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求學時期。
快樂就好,切勿上升,不喜勿入,各自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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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君見著姑娘驚愕的面色,出言安撫道:“姑娘不必緊張。既然姑娘是藍氏先祖預言的吉星,藍家必定好好對待!”說完還看了一眼,自家面色嚴肅,忒不爭氣的弟弟,你的命定之人,你讓哥哥來。月梔稍稍回神,“你是藍湛他爹?這位大叔就是傳說中那個古板迂腐的藍啟仁?!”場面一時又靜默了起來,藍啟仁額角跳了跳,忍住了想罰抄訓斥的念頭,內心只?;氖彛茸姘?,啟仁一心執(zhí)教,并不想娶親,更不想要什么命定之人?。?!何必用這么一個不雅正的女子來懲罰啟仁吶!自己到底為什么要替兄長去接什么藍氏吉星?
自知言語有失,月梔連忙解釋:“不不不,藍爸爸,藍叔父,冒犯了,我只是太過激動了!不過,青蘅君,這藍氏吉星是什么?”青蘅君看著女子頗靈動活潑的樣子,只覺得先祖這個弟媳找的特別好!至于說自家弟弟古板迂腐,什么的,嗨,正因如此,才需要互補。自家弟弟,明明比自己還小的年紀,偏偏為自己撐下重擔,如今仔細看看,誒,到比自己還顯得老氣橫秋!青蘅君依舊溫和,來龍去脈言明,便不再開口。
月梔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東西紛繁,剎那間的片刻清明,只有使命,使命盡,便可歸。如此,來這異世真的是天命么?
青蘅君和藍啟仁見著姑娘大受打擊的模樣,也不敢開口催促,只等得床上的女子說些什么,畢竟姑蘇藍氏的命運傳承,在他們心里當是最重要的!
月梔并未沉吟太久,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估計那個使命未完自己只能靠姑蘇藍氏庇佑,而且只有云深不知處難以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混跡進來,月梔雖也興奮可以活躍在磕cp的第一線,可她也沒忘記,這個世界,真的真的有鬼呀!所以她能做的最大限度,就是將未來盡數告知,畢竟搶占先機,也很重要不是。
月梔抬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過青蘅君,得確保只能我們三個聽到!”青蘅君聽得,點點頭,也明白了月梔的意思。只見藍色的靈力閃過,隔音符即刻隱于墻間。月梔,只覺得好帥!當然也是這么說的,青蘅君微笑的嘴角險險塌裂,藍啟仁皺眉,只覺得輕浮!
“你們這個世界,在我們的世界里就是一本書,名字叫《魔道祖師》。故事講的便是…………………誒,有些人同道,卻是殊途,可總有人即便殊途,也始終同歸!”說完月梔也不客氣的拿起藍啟仁早早端過來的茶杯一飲而盡。講這么多,差點沒渴死我?。∏噢烤退{啟仁只剩驚詫。中間甚至是想打斷,不敢置信。除去忘機和那魏嬰的坎坷情路,只剩下對未來藍家隨波逐流的氣憤,和曦臣錯付真心的難言。未來的仙門百家,不,現在的修真界竟到如廝境地了么,不問是非,不辨黑白,利字當頭!藍啟仁只覺得鋒芒刺背,兄長走了,自己,也沒有把曦臣這個宗主教好,甚至自己,都是人海浮沉的一員!
