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蘇子,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單純溫軟的人。
有的時候,之所以看不出破綻,是因?yàn)樗谀忝媲埃肋h(yuǎn)自慚形遂。
忐忑與緊張,自卑與敏感,只要是你,她就會怕自己不夠好,去和你站在一起。
車停在了駱家門前,司機(jī)將車門打開,沈辭嵐下了車。
大門兩邊的守衛(wèi)認(rèn)得這是沈小姐的車,利索地打開了門。
管家迎了出來,笑容滿面地想接過沈辭嵐手里的東西:“沈小姐來了。您說今天要來看望,老爺高興地早早就吩咐過了快請?!?/p>
沈辭嵐將東西遞給他,頷首笑了笑:“勞煩張叔。”
“沈小姐見外了。”
張叔帶著沈辭嵐,幾人寒暄著朝別墅內(nèi)走去。
正要上樓,頭頂輕佻的口哨聲引得沈辭嵐抬起了頭:“喲,君遼姐!好久不見啊?!?/p>
青年趴在欄桿上,上身穿著T恤,下面卻套著西褲,頭發(fā)染成了銀灰色,看上去不倫不類。
若不是一張臉長得還算端正,別人還以為是街邊剛打架回來的小混混。
沈辭嵐抬頭朝他笑了笑:“下午好,駱淮?!?/p>
駱淮,駱家二少爺。
說是二少爺,卻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二少爺。
他是駱逸父親的私生子,生母去世后被接到駱家撫養(yǎng)。
不同于其他私生子寄人籬下小心翼翼,駱淮桀驁不馴,不受任何人管教,打罵都沒用,慢慢的駱家也不管了,就當(dāng)多養(yǎng)了一個閑人。
沈辭嵐卻清楚這個人可不簡單,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駱淮生母死得蹊蹺,駱淮對駱家可不像表面上這樣云淡風(fēng)輕,他后來也成了駱逸繼承家業(yè)最大的阻礙。
駱淮看著沈辭嵐慢慢上樓,朝老頭子房間走去,只覺無趣。
可突然沈辭嵐卻轉(zhuǎn)過頭來,朝他比了幾個口型。
“毛……毛色不錯?”
駱淮反應(yīng)過來,有一瞬間懵,摸了摸腦袋,突然想起,上次見到沈辭嵐時,他貌似還……黃毛?
好一個毛色不錯。
駱淮不由笑了起來,這沈辭嵐,倒蠻有趣。
“君遼來了!快,快坐?!?/p>
駱老爺子看到沈辭嵐,很歡喜的樣子,笑得嘴邊的胡子顫一顫。
沈辭嵐心里暗道,誰能想到,看起來這么慈愛的老人,上輩子會那么無情。
“駱爺爺,前陣子我得了一株參,都說是極難得,我給您帶來,算是一個小玩意?!?/p>
駱老爺子聞言,看著沈辭嵐,愈發(fā)滿意。
兩人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趙叔帶著傭人出了門,房間里只有沈辭嵐和駱老爺子。
“駱爺爺,您的精神還是好得很啊?!?/p>
駱老爺子朗笑了幾聲,擺擺手:“不行啊,老了老了,身體不如以前了?!?/p>
駱老爺子喜歡別人說他身子骨好,這些話只是他應(yīng)付的客套話而已。
了沈辭嵐接下來的話,卻讓駱老爺子有些莫名。
“話不能那樣說,我看著駱爺爺是一天比一天精神了。不知道駱爺爺,為什么那么急于,將家業(yè)……傳給孫輩呢?明明您還身強(qiáng)力壯?!?/p>
駱老爺子沒有防備,聽到沈辭嵐的話,笑意立馬掩了下去:“沈家丫頭何出此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