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之后,顧楠楓就坐上了去學校的火車。說是火車倒也不是以前那種綠皮火車,嚴格來說是,高鐵動車。
他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小鎮(zhèn)上,20年高考畢業(yè),考上了省內(nèi)小有名氣的本科學校。上半學期因為新冠疫情,學校放假放的早,期末都沒來得及考?,F(xiàn)在要比別的學院早一些到校參加上學期的期末考。
暑假打球摔傷了手臂,一個人出行其實是多有不便的。
從家到學校高鐵都要五六個小時的車程,他也有些累了,放下行李,入座后沒多久就睡著了。
列車到達換乘站,被廣播的聲音吵醒,他安靜的等待著旁邊座位的主人上車,打算讓人進去之后便接著睡。
廣播的聲音重復播報著陸陸續(xù)續(xù)開始上人,人群來往嘈雜,直至安靜,列車即將發(fā)車,他也沒有看見旁邊座位的主人。
“也許,這一站,旁邊的座位沒有人?!彼@樣想。
這樣他也許能好好休息一下。
“同學,你好,可以幫我放一下行李嗎?”
正當他以為旁邊不會有人了,打算趴下的時候,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
他抬頭看了一眼,是個好看的男孩子。
“我可能沒辦法幫到你,假期打球傷了手,手使不上勁,自己也是需要幫助的人,抱歉了?!彼酒鹕韥恚o人讓了路。
他倒是想幫,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沒關(guān)系,謝謝。”即便未曾對他有所幫助,他還是道了謝,隨后向乘務(wù)員尋求了幫助。
顧楠楓忍不住講他打量了一番,男孩子一頭狼尾短發(fā)肆意張揚,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有些斯文敗類的感覺,卻舉止得體,也很有禮貌,手里捧著一束他叫不上來名字的話,非常艷麗。
大概是送給哪個女孩子的吧。
放好行李,收拾好都坐下的時候,列車已經(jīng)發(fā)車一兩分鐘了吧。
顧楠楓看見他在自己身邊將原本的外套脫了,這才注意到,男生穿著寬松的白襯衫,黑色的直筒褲,很好看。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下來,看得出來,很急。
空氣中有香飄過,好似是他身上傳來的,不是那種刺鼻的香水味,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香,淡淡的,像是玄木,又有點像雪松,令人很舒服。
顧楠楓給遞了張紙巾。
“謝謝。”
他接過紙巾道了謝。
后來,寥寥幾句談話中,顧楠楓知道了對方與他同校,來自另一個偏遠的小鎮(zhèn),是小他兩屆的學弟,隔壁藝術(shù)學院的。
好不容易到了校區(qū)火車站,下車時男孩子即便自己手也不空,還是盡力的幫他拿了些東西,卻沒有多說什么。
顧楠楓沒有過多推辭,他確實需要這份幫助。
一路上又一起打車到學校。
到了各自宿舍門口,這才知道他們的宿舍樓其實離的不遠,幾步的距離罷了。
臨了,顧楠楓鼓起勇氣要了個聯(lián)系方式。
收拾好自己之后,顧楠楓斟酌幾番,給剛加的好友發(fā)了一句話:“20級酒本班顧楠楓。”
“22級繪畫班季華書。”
這要放在以前,若有人跟顧楠楓說什么一見鐘情,他定會把人攆出去,嫌人家混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