月梔只覺得氣氛僵硬的不像話,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青蘅君,我有一個問題,或許有些唐突,但還是想問?!鼻噢烤c頭應允?!拔蚁雴査{夫人為何殺你恩師?”藍啟仁怒氣先上了頭,本想開口,可為何?他不知,他只知,若不是她,兄長為何累得如此,師父何以早早仙逝?青蘅君面色一怔,“只知……似與恩師有怨。”月梔心里一梗,所以,藍家真的沒有問過青紅皂白!“沒有查過,那么大的事?就因為死的人是你們藍家人?青蘅君,我再問你,骨肉分離,你身為父親,身為宗主,可盡了父親之責?兄長之任?”青蘅君面色一白,藍啟仁見不得兄長如此,聲音凌厲:“那個女人,兄長自罰如此,難道不夠么?我還在!我還擔不得這擔子!”月梔自小也是被嬌寵慣了的,如此被人一吼,只覺得淚水將下。又是個脾氣硬的主,更是強硬起來“那我到想問問藍老先生,你們藍家雅正為訓,到底是雅為先,還是正為第一!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是你們自家在石頭上刻著的,結果呢,還不是偏親?誰不是爹娘父母養(yǎng)的,怎么就你們藍家的人珍貴,別人就活該被囚禁了是嗎?所以,你們先祖的這個預言,讓我來干嘛?青蘅君,我只想告訴你,養(yǎng)不教父之過。你只知自己要自懲閉關,你的孩子們呢,藍曦臣因著一點溫暖將信任托付,錯判是非,受了打擊,也是閉關自懲,不敢面對,藍忘機喜歡一個人不敢說出,于是蹉跎了兩世,才終于團聚。青蘅君,你真覺得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么?至于藍先生,我更要問你,用所修道來證黑白,你證對了么?你自立幾千條藍氏家規(guī),你都遵了么,做不到,立什么家規(guī),寫著好看是么!倒是修真界不都是一副表面君子,內里骯臟的樣子么!”青蘅君更是身形不穩(wěn),藍啟仁也被說的開不了口,氣憤到了極點,便是委屈,月梔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身處異世,本就孤立,更何況,剛剛21歲,哪里經過如此變故!于是拖起身旁的一處被子,蒙在頭上,哭出聲來!這一哭更把兩個大男人搞的手足無措!一向克己守禮的藍氏家族,就算哭,也只是無聲掩面,哪會如此不顧及,何況青蘅君自來與夫人相隔,自家夫人也從未如此!藍啟仁更是懵然,自己雖說剛才態(tài)度是過分了,可這位姑娘反駁自己不也是不留情面么,如今怎的哭了,再怎么說,哭的也該是自己呀!而且,藍老先生,大叔,藍啟仁摸了一把胡子,自己當真如此老了?!
月梔哭的肆無忌憚,也把沉重的氣氛驅的一干二凈。青蘅君拉了拉藍啟仁的衣袖,弟弟的天定之人,當弟弟來哄。藍啟仁,盡是無奈的看了自家兄長,青蘅君只示意了一下藍啟仁手中未放開的抹額,藍啟仁頓時手腳僵硬,躊躇不前?!笆俏遥粫r沖動失言,姑娘,勿哭了!”
被子里的哭聲稍小,但抽泣聲仍在!藍啟仁無法,只能將視線投向自家兄長,青蘅君輕嘆,“姑娘,你所言,皆是我錯。所有事,都會重查。藍家過失,青蘅一力承擔,過會便去祠堂請戒,后也會重新背負藍家宗主之責,啟仁也是一時沖動。交談許久,還不知姑娘姓名,而姑娘所處世界,又是何處?”
月梔知回不去,內心頗有埋怨,為何偏偏是自己,聽到二位書里舉足輕重的人物,都道了歉,也知自己也有錯,何況自己如今,也真的是將臉面都丟了去。于是掀開了被子,坐起身來,“也是我不該妄論,我叫月梔。我的那個世界沒有靈力,也沒有邪魔,也沒有什么修仙者。我的國家,是華夏國?!彼{啟仁見姑娘冒個頭,終是松了口氣,看見姑娘眼角微紅,微卷的長發(fā)也有些凌亂,只覺得手中的抹額,分外燙手。
青蘅君倒是對姑娘口中的世界有些好奇,“那不知月梔姑娘那處有何風俗,勿要沖撞了姑娘?!?/p>
月梔擺了擺手,“青蘅君喚我月梔就是,我也才21歲,在我們那兒算不得多大的,在我們華夏國18歲才算得上成年。至于習俗,到沒什么特別注意的?!?/p>
二十一歲么,和曦臣不差多少的年紀。藍啟仁這下真覺得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