
慕憶南“你真的沒有別的想要的?”
慕憶南默默的后退了幾步,卻因為這個動作把左航逗笑了。
左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慕憶南?!?/p>
左航“我在他們面前這么說,只是想要告訴他們。”
左航“沒有他們,你也一樣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