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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賤的權(quán)珂納亞人,這是你跟主子說話的態(tài)度嗎?”
白發(fā)少年跪在地上,頭被人踩著,對方還不斷用侮辱性的語言刺激他。
然而少年那雙碧綠色的眼眸里只有無盡的麻木與冷漠,似乎已經(jīng)對于這樣的日常感到了習(xí)慣。
“你就跟那個該死的茨岡尼亞人一樣,卑賤又令人作嘔?!?/p>
男人招了招手,讓身旁的人摁住少年。
“你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拍賣出去,讓我得到更高的回報。”
“商品都要有編碼,我會讓你永遠(yuǎn)記住,你只能是個商品。”
男人剛說完這句話,被摁住的少年突然大笑了起來,沒有人看得到他眼里的癲狂和殺意,只是覺得他是不是瘋了。
周遭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像是為了把主角突出,唯一僅剩的燈光正好是少年頭上的那一頂。
男人正要開口,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原本跪在地上的少年站了起來,手里明明沒有什么,卻做出了在掐著什么的動作。
緊接著,少年的另一只手比著食指放在嘴邊,那蠱惑人心的嗓音低聲說著
“噓,尸體要安靜一些哦?!?/p>
沒人知道這個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那個少年為什么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只知道在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撞開門看只有滿地的尸體,而兇手卻已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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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死嗎?”
“哼,死不了,被這么多星神注視著的人,他就算想尋死也死不了?!?/p>
“就把他丟在這了?”
“趕緊的,星穹列車的人來了,我們一個都逃不了?!?/p>
“好吧?!?/p>
“收起你那虛偽的同情心,假面愚者?!?/p>
兩人離開后,原本倒在地上的少年突然睜開了雙眸,蛇一般冰冷犀利的眼神只停留了一瞬間,少年又閉上了眼睛,緊接著是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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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三月七溫斯洛?。?!你這小鬼快給我出來!
粉發(fā)美少女氣鼓鼓地在列車上喊著,而另一旁的紅發(fā)女人正優(yōu)雅地品著手里的咖啡,盡管那咖啡的味道似乎有點…額,讓人難以言盡。
女人溫和地笑了笑,朝著三月七說道
姬子小三月,洛洛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不會出來的。
#三月七啊氣死我了。
姬子要不你問問丹恒?
試問列車上,唯一能隨時知道溫斯洛所有行蹤的人是誰?毫無疑問,是丹恒。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每次找不到溫斯洛在哪兒時,丹恒都能輕易找到。
倒不是丹恒真有什么溫斯洛雷達,只是一年的相處,已經(jīng)讓丹恒足夠了解對方的一切。
丹恒三月,找我有什么事嗎?
#三月七丹恒,你知道溫斯洛去哪兒了嗎?
然而很罕見的,丹恒搖了搖頭
#三月七居然還有你不知道的?
丹恒我并不是無所不知的。
三月七撇了撇嘴,走出了智庫。
而丹恒嘆了口氣,無奈的語氣里還帶著無盡的溫柔與寵溺。
丹恒洛洛。
被窩里的一小團動了動,過了一會一顆白毛腦袋冒了出來,頭頂上的白色老虎耳朵還動了動。
這一幕沖擊力太大,丹恒的眼神都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