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dāng)年酒店床頭的那張紙條上的“沈辭嵐”三個字別無二致,只是更成熟更肆意了。
宋清妍喘著氣,有些急促,她丟下合同起身出了門。
連瑩瑩拿著合同,一臉懵逼,其余人也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清妍她……和青空的老板認(rèn)識?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從來沒見過她這樣?!?/p>
連瑩瑩對王哥隨口說道,面色有些擔(dān)憂。
其余人里有一個皮膚有些黑的高大男人,若有所思。格子看著男人,眼神變幻莫測,帶著一絲不甘。
王哥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他侄子前幾天給他提過宋清妍,說幫忙照看著這個人。
睿智那孩子……搞什么幺蛾子?
王哥揪了揪自己的胡子,決定不想了。
那張小像被保留得很好,用玻璃壓得平平整整,用相框框好,放在床頭。
里面是一個姑娘的小像,她胖乎乎的,舉著“獎學(xué)金陸仟圓整”的牌子,微微笑著。臉上的肉因?yàn)樾Φ木壒?,鼓出一塊來,看起來有些滑稽。
房間的窗簾被拉著,昏暗一片。宋清妍低頭看著相框,伸出手一遍遍摸了又摸。
低頭,珍而重之地在姑娘臉頰上印下一吻,即使吻到的是冰涼的玻璃。她當(dāng)當(dāng)心心地把相框放好,宋清妍站在鏡子前——
因?yàn)橐鼋巧木壒剩炎约吼B(yǎng)得很白,接近于慘白的那種白,這使得以前竟然有人造謠她吸毒。
宋清妍笑了笑。
那雙鳳眼明明早已沒有了五年前的那些彷徨了,宋清妍對自己笑了一下,很美,即使笑意不達(dá)眼底,這個笑也很自然,很勾人。
宋清妍第一次開始翻找自己的衣服,衣柜里只有廖廖幾件常服,有的甚至洗褪了色。
這幾年,除了必須要的服裝,她基本沒有買過衣服鞋子。兼職,做家教,出活動,做視頻,可以做的宋清妍做了個遍,精打細(xì)算,然后通通存進(jìn)卡里??粗ɡ锏牧阋粋€一個增多,才會獲得一絲可笑的安全感。
她從不敢主動去接觸那個人的生活,終于她邁出了那一步,卻發(fā)現(xiàn),她當(dāng)初做的那個自以為是可能會對沈辭嵐好的那個決定,最后可能卻害了她。
沉默了良久,宋清妍終于走了出去。
……
“你好,不可以進(jìn)去,請問有預(yù)約嗎?”
前臺姑娘看著進(jìn)來的人,她盯著她看了半天了——
這女人身材高挑,生得很漂亮,她一眼就看見她了。可是她在公司門口看了許久都不進(jìn)來,現(xiàn)在終于進(jìn)來了,讓前臺姑娘心里打鼓,不知道她是來做什么的。
宋清妍聞言,看向前臺。對上那雙鳳眼,前臺姑娘紅了臉,接著道:“小姐,需要預(yù)約的?!?/p>
宋清妍站在那里,這樣的人,此刻卻有些局促,她張了張口,聲音盡可能鎮(zhèn)定。
從踏進(jìn)來的這一秒開始,宋清妍的心就跳個不停,聽到前臺的阻止,宋清妍像是被大人阻止的小孩子,猛地停住了腳步,抿了抿唇。
前臺試探著開口:“……小姐?您想要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