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有人安睡,有人穩(wěn)如老狗其實波濤洶涌,有人翻來覆去依然得不出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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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xiàn)在,到了尾聲,左航才敢將早已塵封的那段文字重拾眼前。
[你所關(guān)注的平行世界消息更新啦!快和我一起看看吧!]
透著點粉嫩的指尖點入那則消息。
左航的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以往他不信神佛,不信玄幻,不信一切鬼神的東西,只信自己的腳踏實地。
可現(xiàn)在…他不得不信。
那些記憶都變得有些久遠了。
久到他已經(jīng)忘記了之前的名字叫什么?他只記得那個破舊的孤兒院以及櫻花樹下與他同齡的女孩兒的名字。
[慕念。]
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她慕憶南。
為何左航與慕憶南之間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這自然是因為,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擁有相似的經(jīng)歷,但又存在著天壤之別。
和慕憶南一樣,他也是一個穿越者。
然而,他與慕憶南截然不同,他只是一個替代品,同時也是一位綁定者。
他的到來是為了重續(xù)“左航”的靈魂。
這本書的存續(xù)依賴于現(xiàn)在的左航繼續(xù)穩(wěn)定的充當著他“邊緣化人物”的人設(shè),他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平行世界中的肉身雖已消逝,但他的靈魂卻沒有得到解脫。
在萬里挑一的逝去的靈魂繁星海之中他又是適配度最高的那個。
他的靈魂卻與現(xiàn)世的軀體完美融合,如同被命運之繩緊緊相連的螞蚱,彼此依存、無法分割,在這個世界的秩序崩潰之際,他將無法幸免,無法逃脫那注定的毀滅。
這也是“慕憶南”眼中所看到的——邊緣化人物左航所謂的設(shè)定。
左航見過憶南,同樣也見證了慕憶南的來到。
說是設(shè)定,倒不如說左航根本無心于憶南與向北歡的爭奪之中。
直到那次的相見。
一個人,氣質(zhì)可以發(fā)生改變,審美可以發(fā)生改變,但有些下意識的小習慣是改變不了的。
至少在左航所遇到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喝飲料咬吸管的小習慣是恒古不變的在喝完后瓶中的飲料后只留下三排牙印。
不多不少,只留下整整齊齊的三排。
再到后來,他無意撞見慕憶南和宋亞軒單獨在一起時下意識飆出來的方言,他很熟悉,但這個世界不熟悉。
可他不能戳破,不能捅破。
他需要維持左航的設(shè)定。
那次,他在遠處無意撞見她站在櫻花樹下的畫面與久遠的記憶里的模樣重疊,五官雖然不同,但眼神里的堅毅卻未曾改變。
只不過,這次的櫻花樹下少了落魄的少年。
搖身一變,變成了意氣風發(fā)的大人模樣在后面偷偷注望。
也正因為如此,左航對于慕憶南的關(guān)注再回一點一點的增多,到后面徹底的確認。
不愛吃的飯菜咬著牙咽到肚子里去的風平浪靜,到只有一個人時回味起來的難受。
零碎的緣在此時匯成了一條線。
前世無緣,沒想過今生再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