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牟韻定然是羞澀無比,可今天沒有,只說了句:“別取笑我了…”拉開他的手,僵著臉走了,她心想“我當(dāng)然知道,你要回去找你母親…”她走得有些賭氣,就剩莫邑清一個人在那兒愣愣的。
后面幾天,她也是忍著,堅決不見他,每天一起床見到的就是若精、若衛(wèi)二人,心情似乎都差了不少,其實(shí),他每次看她的眼神并不清明,有一部分,并不是眼盲。
牟韻還是會來,但是每次只在門口轉(zhuǎn)悠一下就回去了,每次都把莫邑清急得夠嗆,可他裝都裝了,又有點(diǎn)黑臉。
總算懂腸子悔青是什么感覺了!
牟韻這幾天沒把精力放在那個裝瞎的男人身上,自然就會注意另一個人——袁氏,說來也怪,娘親近日一言不發(fā),總是待在房子里,牟韻倒不至于擔(dān)心袁氏會餓到,畢竟自己的廚藝都是她練出來的,她想,娘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病了嗎?可是她氣色也平常呀…
她還是選擇去瞧瞧娘,剛敲門,袁氏啞聲道:“誰啊…”
“娘,我能進(jìn)來嗎?我瞧著娘最近足不出戶,身體不爽利嗎?我請醫(yī)士去…”
“不!走…不必,就是有些乏力,這種小病哪兒需要請醫(yī)士,韻兒不必心憂,你去歇著吧…”里面似乎有些雜音,可聽不真切,娘的聲音也啞啞的…罷了,聽娘的。
又走到莫邑清的房門口了…估計是家太小了,攏共就這幾間房,突然,牟韻嗅到行走見的風(fēng)的氣息,想…雨后的花坊,香味爬上鼻尖,一個高大的影子投射下來,牟韻才晃過神。
她清了清嗓,看到他明亮的眼睛,低頭緩緩說道:“…哼…莫公子不裝了?眼睛好得快嘛…一天就從毫無效果到目光熠熠…”莫邑清似乎也是想清了,他從小是母親帶大的,心思其實(shí)很細(xì)膩,猜到了,估計小韻是看到什么了…
不過,現(xiàn)在問,無疑是火上澆油,他識相地將牟韻攬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牟韻左耳聽到的,是莫邑清急促有序的心跳,而右耳嘛…
莫邑清送進(jìn)自己輕柔魅惑的聲音:“那天你問我,眼睛好了之后的第一件事要去干嘛…”
“哼嗯…”牟韻被緊緊摟住,側(cè)臉擠在他的胸膛。
“現(xiàn)在不就知道了,我找你!”莫邑清越說越激動,干脆用手將牟韻的頭按在自己懷中,真是瘋了,“我從沒告訴過你,我是破甲宗的子弟,并不是凡人,我想坦白,我想問…”
“愿意和我回去嗎?我會娶你!”
牟韻的臉?biāo)查g熟透了,這是…私定終身,他不是凡人,而我卻俗的不行…
“自然愿意,可…娘親還在這…我不能…”莫邑清其實(shí)不大喜歡袁氏,他看得出袁氏一開始的作為,太刻意了,似乎著急出手女兒。但牟韻卻一直守著自己,并沒有心機(jī),其實(shí)很難不有情感波動。
“…我難道還能不認(rèn)岳母?”牟韻瘋了似的想掙脫,發(fā)現(xiàn)被抱得緊,干脆一臉全扎進(jìn)懷里,莫邑清笑著撫平炸毛的牟韻。
突然,袁氏從門外走過,彎著眼眸,笑道:“啊呀!了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