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欒在這里,誰會在意你之前是什么樣的人?
容悅悅你們就不怕罪行加重嗎?
他貼的太近,溫熱的身子隔著被子讓我覺得渾身滾燙。
他就睡在被子外頭,薄薄的夏被蓋在我一個人身上。
他輕笑
江欒你是怎么進來的,對這里一無所知?
容悅悅我、我就是被一個身材火辣的女警察帶進來的。不過進來的過程我昏過去了,她給我注射了什么。
江欒小白兔,得罪人了?
他抬起我的臉,讓我不得不對上他的視線。這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倒不那么可怕。
容悅悅我沒有。
努力往床里面擠了擠,盡量遠離他的身體,
容悅悅只是酒駕撞了人。
他似乎了然,
江欒這里關的都是重刑犯,每個人的罪行,放出去都是無期徒刑乃至槍斃那種。
容悅悅你、你也是嗎?
江欒自然。
他無所謂地笑道。
周一早上,被一陣警鈴聲吵醒。
江欒迅速起身,拾起桌上的《公民常用法律手冊》。
這玩意兒貌似每個房間都有一本。
江欒一會兒跟緊我。
我的書和一點點少的可憐的日用品也被他拿了過來。
拿起書,我跟著他下樓。
果然如他所言,這里全是男人。
這棟樓總共4層,我們住的是二樓,樓后面一片空場地,一個露天演講臺。
此刻人流不斷來到這里,紛紛自覺排排站好,不少人注意到我,目光中透出好奇,或是猥瑣。
我站在江欒身后,感到局促不安。
有人吹了聲口哨。
李子石小妹妹,一會兒跟哥哥走,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身后一個刀疤壯漢,一只手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嚇得趕緊側(cè)身一躲,
容悅悅別碰我!
看到我的臉,那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老男人摸了摸下巴,“喲,長得真不錯,真是水嫩……”
江欒將我護到身后,
江欒李子石,嘴巴放干凈點!
叫李子石的男人不屑道:
李子石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自己吃獨食,霸著這娘們幾天了?
江欒一拳頭砸上去,那男人眼角立刻就青了一塊。
周邊的人紛紛聚攏過來,自動分成了兩派,一些站在江欒這邊,一些站在那個大漢那邊,一時間劍拔弩張,是要打群架的節(jié)奏啊。
我弱弱地躲在江欒身后。
一個清脆的聲音湊過來:
顧然小妹妹,江欒怎么把你搞進來的?
我偏頭一看,一個面容干凈的公子哥,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眸子清亮。
這……還真是顛覆了我對監(jiān)獄的認知。
這年頭一個個的罪犯都長這么出色嗎?
谷英安靜!
演講臺上出現(xiàn)兩名獄警,其中一個就是那天將我扎昏的女人。另一個是名男性。
聽到指令,所有人紛紛歸位,規(guī)矩站好。
一個痞里痞氣的男人吹著口哨起哄:
萬宏喲,谷獄長,好久不見吶!
江欒提過,女獄長叫谷英,另外那個男的叫顧子溪。都是特警,受過殘酷訓練,這里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打得過他倆。
所以最多也就是玩笑的程度,沒人敢真正造次。
谷英萬宏,是好久不見呀,《公民法律手冊》憲法篇都背熟了嗎?
臺上的女人舉著喇叭吹口哨的男人道,神色冷艷,絲毫不為他的起哄所動。