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負(fù)牧遙的期望,她蹙著細(xì)長的柳葉眉,看向地上額頭磕得紅腫的牧遙,她沉聲問:“你的意思是華家構(gòu)陷了牧家?”
牧遙神色堅定,她字字鏗鏘道:“沒錯,長公主殿下,我雖人微言輕,但我敢用我的性命起誓,我沒有說謊。”
長公主只覺頭疼欲裂,她揉了揉太陽穴,指著席上不動如山的華都管道:“怎么?華都管,你都不辯解了嗎?”
華都管出列在牧遙身旁跪下,他神色看不出半點慌亂和心虛,他不卑不亢道:“稟長公主,我沒有做過構(gòu)陷之事,任旁人如何說,我都問心無愧。”
華都管一早就與華淺商議好了說辭,人證在他們手上,物證早已銷毀,今日牧遙的指控,只會是一場笑話。
席上的伍朔漠微一挑眉,心道華都管不愧是老狐貍,說謊都面不改色。
華深和華母兩人毫不知情,他們一臉迷?;炭?,求助的視線看向華淺,華淺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葉微扯了下仲溪午的衣袖,仲溪午垂眸看她,她蹙著眉,輕聲問:“家主,你要任由別人把一盆盆的臟水往我和我家人身上潑嗎?”
仲溪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他問牧遙:“你說華家構(gòu)陷牧家,你可有證據(jù)?”
牧遙捏緊了手指,她眼含憤懣之色,“沒有?!?/p>
她在華淺眼皮子底下,根本找不到機(jī)會收集證據(jù)。
“但是華淺用我昔日女使來威脅我不要再追究此事,我想,若非做了虧心事,華淺怎么會這么做?”
仲夜闌懷疑的目光看向華淺,華淺微笑,看向仲溪午道:“家主,女使玲瓏原本是我哥哥買回府上的罪奴,淼淼心善,見她可憐,就帶她回了仲氏園?!?/p>
“前段時間,我輾轉(zhuǎn)得知了玲瓏的前任主家竟是牧小娘,就向淼淼要了玲瓏,打算把玲瓏送還給牧小娘,與牧小娘見面時,多說了幾句話,許是惹了她誤會,才有今日一遭?!?/p>
華淺既不提起牧遙造謠華淼和伍朔漠的私情,又不說華家是否陷害了牧家,她模糊了牧遙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的兩件事,把牧遙今日的舉動歸結(jié)為她說話惹了牧遙誤會。
畢竟妻妾之爭一貫有之,更有甚者,鬧得家宅不寧的不是沒有,只是今天牧遙的做法過于張揚且咄咄逼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以苦主身份說這么炸裂的話,像是要把華家置于死地。
說話間,蘇五娘帶著李夫人入了宴席之中,李夫人面容婉約,氣場卻很足。
她向長公主行了一禮,方道:“家主夫人當(dāng)日是獨自來莊園做客,我未曾看見其他人,若長公主不信,可以挨個詢問我莊園中的其余人,事關(guān)女子名譽之事,我不敢撒謊,也不敢妄言?!?/p>
她此言一出,牧遙的信譽就大打折扣,眾人面面相覷,不由重新審視牧遙話中的可信度。
先入為主的長公主也不由反思自己為何要信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妾室的話,她看向身側(cè)的葉微,見她眼眶微紅,不由擔(dān)心她哭壞了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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