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玄他們被謝憐招來的俾奴纏的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花城哥哥,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花城眼睛含水地看著戚容,像個懵懂的孩子。
謝憐感興趣地欣賞著花城的神色,但他更好奇戚容的回復(fù)。
戚容對他嗤了聲,諷刺的笑呈現(xiàn)在臉上,然而心如刀割。
戚容字面意思?;ǔ?,你不會還真就當(dāng)真我會喜歡你了吧?
每說一個字下去,他的心都在滴血:
戚容就這么跟你說吧,我是重生的。
戚容在重生之前,你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戚容你喜歡的,是我那悲天憫人的太子表哥。
戚容我當(dāng)時恨著謝憐,所以我竭盡所能地唾棄他、貶低他、嘲諷他!
戚容你這個狗的,就攪亂了我的巢,把我生生按在地上摩擦,將我拋在滾油鍋里燒鍋。
戚容你不會忘了你小的時候,為什么我會把你養(yǎng)在身邊之后就把你送回別的地方吧?
戚容我當(dāng)然是害怕你會來找我報仇,養(yǎng)著你,幫助你,保護你,所有做的一切,我都是演給你看的,都是為了保住我的命。
謝憐急著箍住戚容的肩膀:
謝憐表弟,你,恨我?
戚容對他回笑:
戚容那是之前,現(xiàn)在我最愛太子表哥了。
謝憐滿意地牽起他的發(fā)絲吻了吻。
花城一時之間說不清是身體更疼還是心更疼。他顫抖著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二人。
但更刺痛的是,戚容對他說的話。
戚容站在離他有八步的距離。但是就這短短的距離,讓他仿佛看到了莫大的溝壑。
他一直仰望著戚容,追逐著那人的背影。
戚容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是有多么的欣喜和激動,巴不得像全世界宣布這個人是他的。
他捧在手心里怕疼,含在嘴里怕化的珍寶,他不可能會對他做那些事。
血淚奪眶而下:
花城哥哥,我不是那個人。我和他,不一樣。在我的記憶里,只有你,我的心里,也只是你。
戚容知道,但他要做戲就得狠下心來。
他閉著唇,上前嫌棄地一腳踹開花城,花城不反抗,任由自己狼狽地滾到一邊。
這個花城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滿心滿意全是自己。他就這樣,冷酷無情地把他打入地底,任他踐踏。
戚容滾吧,狗花城!不是那個人又如何,我愛的就不是你,不管是怎樣的你,我都不會愛上。
戚容自己幾斤幾兩好好掂量著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謝憐開懷大笑,鼓掌一步一步走到花城身邊,花城現(xiàn)在腦海里一直在回響戚容的話,痛徹心扉,壓根不顧及自己的處境。
謝憐哈哈哈哈哈……
謝憐伸腳一下踩在花城的頭上的時候,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謝憐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想和我爭?
花城抓住謝憐的腳,想將他絆倒,耳邊傳來更讓他心碎的聲音:
戚容你要是敢動太子表哥一下,我就將你的銀戒焚燒殆盡。
花城笑了,笑得喘不過氣,笑得血淚縱橫。他此刻狼狽不堪,心碎得一塌糊涂。
花城哥哥,我說過的,你隨便對待他。既然不喜歡他,就毀了吧。
花城反正,留著也礙眼,干脆毀了吧。
戚容快要堅持不住了。
俾奴已經(jīng)殺光,賀玄抓住謝憐松懈的時刻,牽制住了謝憐。
謝憐什……!
這時候,郎千秋和裴茗到場,風(fēng)信和慕情一并上。
裴茗修好了芳心劍,扔給戚容,大喊道:
裴茗就像人面疫一樣,斬了他!所有孽根就滅了!
戚容接過劍,毫不猶豫地一劍刺穿謝憐心臟,淚終于順著臉龐滑落下:
戚容對不起,太子表哥。
謝憐詫異地瞪著他:
謝憐你……
白無相的魂魄和他的在撕扯,謝憐緊緊抓住芳心劍,手心劃破血流不止,他艱難抬起頭看著戚容,想將他的面容刻進腦海里,最后笑著對戚容道:
謝憐表弟,不要忘了我啊。
謝憐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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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葉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