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軒少爺發(fā)燒了,看情況比較嚴重,是否”
管家的話還未說完,那頭男人刺耳的聲音傳來。
“生病了?在家里這么久好吃好喝的待著,也能生病,我看他是想要去找尹家那位?!?/p>
“管家,我看你是糊涂了吧?”
“我應(yīng)該說過不允許他出去?!?/p>
“生病了?那就生著,沒死就熬著”
沒死就耗著。
這樣冷酷的聲音居然出自一個父親。
管家聳了聳肩,因為開著擴音他也不用向他解釋傳達了。
不要多管閑事是他的人生宗旨。
可是—
少年的囈語過于凄涼的傳入他的耳畔。
“媽媽,我好想你啊.......”
一瞬間,他想起了那個夜晚在接到穿梭憋著淚一遍遍在心里質(zhì)問母親為什么要離婚,卻是到了最后發(fā)現(xiàn)他太過于理智了,連質(zhì)問發(fā)瘋的畫面都不敢有。
最終,他抬頭看向了管家。
“可以讓我和宋先生通話嗎?”
他沙啞著聲音,是連同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了顫抖。
他不敢承認,在宋亞軒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抱歉”卻是未曾想到,管家一擺手將手機揣回了兜里,做了個請的手勢。
“剛剛電話,你已經(jīng)聽清了,我想現(xiàn)在請你將我們家少爺放下?!?/p>
“或者你將他送回房間后,在離開?”語氣中的輕視毫不加以掩飾。
若不是良好的教養(yǎng)支撐著,馬嘉祺覺得自己一定會直接打上去。
他想說他們口中的宋先生只是不允許宋亞軒出去,卻是礙于后邊那句可以稱之為免為人父的話,最后閉上了嘴。
他就地放下了宋亞軒,卻是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離去,而是打開了手機撥打了尹木的電話。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想去占尹木的人情的。
尹木雖然從某種意義上是本市有名的企業(yè)家,也是自己的師哥。
可企業(yè)家,也是資本家。、
人情債一旦欠下,保不齊會用他以后的人生來還。
就和那些其他科研者一般。
可現(xiàn)在別無他法。
強硬將宋亞軒帶出去肯定是行不通的。
電話打通的那一瞬間,尹木在聽說了他的訴求后,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
沒有印象中的挾恩以報,亦或是借著打聽他為什么會與宋亞軒相熟,囑咐了幾句關(guān)心的話送家這邊倒是放行了,還叫了司機來送他們。
感受著身側(cè)傳來的溫度,馬嘉祺小心翼翼的扶正他,卻是在接觸到他手臂的一刻頓住。
凹凸不平.......
好像是有什么。
他輕輕的掀開了宋亞軒的衣袖,滿目映入眼簾的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看著有幾天,但不太久的樣。
他突然是想到了助理之前關(guān)于宋亞軒下意識提到的那一嘴。
“也是奇怪了,現(xiàn)在天氣這么熱他怎么穿這么多拍證件照”
穿這么多........
多.......
他突然是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掀開了他另外一個衣袖,在打開的一瞬間,他瞪大了眼睛。
依舊是滿目的傷口,只是........許久之前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